619章 九色天狐

仙訣619章 九色天狐

秦明月轉過頭來,微笑道:“江師妹,你稍前行,我與舊友說幾句話便來。”隨後又向陳疊紫頜首微笑。

她說話溫溫柔柔的,雖然陳疊紫看不慣江無幽,對她卻也生不起氣來,便向外走出幾步,顧顏問道:“秦師姐自蒼梧而來,是通過原本的傳送陣麼?”

秦明月搖搖頭,“我明白了,你是想問從南海北歸之法吧?只是我是由吾師親命,然後又開啓本門的傳送大陣,藉着無極之淵中罡風止歇之勢,才能夠一衝而過。這種方法大耗真元,所耗費的靈石更是數以萬計,而且方向單一,能來而不能歸,想要回去,卻也要和你一樣,等到二十七年之後呢。”

顧顏點點頭,“原來如此。”

秦明月笑道:“我還有事,去拜見菡萏峰的林仙子,它日有緣,再行重聚吧。”說完便揮手與顧顏作別,向着天空中飛快遠去。

她掠上了江無幽,兩人緩緩而行,江無幽道:“跟陳疊紫那丫頭在一起的女人是誰,秦姐姐你可認識,看上去,似乎有些面熟的模樣?”

秦明月的臉色不變,笑道:“只是蒼梧的一個散修,有過數面之緣而已。她與藏劍山莊的蘇師妹相識,又因爲是出身於雲澤,因此頗爲巴結,與我也見過幾面罷了。”

江無幽不屑的說道:“聽你所說,不過是個趨炎附勢的小人罷了。這也難怪,那些散修們,有幾個不是這樣的?”

秦明月笑道:“我向來不愛背後說人之非,只不過這位姓顧的,做事習慣了逢高踩低,已成自然,她巴着那位陳仙子。多半是因爲她出身青丘的緣故罷。這種人,以後遠着些,也就罷了,何其沾上來惹一身晦氣?”

江無幽“嘿”了一聲,“我平生最不喜這樣的人,若有機會,一定要教訓她一番,讓她知道,在這南海之中,不是巴上了青丘。就能夠爲所欲爲的。”她忽然間又想到一事,說道,“你這次南來。過無極之淵的時候,那罡風大概給你惹了不少麻煩,到了我菡萏峰,還是先休息一番的爲要。雲夢之竹現世一事,雖然算是這數千年的頭一次。卻也不是能急在一時的。”

秦明月“嗯”了一聲,說道:“我師父這次派我南來,也是打着要做持久之戰的主意,雲夢澤的秘境,雖然傳說已久,卻沒一人能親眼見過。只是在上次道魔大戰之時,聽說丹鼎派的那位祖師,與幾大魔尊之間相爭。也有一部分是爲了雲夢澤之事,只是傳說至今,許多事情已湮滅無聞了。”

江無幽與秦明月雖是初見,但她平生對蒼梧大陸極爲嚮往,尤其是九大派中的那些女仙們。而秦明月的修爲不在自己之下,出身名門。據說她師父蓮花生大師靜悟參修,離元嬰後期已不在遠,偏偏秦明月本人卻溫柔婉約,沒一絲架子,讓人一眼見了就不由自主的想要親近,因爲在她的面前也不拘束,“我聽說尊師蓮花生大師,精修於性命之學,道法通玄,參修玄妙,能知過去未來,不知可是真的?”

秦明月不禁笑了起來,“我輩修士,講得是提升境界,修煉自身,返歸本元,求天地大道,那種預知過去未來之事,虛無縹緲,焉能信之?”她緩緩的說道,“我師修性命之學,玄妙無邊,雖也有趨吉避凶之術,向不能輕用,最多,也只不過是於那茫茫大道之中,窺得一點天機而已。而且天道無常,損有餘而補不足,變化莫測,縱鬼神難窺其妙,因此,以後此話便不用再提了。”

江無幽應了一聲,“我以前曾多次聽師父提起,她與蓮花生大師相交甚好,姐姐這次前來,便將菡萏峰當成自己的家罷了,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便是。”

秦明月笑着應了,兩人向着遠方菡萏峰所在的方向飛去。

顧顏自然不知,秦明月在背後,已經詆譭了她不少的名聲。在江無幽離去之後,那件九連環,便也沒人和陳疊紫相爭,只是她卻也意氣闌珊,居然都沒有出價,最後被金銀島主將此物拍走了。這場野市也就此散去。

謝侯斂了斂身上的靈石,笑道:“今天算是發了一筆,多謝疊紫你帶來的氣運,還有一件事要你相助。”

陳疊紫別了彆嘴,“你把那個姓江的女人拉來礙我的眼,還想讓我幫你給曹師姐傳書?”

謝侯笑嘻嘻的說道:“一碼歸一碼,我在南海上混,總不能得罪菡萏峰不是?”他取出一枚玉簡,死乞白賴的給陳疊紫遞了過來,塞進她手中。

陳疊紫無奈的收好,哼道:“那便看我心情好的時候罷。”

謝侯大喜道:“多謝!”

他又回身向顧顏道:“今日一晤,豪興不淺,它日有暇,可往海東明崖府尋我,在下雖不才,於溝通消息上,還有幾分本事的。”

陳疊紫哼道:“顧姐姐,你不要小看這個小謝侯,南海之中,他八面玲瓏,交遊廣闊,沒有他不知的事情。有什麼事情,找他準是沒錯的。”

顧顏笑着拱了拱手,“多謝,日後必有相擾之處,尚請不要見怪。”

這時旁人都已經散去,謝侯又拱手爲禮,便化作一道金光,破空飛去。

這時日頭也已經漸漸偏西,顧顏便邀陳疊紫來她島上的洞府暫住,陳疊紫也笑着應了,兩人進了顧顏臨時的居處,的不停地無法上了自己的清茶,又閒談起來。

陳疊紫的性子,與顧顏其實有些相似,只是她年輕,性子尚野,不如顧顏的沉穩,於顧顏看來,倒似是小妹的嬌憨,兩人意氣相投,談的甚是投機,漸漸便說得深入起來。顧顏好奇的問道:“方纔那位江仙子,便是菡萏峰中人麼?”

陳疊紫道:“菡萏峰那位林祖師,坐下一十三徒,有兩人早逝。現在在外面走動的,便只岑墨白與江無幽而已。她那個岑師姐倒還好,只是這個姓江的,做事實在是有些沒品。”

顧顏笑道:“她曾得罪過你麼?”

說起此事,陳疊紫不免有些尷尬起來,她猶豫了一下,才說道:“說起來也沒什麼,就如你所言,陳年舊事,何必避諱?”她緩緩的說道。“你知道麼,那位林祖師,她成名之初。曾經養過一隻靈獸……”

顧顏愣了一下,這纔想起來,早在蒼梧的時候,便曾聽人說過,那位元嬰女修林子楣。曾養有一隻吞雲獸,當時顧顏還想,那隻吞雲獸,應算是小姜的同類了,還想着有朝一日,能夠見識一下。

她看到陳疊紫臉上有些不愉之色。便問道:“這又如何?”

陳疊紫睜大了眼睛,“顧姐姐你不知麼,我青丘一族。向來奉九色天狐爲祖,這九色天狐,便是吞雲獸晉級到第九重的最高境界!”

她掰着手指,娓娓道來,“吞雲獸。其實是上古之時的靈種,與同時的靈獸皆不同。在一生之中,共要經歷九重之劫,每過一重劫,它軀體上的毛色就會變化一次,直至最終達到九色天狐的最高境界,飛騰變化,來去於虛空之間,於太古之時,也曾爲雄踞一方的妖王之一。只是吞雲獸在成道之前,無比弱小,每一重雷劫,能度過者百中無一,因此想要度過這九重劫,大概一萬隻裡也沒有一個,是故上古之時,吞雲獸雖然衆多,但最終成就爲九色天狐的,不過只有那兩三隻罷了。到得如今,連吞雲獸這種靈獸都是曠世難尋了。那位林子楣,她所豢養的吞雲獸,便是當時於南海之中尋到,至今已經歷了三重雷劫,壽元已過千歲了。平日都被她視如珍寶,整個菡萏峰的弟子,全都對它寵愛得不得了。”

顧顏聽着她的話,腦中不禁一震,在這一刻,她想到的,是正在混沌空間裡升級的小姜!她只知道吞雲獸有紫眶金瞳的異能,卻不知道,原來還有這樣大的來歷。在它度過九重劫之後,居然能成就爲上古妖王九色天狐!

在上古之時,人類與妖獸並立於世,那些上古神獸大妖,如青龍、白虎、朱雀、麒麟等等,全都是雄踞一方的妖王,舉手投足之間,便有足以毀天滅地的大能量,後來修道之法流傳,人族大興,妖獸才退居於蠻荒之地,再後來上古之時,幾次大變,人天分野,這塵世間與當時已迥然有異。這些妖王只存在於傳說中罷了。而現在這個修仙界,也根本沒有那樣充足的靈氣,可以成就一隻妖王。

但她卻委實沒有想到,那個看上去並不起眼的吃貨小姜,居然有着這樣大的來歷。吞雲獸這種靈獸,在如今的修仙界已經極爲罕有了,顧顏這麼多年來,除了小姜之外,也只是聽說林子楣的手中有一隻,它已經度過了三重劫,那麼小姜,這算是第幾次晉階了?

只是小姜的情況,似乎與一般又有所不同,它身上的皮毛在經歷了幾次變化之後,現在仍是一種純色,也不知道它在混沌空間裡面,稀裡糊塗所經歷的雷劫,到底算不算到那九重劫之一?

顧顏覺得頭要大了,但還是搞不清現在的小姜是個什麼狀況,說起來,它已經在那個金色大繭裡呆了二十多年了,卻還沒有要出來的跡象,這一次的閉關似乎顯得格外漫長。

這時陳疊紫看她有些神遊天外,便叫道:“顧姐姐?”

顧顏一下子醒覺過來,這件事情,似乎仍不宜與外人說知,笑道:“聽你所說,一時間有些遐想而已。不過在朱雀城中,你說那番話,我想就算林子楣養了一隻吞雲獸,也不至於你們青丘與菡萏峰之間,如同寇仇吧?”

陳疊紫的臉難得的紅了一下,“說起來也是我當時年少氣盛,某次我跟着阮師姐,曾經與林子楣相見,那時她結嬰尚不久,我無意中頂了她兩句,她倒是沒說什麼,但那個江無幽,從此以後,便一直記在心上,總是不停的找我的麻煩。這些年來,我們兩個只要彼此見到,都是互相繞着走的。”

顧顏不禁一笑。說起來,這不過是兩個女孩子之間的意氣而已,實在無傷大雅,想來無論是林子楣,還是青丘主事的那位阮仙子,也都沒當作一回事吧?

她擡擡頭,看天色漸晚,便問陳疊紫是否有事,無事的話,大可在此地暫住。

陳疊紫倒是爽朗。笑道:“我本來是奉師姐之命,前往雲夢澤去探一探消息的,在這朱雀城中。便已得知大略,離迴轉之期尚遠,左右無事,與顧姐姐盤桓數日亦好。”

顧顏便爲她收拾一張石榻出來,二人同室而眠。夜半敘話,均覺甚是投緣。

自那日謝侯離去之後,這島也就荒廢下來,此島地處於環形山之中,周圍陰氣濃郁,將外面的靈脈全都隔斷。雖離朱雀城尚近,卻少有人來往,是難得的鬧中取靜之地。陳疊紫便在這裡住下來。

她在青丘之中,是年紀最小的一個,平日裡少有同齡之人,與顧顏論了年紀,居然是同年所生。只略小几個月而已,兩人都覺得是有緣分。陳疊紫更有意引顧顏入青丘,只是被她以尚要回轉蒼梧,婉言推卻了而已。

一晃一月便已過去,兩人坐而論道,將彼此修行所得,拿出來互相印證,各有進益,這一日說到顧顏所煉的幻劍靈旗之術,陳疊紫便說道:“我雖不擅此術,但我那位曹師姐,卻對劍陣別有專攻。我聽她說,於劍陣之中,加上五金之精,輔以凝鍊之秘法,別有奇效。”

顧顏沉思片刻,頓覺十分有理。她這幻劍靈旗,玄天劍陣,雖是變化萬生,尤其生死之間瞬間轉化,妙用無窮,但以劍陣而論,終究是少了幾分剛強,便道:“願聞其詳!”

陳疊紫道:“我也不甚清楚,這劍陣之法,並且我青丘所傳,是當年從一位海外修士手中所習來的,已有數千年之久了。這些年中,也只是出了曹師姐這麼一位專攻劍術之人,她這次閉關,凝鍊大衍劍陣,足足耗費了數十年之久,尚且沒有出關呢。”

她隨手摺了棵枯枝,在地上邊劃邊說:“我只聽她說過,以五金之精,凝鍊於劍陣之上,需以五火,淬劍氣而入體,三煉三化,焉而得之。”隨後又一一的向着顧顏解釋。陳疊紫並無保留,但對那部劍訣,她所記之處並不甚詳,因此難免會有所錯漏,只是凝鍊之法,倒是說得極爲全面。

顧顏皺起眉來,她平日裡對這幻劍靈旗,也有所不滿之處,雖說是剛不可守,柔不可久,但又有說,攻者需動於九天之上,玄天劍陣難免不夠剛強,她沉思道:“你說的話,頗有道理,我這劍陣雖烈,但失之陰柔,剛強不足,若以五金之精淬鍊,或許別有效果。若有機會,倒是要和你那位曹師劍坐而論劍一番。”

陳疊紫笑道:“這也不難,她出關之日,不過數年了。不過凝鍊之法我已爲你寫出,你何不先試煉一番?”

顧顏道:“但無五金之精趁手,恐一時不得其便。”

陳疊紫道:“在這朱雀城中,想建議煉器材料,難道還不便宜麼?只是多爲凡品,不堪其用,你若想煉製,我倒知道一個好去處。”

顧顏不禁一喜,問道:“何處?”

陳疊紫道:“離此朱雀島向西,三千里之外,有一處名爲混元島,那裡是天生火山靈脈,出產太乙庚金,你若有暇,不妨與我一起去尋訪機緣。”

顧顏的眼中露出一抹亮色,“原來是太乙庚金!”

本來她想,是否可以用玄晶去凝鍊劍陣,但一則要凝鍊九口寶劍,所需玄晶衆多,再者以五金之寶便已足夠,玄晶這樣的異寶,難免有些浪費,顧顏還想留到更佳的用途。聽陳疊紫說,在此地有太乙庚金,便令她有些喜出望外了。

所謂太乙庚金,比當年方碩於接天閣中所得的烏金砂,還要厲害一些,只在天然的火山靈脈之下才能出產,另外天時、地勢皆需配合,缺一不可,否則出產的,只不過是一般的金砂,必得在乙字年庚字日那時,應天地之劫運而出的,才能被稱作太乙庚金,在其中,委實有些玄之又玄的味道在。

陳疊紫道:“那地方荒僻,少有人知,當年曹師姐曾取庚金而煉劍,我因而得之,如今不知是否尚存,我二人可前去一探如何?”

顧顏在島上呆了一個半月,也頗有些靜極思動的意思,便笑道:“既是如此,我二人聯手走一遭吧。”

陳疊紫掐指算了算日子,“我正好要去混元島之南,訪一個朋友,不如約在十日之後,我們於混元島外相會吧。”

顧顏點頭應了,陳疊紫又在玉簡之上,劃好了混元島的地圖,兩人約好了見面之日,便各自分別。

陳疊紫清晨便自啓程,顧顏又在島上呆了數日,隨即才起身,向着混元島所在之地飛去。

南海廣大數十萬裡,島嶼星羅棋佈,數以億計,顧顏手中那張得自於葛根的星圖,雖是將南海中主要的大島全都記下,但最多不過十之一數而已。像混元島,這上面便沒有記載,顧顏將其添加上去,這張圖,在她的手中,似乎還將漸漸的補益完全。

這朱雀城,不愧是這數萬裡之內的大邑之城,來往修士絡繹不絕,啓程之前,她先去朱雀城中走了一遭,那位四城主這些日子,並未來島上相擾,顧顏一打聽,才知道他於月餘之前,便已經出城去了,不知去往何方。

而葛根一家,這些日子間並沒回來,她問了穆仁,似乎還要兩三月之久,便留下了口訊,讓葛根等人回來之後,不要再行它往,於此地等她回來。諸事辦好之後,她便啓程前往混元島。

她摧動金雷羽,緩緩而行,一路之上,也見到了不少修士,而顧顏這幾月間,於南海之中,似乎也闖出了一些小小名頭,相比之下,倒是兇名甚於善名了。有些剛剛結丹的修士,見到她,往往都避而遠之,顧顏也不以爲意,她獨來獨往,本來朋友便少,也不是喜歡交際熱絡之人。只是她卻不知,衆人對她避忌,卻也有秦明月在江無幽面前進讒之因。

她緩緩的行了數日,在約定好的這一天,到了混元島之前。

以前只是在陳疊紫的口中聽聞,這次她親眼見了,纔不禁大吃一驚。這混元島佔地之廣,居然遠勝於朱雀島,方圓幾乎有上千裡之廣。而在島上,更是丘陵無數,遍地羣山,一條條高聳而狹長的山脈彼此起伏,連綿不絕,羣山深鎖,碧樹千重,在外面看來,山頭之上鬱鬱蔥蔥,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但顧顏卻知道,在這羣山之中,埋藏着無數的兇險,難怪此地雖大,卻少有修士前來,在這混元島的周圍,有四條地火山脈環繞,山中全是火毒,妖獸更是不計其數,稍一不慎,陷入其中的話,極難脫身。聽陳疊紫說,當年她的那位曹師姐,曾在此地被陷入了數年之久,直至後來她持着青丘至寶碧月環前來,纔將其救出。

因此顧顏並沒有急於進去,她停留在空中,等候着陳疊紫的前來。

只是她從清晨開始,一直等到了日頭偏西,卻沒見到陳疊紫的蹤跡,心中不禁奇怪,以她的性情,並不是個容易失信的人,還是說,她去訪舊友,遇到了什麼事情,被伴住了?

顧顏隨手在周圍布了個禁制,在雲端上打坐等候,可是直過了三日,陳疊紫仍蹤跡不見。

在這三日中,她遠遠的旁觀,山中妖氣肆虐,百獸縱橫,果然不是善地。她略一猶豫,便在此地留下了一封書信,與陳疊紫留訊,隨後決意孤身入這混元島中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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