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神色有些慌張，這個施柔，這會兒已經是胡言亂語了，小白正要俯身去捂住她的嘴，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記者已經俯身去問施柔了：“你說姜小姐的秘書做過什麼？坐檯小姐？”
施柔看着站着的姜小白臉上的血色似乎被人一絲一絲慢慢抽乾淨，頓時笑了起來：“哦，姜小白，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東西啊？怎麼，你讓你秘書臥底到我身邊，還不允許我調查她一下了？”
小白艱難地嚥了口唾液，夜墨掌心溫熱，這會兒也止不住她內心的恐慌了，她和施柔之間的恩怨，她可不想真的將方玫給牽扯進來，更遑論，還是能葬送方玫名譽的那種事情。
她咬牙居高臨下看着地上的人，語氣裡有些許恐嚇的意味：“望你三思而後行，不要說些莫須有的話，平白無故敗壞了別人的聲譽，牽扯進不相關的人進來。”
施柔緩緩站了起來，她如今是破罐破摔了，反正情況也不會更壞了，她還有什麼還怕的，她直視着眼前將她推入萬丈深淵的該死女人，咬牙切齒道：“我當然不會說些莫須有的罪名，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夜墨對於方玫，自然是沒有什麼憐惜之情的，但他知道他懷裡的人是在意方玫的，在意方玫的聲譽的，他便冷了神色看施柔：“今天的事，到此爲止。”
施柔笑着看眼前的男人：“到此爲止？到此爲止你會放過我嗎？你放過我，我就放過她的秘書。”
這樁買賣，小白自然是虧的，施柔已經說出了方玫是坐檯女這樣一石激起千層浪的話來，那些記者又怎麼可能不追根問底呢？
小白在激烈地權衡着，而慌亂無措的施柔又哪裡等得及她考慮這麼久，她又見夜墨不說話，便心如死灰了，萬念俱灰了，對着鏡頭破釜沉舟道：“方玫，姜小白的秘書，從前在Y市做坐檯小姐，長達五年時間，於去年，被入住小賓館的姜小白給帶到了s市來……”
那些記者們就跟嗅到了腥氣的貓一樣，閃光燈全對着小白的臉而去，個個眼裡閃動着駭人的光芒，夜家少爺的前少奶奶的秘書是坐檯小姐，這姜小姐還真是個能人，什麼人都敢用，既然敢用坐檯小姐當秘書，是不是說明這姜小姐對於貞潔道德這一塊是沒有什麼底線的。
世人慣會斷章取義，一聽說別人曾經做過不當職業，便直接判了別人死刑，也不會去關心一下，她是爲什麼做了這個，可是有不得已的什麼苦衷？可是被人逼迫的？
不，他們不關心故事的真相是什麼，他們只關心是不是能得到吸人眼球的爆炸性新聞，這種新聞加上夜墨這兩字那就絕對是賣錢啊。
記者們眼裡閃動着瘋狂的神色，各類報道都已經發回網站和各門戶網站，小白臉色發白，夜墨攬緊了她的腰。
她咬牙，對身旁的夜墨說：“這回，不要放過她！”
“好。”夜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