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少疾睡眼朦朧的躺在樹洞裡,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貌似還沒有意識到自己不是睡在自家的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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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雲海輕輕地彈了下他的眉心,催促着喊:“起來了,兄弟。”
“額...嗚,大哥怎麼是你呀?平常不都是紫瞳那精力過剩的丫頭吵醒我的嗎?”嶽少疾伸着懶腰,意識到紫瞳居然不在周圍,半迷半醒的問。
景雲海稍微帶點力道,捏了一下他的肩膀,說:“你還真當這裡是你家呀,趕快清醒點兒,我們馬上回琥珀鎮。折騰了一晚上,我的上下眼皮都開始打架了。”
“哎呀,你幹嘛呀。”嶽少疾吃痛,徹底清醒了過來,拍開景雲海的手問道,“這裡是在哪?我們怎麼會在這裡?紫瞳她們呢?”
“一言難盡,總之只有你輕輕鬆鬆的睡過了整場戰鬥。”景雲海輕輕地打着哈欠,轉身而去,並揮手示意他馬上跟上來。
嶽少疾跳出樹洞,稍微觀察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這時他猛然想起了什麼,自己睡着後便是姐姐嶽少舞的行動時間,爲什麼這個時間景雲海會出現在這裡?難道!
“站住!”於是嶽少疾冒着汗,緊張的喝住景雲海,道,“三更半夜,荒郊野外...趁我睡着的時候...你對我姐姐做了什麼?”
“......”景雲海先是疑惑的停下腳步,聽了他的後半句話,頓時感到頭皮發麻,“什麼跟什麼呀!要不是你姐姐故意玩失蹤,我也不至於大敵當前、兵臨城下時,還特意跑出城來找你們。”
“大敵當前?兵臨城下?”嶽少疾一頭霧水的走到他跟前,滿臉問號的說道,“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呀。”
“哎,有時候什麼也不懂,也是一種幸福呢。”景雲海示意他一邊走一邊說,並把自己知道的情況長話短說,一一告訴他。
嶽少疾聽完後,感到後背有些發涼,說:“這也太誇張了吧,居然明目張膽的攻擊琥珀鎮,如果我是醒着的話,一定讓他們好看。”
“不過很慶幸,經過了一整晚的戰鬥,琥珀鎮上下一心、大獲全勝。”景雲海繼續打着哈欠,“但是卻不知道對方的真實底細,以及全部的目的。”
說實話景雲海挺佩服嶽少舞的,連續保持清醒狀態那麼久,真是多虧了她,早早的破壞了上游瀑布的那臺中型機器裝置,才使得那些具有催眠效果的藥物,沒有順着瀑布,從上游流入琥珀鎮被大家飲用。
不過唯一被藥物影響,並睡了那麼久的,只有嶽少疾一人,也算是他在這場戰爭中對琥珀鎮的貢獻。
聽完了景雲海簡單的描述,他們也正好回到琥珀鎮西面的城門。
看到城牆上鏖戰留下的痕跡,嶽少疾倒吸一口寒氣,說道:“太過分,這些侵略者!不過他們的確愚蠢透頂,因爲琥珀鎮不論是武力還是羈絆,都是堅不可摧的。”
“是呀,從古至今琥珀鎮基本上都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景雲海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咱們回家吧,回到這個堅不可摧的集體中去。”
“等一下,大哥,雖然被你的頭髮擋住了,但是近距離還是會看到的,還是快點兒把它撕下來吧。”嶽少疾捂着嘴,笑着提醒他。
景雲海一愣,從背後撕下一張紙條,上面用秀氣的字體寫到“我是大笨蛋”,下面還有一個吐舌的笑臉,不用想都知道,這個一定是嶽少舞的傑作。
“那個傢伙,什麼時候貼到我背上去的?尋我開心就這麼有趣嗎?”景雲海並沒有生氣,只是苦笑着將紙條捏成粉末,“等你姐姐醒來後,替我告訴她,謝謝她貼送我的‘護身符’,不過下不爲例哦。”
“我到覺得這話對她說了也和沒說一樣,只要有空隙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惡作劇的機會。”嶽少疾想起這段時間和姐姐的朝夕相處,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不過她只有對自己在意的夥伴纔會這麼做。
本質上她只是害怕寂寞罷了,如果真正能夠活躍起來,相信她會成爲鎮內遠近聞名的開心果。咦,大哥你的佩劍怎麼在發出龍鳴般的聲音?”
景雲海也及時的發現了這個問題,不過‘雙魚際天劍’發出的龍鳴稍縱即逝,很快便消失了蹤跡。
景雲海稍微留意了一下四周,發現並沒有危險和埋伏,同時又用靈玉掃描了一下週圍,亦沒有發現可能威脅到他們的存在,於是解釋道:“應該是我們多心了吧,走吧,我已經很困了。”
“好的,我們這就進城。”嶽少疾點點頭,率先進入。
而站在後面的景雲海卻略有所思,心想:“剛纔的龍鳴,很可能是雌雄雙劍產生的共鳴,自禁地重逢之後,芸嬌都在做些什麼呢?一定是呆在某個地方好好努力着吧。雖然期待着奇蹟,但是她更喜歡創造奇蹟的自己。”
“大哥,再不走我就先閃人了。”嶽少疾催促道,景雲海應了一聲“來了”便跟上了他的腳步。
......
景雲海推測的並沒有錯,此刻遠在另一個未知的世界裡,一位紫衣紅髮,短裙白襪,雙眼如同寶石般玲瓏剔透,婉如漫畫中走出的美少女,獨自站在被叢林包圍的山谷中,手持雙魚際天劍雌劍。
這位容貌傾國傾城,身姿翩若驚鴻的紅髮少女,正是景雲海那擁有練山狐族血統,已經改名爲練芸嬌的青梅竹馬。
從周圍的痕跡來看,她剛剛完成了銀狐師父給予的戰鬥訓練。
稍微擦拭了一下,額頭上落下帶着芬芳氣息的汗水,少女說道:“我已經考慮好了,也準備好了,師父、果兒阿姨,請你們動手吧。”
“真的考慮清楚了嗎?會很痛苦的。”銀白色的狐狸,不留氣息的出現在她的左側,說話間化爲銀髮的美人。
而練芸嬌右側的陰影中,忽然如同水面般泛起漣漪,浮出一個火紅長髮,帶着髮簪,肩披帶有靈力的粉色飄帶,身材火辣的女子。她正是景雲海的母親,景逍河的契約仙子果兒。
她說道:“那個【潛力】的確是屬於你的天賦力量,名爲‘女武神’的陌生力量。不過作爲長輩,還是希望你能夠考慮清楚,不要逞一時之勇。”
“只要相信奇蹟,奇蹟就會降臨。”練芸嬌頑皮的吐吐舌頭,一隻眼睛分別對着兩位長輩眨了眨,擺出一副並不緊張的樣子。
“可是......”她的師父銀狐,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顯得極爲猶豫。
雖然有着接近御姐的完美體型,不過練芸嬌的樣子仍然俏皮、可愛:“我並不想一無所長,也不想讓你們和景叔叔失望,更不想總是看着他的影子......輸給他太遠......所以我已經深思熟慮過了,請讓我也可以成爲你們的一份力量,完成你們想要完成的夙願。並與之共存。”
“好吧,雖然主人早就預料到會這樣,不過你會主動要求,還是比預期早了點兒。”果兒撫了撫額頭,“我們答應你,不過在這個過程中,如果你感覺到不適,要馬上說出來。”
“既然夫...姐姐這麼說了,那我也沒有意見。”銀狐用擔憂的神色說道,眼神中透露着某種說不出的不捨,“如果感覺撐不住,便叫我們馬上收手。”
看着兩位關心自己的長輩,練芸嬌心中一暖:“放心吧,既然我已經能夠單獨一人再闖密室,收復另一把雙魚際天劍,就已經說明我擁有了一定的實力,並被雌劍認同。所以請你們不用那麼擔心。”
“切,誰擔心你呀。”果兒露出腹黑的表情,故意捉弄她說道,“我是怕不小心弄壞了你,有個三長兩短的,那就要重新給雲海找媳婦了,多麻煩呀你說是不是?”
“才...才...纔不是呢,我又不是爲了他,才特意的去拿回雌劍。”練芸嬌手舞足蹈盡力的反駁,加速的心跳和那可疑的緋紅臉色,卻讓人既憐愛又想好好的欺負,“只是我以前用劍傷過他,想要負起責任治好他肩上的傷痕而已,僅此......而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