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普通祭祀的職位不算太高,但爲了尊重他生前所做過的事蹟,所以最終此人也得以被安葬在了最外圍的石塔之內。
其實這裡也完全符合了他的身份地位,這一點從大家進入墓葬之前,就已經從李東的口中得知了。
先前李東曾說過,這些石塔的距離遠近以及高度,正是代表着墓主人的身份高低的。應該是從最外圍的這座開始,越往裡去就代表着墓主人生前的身份越加顯赫。
而隨着不斷往裡走,塔身的高度也就會隨之增加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衆人只是拿眼前的石塔與旁邊的那座簡單一比較,就立即感覺到了它們的不同之處。很顯然,眼前的這座石塔,高度也只不過三米左右,可旁邊的那座塔最少也得有五米往上,兩者雖然塔身的直徑相同,但很明顯,根本就不在同一個檔次上。
因爲還沒有進去,所以裡面是個什麼情況,大家暫時還無從得知。可是,馬上他們就已經意識到,這種高度的增加,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就是一層塔和兩層塔之間的區別。其實想想也就明白了,如果沒有這多出來的幾米高度,那麼,這多出來的一層也就無法修建了。
接下來,孔老也沒有再從那塊石碑上,再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了。
其實對於石碑上的文字,一旁的李東此刻也能夠辨認的出。因爲傳承下魂羲的記憶之後,他腦海中早就有了這些古文字的記錄。先前之所以不上前辨認,也只不過是他看見孔老可以破解之下,不願意上前賣弄而已。
忙活完辨認石碑文字的事,接着衆人又將自己的目光對準了不遠處的石塔之上。
到了這裡,已經靠近了墓葬的位置,所以也就沒有必要再讓傷重的宋隊長跟着繼續上前了。接下來,在孔老的安排之下,宋隊長和那些士兵們留在了原地。
交代完一切需要注意的事之後,他一轉身,帶着李東、張雪玲、謝師傅等人便朝着石塔的方向走去。
因爲距離並不太遠,所以幾十步之後,他們就緩緩地來到了目標前。而這裡也正是一排石階的所在。
這些石階大約有十幾級,一路不斷往上,也就在這個時候,衆人才震驚的發現,那石階的上方,石塔的門戶位置,顯露出的竟然是一個黑乎乎的洞口。而此刻它就如同一隻張着大嘴的怪獸,在等待着大家進去。
很顯然,這原本應該就是石門的大門所在。只不過,它已經被不知道什麼人給打開了。
“老孔,這座石塔好像不對啊,是不是已經有人進去過了??”看着石塔,劉天師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
“應該是!!!”孔老點了點頭,一指石塔道:“走,咱們過去看看!!!”
其實對於石塔被人打開過,他並沒有感到有什麼稀奇之處。沿途之上,光是大家所見到的蒙古士兵屍體就不下好幾千。他們進來了那麼多人,又怎麼可能會不打開石塔呢?
隨着孔老的吩咐聲,一行人沿着階梯,慢慢的來到了石塔大門的附近。
接着他們打開探照燈向裡面照去。隨着光線的移動,衆人很快便看清了裡面的一切。這座石塔之內的空間並不是很大,大概也只有四五十個平方米大小。地面好像被打磨過,看上去顯得異常平整。
正因爲如此,所以大家一眼之下,立即便看到了那擺放在最裡面的一口石頭棺材。
從遠處看,石棺的整體好像並不是很大,隱約之中孔老等人發現,它上方的棺蓋似乎已經被人給打開了。
看到這裡,所有人立即意識到,看來他們先前猜測的果然不錯,這裡還真是一座被人打開過的石塔。
“走,進去!!!”隨着孔老一聲吩咐,衆人打着探照燈向裡面走去。
先前李東曾說過,每條線路上應該有九座石塔,而要把九座石塔裡的鎖鏈全部砍斷,那麼塔山的墓葬纔會最終的顯露出來。既然現在有了現成的樣板,他們自然要進去看看其中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這麼做也以便衆人對石塔之內的環境,可以多增加一些瞭解。
從大門處到石棺所在的地方大約也只有十多米遠,所以在幾秒鐘之後,他們就來到了棺材的附近。
棺蓋已被打開,順着探照燈的光線朝裡看去,只見一具詭異的人骨,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說這人骨詭異是因爲,它整根主脊椎骨竟然是一種綠色的。而最嚇人的還是,它眼眶附近的骨頭更是一片血紅血紅的。看上去就如同被鮮血浸泡過一樣。
望着棺材中所躺着的這具恐怖人骨,大家全都立馬倒吸了一口涼氣。在場的不是考古專家,就是半輩子與墓葬打交道的土夫子。按理說死人骨頭他們也並不少見,可即便如此,像眼前這種詭異的情況,他們可還算是頭回見到。
而相比於孔老等人來說,謝師傅、張雪玲、劉天師和李東四人心寒的同時,又從這具人骨中看出了一些特別的東西。
“天吶,這不會是一具魔屍吧??”謝師傅臉上滿是震驚,忍不住脫口而出道。他知道,生人被殭屍咬到之後,他全身紅色的血液就會轉變成綠色的血液。而從那之後兩千年的日積月累之下,它們的血液纔可以滲透進皮肉之中。而五千年,等這具屍體成爲魔後,那些血液才能流淌進骨骼裡,從而讓自己的骨骼變成綠色的模樣。這其實也正是各種殭屍能強大起來的一種法寶。因爲這些綠色的血液是殭屍身上的一種精髓所在,也只有讓這種血液完全滲透入骨骼之後,魔才足以支撐自己那雙翅膀用於飛行。
“不錯,這正是一具魔屍!!”李東眉頭緊皺着點了點頭,應道。
看着那具綠色的人骨,他有些想不明白,爲何就從現場的情況來看,竟沒有搏鬥過的痕跡。
衆所周知,殭屍一旦變化爲魔之後,就會異常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