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確實有些厲害的啊!”憨大隻呆了一陣看了一下自己的右手後說道。只見憨大那剛剛和劍大師鐵劍接觸過的地方留下了些許模糊的淡淡白印彷彿只是被什麼東西輕輕刮過皮膚表面一般。
回頭看到憨大右手的劍大師實在是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自己剛纔那已經快到極限的一劍雖然只是和憨大右手稍微接觸了一下。可是在那樣的高之中即使是輕輕的接觸也至少是可以劃開鎧甲的力量。就算對狂戰士那傳說中越一般人極限的肉身有了心裡準備但是劍大師依然覺得那些心裡準備還遠遠不能達到接近這個事實的地步。
“你也很厲害狂戰士先生。”劍大師轉過身來後也對着憨大說道。衆武士們突然現劍大師的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歸在劍鞘裡。這下大家纔想起就是剛纔那短短的一瞬劍大師的劍已經從出鞘突刺然後再到歸鞘其間居然沒有一個人看清楚劍大師所用的那把劍是什麼式樣質地如何。
“這纔是最厲害的劍技啊!”
“廢話劍大師是什麼級數的用劍高手啊!剛纔那簡直就是劍技裡度的顛峰了!”
“去你懂什麼。劍大師劍技裡最強的一招那才叫劍技的顛峰!”
武士們在一旁看得議論紛紛畢竟剛纔劍大師那神出鬼沒的一招實在是給大家留下了太深的印象。可是當某個武士提到劍大師最強的一招時大家才猛然想起劍大師以前曾經轟動帝國的一招最強劍技――――――“魔慟之夜”。
“魔慟之夜!”這個傳說中劍大師最強的一招據說在劍大師和人比試的時候只出現過兩次。而那僅有的兩次對手都是帝國四大斗神中人。因爲比試的場所過於隱秘所以說在帝國裡除了知道劍大師有這樣一招最強劍技外基本沒有誰知道更多的東西。現在看來劍大師和狂戰士的第一回合交手沒有誰佔到什麼上風。這下大家都暗中祈禱希望能夠見識一下這一傳說中的劍招。
“恩這樣才過癮。來吧!你還有什麼厲害的都儘管拿出來今天不打個痛快就不收手!”憨大找到一個可以一比的對手心裡高興之下早就忘記了別的事情現在只求能好好的和這個用劍的傢伙切磋一下分個勝負。自從憨大千年之前在地窖裡因氧氣耗盡而自然進入神戰天錄的修身延息狀態誤打誤撞之下居然突破了該功法的瓶頸達到了一種連那本他父親所留下的石刻書裡都沒有提到的境界。所以以前他找人較量都是勝負難料現在已經是找個相當的對手都困難。現在對上這個劍大師憨大若是運起神戰天錄心法全身真元暴起情況下自然是無敵的狀態可是憨大怎麼捨得一下就結束這場有意思的決鬥。當下暗自決定儘量少用藍光護體之法靠技巧和劍大師好好比上一比。
劍大師點了點頭後左腳輕輕前踏半步右手搭在了劍柄之上。瞬間眼神之中好像消失了一切有生氣的東西。空靈的眼睛之中完全無法判斷他視線的焦點在哪個地方。隨着這個動作劍大師渾身的氣勢比剛纔更加強盛幾分看着他的武士們覺得劍大師和手中的劍已經化爲一個整體。不止是劍甚至有着彷彿渾身每一個部分都可能動致命一擊的感覺。
憨大右拳微微後縮在身側雙眼始終盯着劍大師的每一個動作。他知道沒有運上神戰天錄的真元劍大師強力的一劍絕對可以讓他身上掛彩。所以當下也小心翼翼的準備着。要是劍大師攻來的時候有一絲破綻那麼這一拳就要叫他吃點苦頭。
看着的武士們已經沒有誰敢說一句話了他們中的不少人都幾乎沒有想到過有生之年可以看到這樣精彩的對決。現在劍大師和憨大之間那凝重的氣氛讓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一種沉重的壓抑。待會不管是劍大師還是憨大的攻擊相信都是值得一輩子回憶的精彩瞬間。
對持兩人正要動突然大營前的石路上傳來急促的馬蹄聲響。看向石路的方向眼尖的幾個武士突然叫道:“是領主大人來了!”
當先一騎正是阿索方領主看他那肥胖的身子隨着奔馬不住顛簸大家還真不知道該同情他還是同情那匹馬。
“兩位不要動手!”遠遠看見了劍大師和憨大對持的情況阿索方領主還真可以說是嚇得魂飛魄散。要是這兩人中的隨便一個出了什麼事情那麼麻煩可就算是鬧大了。
劍大師回頭看見是阿索方領主後只好對着憨大笑了笑擺擺手作個可能無法繼續的手勢。憨大本來神采奕奕的準備着看見這個情況馬上就和被霜打了的葉子一樣焉了下來。前面正高興呢怎麼一下就沒得玩了啊。
原來前面西索斯特知道闖下大禍知道就算躲也是沒有地方可去只好策馬飛奔到領主宅邸那裡去報告情況。阿索方知道事情後自然是渾身的冷汗都一次性嚇了出來來不及收拾那已經害怕得雙腳難以直立的西索斯特馬上帶上親衛騎士一路趕到武士營地來。果然遠遠看見情形不對阿索方馬上大聲叫喊起來。一個挺身還差點從疾馳的馬背上摔下去。當下阿索方也不敢再弄生怕一個不好就成滾地球了。
“兩位——兩位都是——在下的貴客——怎麼——”一路狂奔而來的阿索方下馬後氣還沒有喘勻就急急忙忙的說道。
本來武士們因爲沒有機會看到那招有名的“魔慟之夜”而苦悶着但是看見阿索方領主那喘得連臉上的肥肉都不住顫動的樣子又忍不住有點想笑的感覺。好在阿索方領主此時哪裡會注意武士們臉上的表情他一會看着劍大師一會又看了下憨大還十分小心的站在兩人的中間生怕兩人打出火來控制不住就頭痛了。
“領主放心好了我們不過是切磋一下技藝而已沒有什麼大問題的。”劍大師微笑着說道。
“對對對!我們只是切磋只是切磋啊!”憨大忙不迭的點頭彷彿慢了一點就會背上什麼黑鍋似的。
阿索方領主這時才緩過勁來心裡的擔心也總算放了下來當下那堆滿橫肉的臉上的每一個褶皺都飽蘊着笑意。
“一個是帝國四大斗神之一的劍神一個是享有千年盛譽的狂戰士兩個人都是——恩那個厲害至極拉!來來來乘着有空一起到在下寒舍小飲兩杯也算是兩位正式認識吧。以後帝國國運如何都還有多多仰仗兩位的地方列。”阿索方一旦緩過了勁馬上就是一番兩面圓滑的話。畢竟多年的家族長也不是光靠輩分就混上來的。
劍大師轉向憨大的目光中顯然是無可無不可的眼神。憨大一聽說“小飲”馬上就把這個和“吃好東西”聯繫起來這時候哪裡會有不願意燦爛的笑臉已經和阿索方領主有的一比了。當下一手拉一個嘴裡不住說着:“好啊好啊好好認識一下是好的。我對這個劍大師的手段也是佩服得不得了啊!”儘管憨大嘴上說着認識一下很好可其實心裡早就在盤算着的內容卻是:昨天那個烤乳豬味道還真的是不壞啊——
阿索方領主帶着劍大師和憨大離開了武士營地守衛在門口的武士們也在各個伍長和隊長的呵斥下操練的操練站崗的站崗。阿棍看着劍大師和憨大還有領主已經遠去的數騎心裡不禁有一點失落。
“劍大師和憨大哥雖然沒有什麼權勢可是卻能得到領主大人的這般敬重。要是什麼時候我也有他們那樣的本事搞不好也會有這麼威風吧?”阿棍想着自己還是一個普通的平民武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混出頭來當下也不免感到有些泄氣。
看見阿棍跟那個幾乎和劍大師打個平手的狂戰士搭了一會話自然有不少好奇的武士前來詢問。大家都沒想到平時老是因爲過於軟弱而被欺負的阿棍居然還認識這樣有來頭的人物言語之間居然有了少許恭敬。可是一堆武士聚在那裡問長問短確實不是個樣子在捱了武士總管安森大人的幾記馬鞭後才紛紛作鳥獸散。
剩下的時間自然是無聊的操練即使武士們有不少是來自平民階層也對這些強度不小的訓練抱怨連天。可是對於貴族們來說雖然以來自貴族內部爲主要成員的騎士戰力最爲可觀可是也最難使用。因爲都是沾親帶故的拉上戰場也不過是幹些錦上添花的活。真正要玩命殺敵衝鋒的時候死傷率一旦高了那回來後對這些傷亡人員的家屬就不好交代了。但是那些武士們則都是來自平民階層至少不是死得一個都不剩那麼怎麼樣都可以糊弄過去。對於希望通過在前線利用私人武裝來混軍工的貴族子弟們自然都希望帶去的武裝力量是越強越好。既然貴族騎士團不能用來作爲攻堅的主力那麼派出戰力比較好的武士團就是剩下不多的選擇之一了。在這樣的情況下貴族們死命的練這些武士那也是情理中的事情。
於是可憐的阿棍在混混僵僵中又熬過了數日好在日子有功以前那些死命的操練也不是白費的現在每日的操練儘管無趣但也並非熬不下來。
這天晚上結束了晚飯阿棍回到大帳裡休息的時候便現氣氛有些不對。他們這裡是兩個五人小隊合住一個大帳所以平日裡休息的時候倒也不缺熱鬧。今天一進大帳裡阿棍現大家好像都面容沉重的在討論什麼。於是忍不住好奇便也捱了過去。
“唉真是操啊阿索方領主的小兒子去打蠻族混軍工我們又是墊背的了。”
“那有什麼辦法消息靈通的小隊露出消息來可能過上幾天就要集合前去帝都接受皇室檢閱呢!”
“還有哦我聽說那些狂戰士們會順道和我們一起上路。要是在前線能和他們捱得近點我想生還回來的希望總要大上一些吧。”
狂戰士!阿棍聽了大家的談話心裡馬上活躍開來。
“搞不好又可以和憨大哥見面了啊要是能向他請教一些鍛鍊的方法回來那麼在前線我也可以立點小功勞吧?”阿棍想着想着不禁對能加入夢寐以求的騎士團有了更高的期望。
大家現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阿棍臉上帶着一絲傻笑馬上就圍住了他。
“阿棍你不是認識那個狂戰士嗎?有沒有什麼消息透露一下?”
“對啊對啊!他們會不會和我們一起上路啊?”
“去你孃的什麼叫‘一起上路啊’?要‘上路’就你先上!”
“**的你們鬧什麼鬧啊!”
七嘴八舌的一堆人差點沒把阿棍給壓得昏了過去。那些傢伙哪裡是存心要問問題啊基本就是抓住機會胡鬧一下。現在一個兩個嘴裡喊着其實都是在不斷的向前擠着。被壓在衆人下面的阿棍早就連呼吸都困難了哪裡還答得上話來。
一番胡鬧自然以阿棍上氣不接下氣的爬回自己的牀上告終。雖然大帳裡的衆人都在爲準備出征南方的事情議論不停可是阿棍全部心思都放在瞭如何在前線混下去的事情上。
南方那裡請到了幾個頂級黑暗魔法師的事情早就傳得帝國裡風風雨雨了連炎城這樣的北方小城都知道這件事情。可是阿棍想起有“魔法師剋星”之稱的狂戰士們站在帝國一邊心裡也安穩了不少。現在他一直盤算如何能再和憨大哥見一下求他給自己指點一二也許以後就不用再繼續混這個沒有前途的武士營了。
帶着對聖白龍騎士團的嚮往和一天操練的疲勞阿棍在衆人的議論聲中悄悄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