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莫凌靳早已換好衣服。
看了一眼牀上疲憊安睡的女人，在額上吻了一下，開門出去。
“什麼意思？季初雪跟這件事有關係？”聽筒裡要笑不笑的聲音，好像沒有一點正經當回事的樣子，“誰說的？”
“流蘇。”莫凌靳手裡夾着一支香菸，站在老宅的池塘旁，俊臉冷漠，“她覺得和季初雪有關，應該不是開玩笑。”
對方的聲音沉吟了一刻，輕輕的笑開了，“應該不是開玩笑？你確定不是嫂子看不慣那個女人黏你太久，故意這麼說？”
“沒必要，她看不慣她可以直接說，不需要找藉口誣陷她。”莫凌靳抽了一口煙，“她要是真的只是看不慣季初雪，沒有理由我也會讓季初雪滾遠一點。”
“有證據麼？季初雪直到現在也沒什麼不對，所有的行程我們都知道，電話都監聽過，也沒有發現她跟莫盛景聯繫過。”
莫凌靳沉吟了一刻，“沒有證據。有的話，她恐怕當時就說了。”
“沒證據，也沒懷疑的依據？如果依據都沒有怎麼找？我懷疑季初雪那麼久也沒找到什麼線索，貿然去打草驚蛇，她從此以後都不找莫盛景了，那線索就真的徹底斷了。如果暗中查，她那麼沉得住氣，這麼幾年都沒有問題，如果季流蘇單方面說辭，還是無從下手。”
莫凌靳沒說話，眉頭蹙緊，“你想讓我繼續問她？”
“回憶那種事，確實不太愉快。你要是心疼的話，問一次後，找個醫生給她催眠，將那一段忘掉？”
“如果這就是你的餿主意，當我沒有打過這個電話。”
謝少辰輕嗤，“爲什麼你們跑出去逍遙快活，我要苦逼的替你查？罷了，我試試。你繼續陪着你的小嬌妻遊山玩水什麼的。”
掛斷了電話，莫凌靳的眉頭仍然沒有舒緩。
季初雪……
他抽着煙，微眯着冷眸。
流蘇說的是她覺得，那麼，是季初雪授意莫盛景，或者派人去做的？
一個想要讓他痛苦，一個想要除掉季流蘇，真是很容易不謀而合。
“你怎麼又在抽菸，不學好！”莫老太太被傭人推着輪椅出來，剛到池塘邊，就看到他一個人在這裡吞雲吐霧的，不知道裝着一臉深沉在想什麼。
莫凌靳轉過身，“奶奶，你起這麼早？”
莫老太太橫了他一眼，“我一個兩條腿都要進棺材的人，起這麼早有什麼奇怪的？你媳婦兒呢？”
“睡覺呢。”他淡淡的開口，輕笑，“捨不得吵醒，她比較累。”
莫老太太撇撇嘴，嚴肅告誡，“昨天流蘇在，有些話我不方便直接說。現在我直接的告訴你，季初雪要想進我們家門，你這輩子就跟你爹一樣，不用再來見我了。我死了都別來。”
“奶奶你亂說什麼，我跟那個女人……不是你想的那樣。”莫凌靳略微頭疼。
“最好不是，不然我還是有力氣打斷你腿的！流蘇是個好姑娘，她對你是一心一意的，以前奶奶跟你說的事兒其實是誤會，你要是……”
莫凌靳眉頭驀地一擡，打斷，“什麼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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