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起來什麼爲水母宮基石,什麼發揚遺志,最後才提出是水母宮內部事務,要趕衆人族離去。雖然恍然一聽,頗有些義正言辭,大義凌然的味道,但仔細一想,卻是漏洞頗多,尤其在利益不同的人耳中可就更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便見得當場就有人起鬨道:“什麼,要趕人,你金甲蛟龍算什麼,當年不過是給水母宮當坐騎罷了,拉車的苦力,竟然敢自稱水母傳人,簡直是不知羞恥,我人族纔是當年繼承了真靈水母大人志向的,無數人族被水母大人收入門下,這纔是傳人,這纔是繼承人,你們就算要重新加入水母宮,也不過是拉扯苦力罷了。哈哈哈……”
此話一出,當場便有許多人鬨笑起來,尤其是魔門一羣人,指指點點的摸樣,似乎在選擇拉扯的牲口一般。
正所謂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這一句起鬨可算是即打臉,又揭短。作爲金甲蛟龍一族的王子,金不破哪裡忍得住這口氣,臉色一寒,怒吼一聲,鋼叉一提一點,頓時化出一股三尖勁力,朝那起鬨的方向直射而去。
這一股勁力乃是金不破含怒出手,威力強橫,力量十足,不但氣惱那起鬨的人,便是旁邊譏笑的人都不放過,直接籠罩一片人,就要落下去。
眼見那揭短的人連同一羣人就要身死當場,只聽一個尖銳的笑聲從一旁傳來,一道略帶陰邪之氣的星輝光華直接擋在那插勁面前,二者一碰,頓時同歸於盡。
金不破頓時暴怒而起,提叉一指,怒吼道:“該死,辛亂邪,你敢擋我,給我滾出來,本王子與你大戰三百回合!”
一個臉色蒼白,如同文弱書生,卻嘴角勾起一絲邪笑的男子排衆而出,將手中玉骨扇一合,拱手道:“金王子不必發怒,辛某隻不過是救援本門弟子罷了,至於大戰三百回合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我大戰之後,恐怕王子想要謀奪水母宮的目的就不可能實現了吧!”
“呃,你敢威脅我!”金不破沉聲喝道,雖然氣勢洶洶,卻沒有動手,顯然也被這話勾起了忌憚來。
“不敢,不敢,不過是提醒金王子罷了,此處你我兩方可謂是合則兩利,分則兩傷,若是能夠合作,那便是二一添作五,王子你也能夠得到不少好處嘛!”
“哼,什麼好處,我妖族是要繼承水母大人得遺志,繼承水母宮,你們這些人族還是儘早離去來得好。”金不破並不領情道。
“哈哈,金王子不必將話說絕了,不如我與你分說分說,若是無理,我們該如何就如何,若是有理,那豈不是雙方得利的事情麼!”
聽得這一分析,金不破似有意動,在辛亂邪再加幾把火,好說一通之後,二人退到妖魔兩方後面細細商議什麼去了。
卻說仙道這邊見得妖魔雙方商議,頓時就有些躁動起來。雖然海天閣和聚陽宗來人最多,但比起妖魔加起來就要差了一籌,若是真個打起來,恐怕吃虧的就是仙道二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