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時婚愛,闊少請止步 V章121 你配不上我兒子
G市,幽然的夜色和路燈糅合在了一起,被車輪碾壓過去的水痕濺開了又匯聚在一起,兩輛轎車先後從一個大鐵門駛進去,在一棟小洋房的門口停了下來。
從車裡下來的女子穿着不算太高的高跟鞋,暗色中,她的長衣把身體緊緊地包裹住,她把圈在肩頭的披肩攏了攏,用這樣的方式來使自己稍微暖和,在踏進那個家門的時候,站在門口,她纖弱的身子因爲大廳裡朝她聚過來道道目光而忍不住地顫抖,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但在擡頭時,眼睛裡已經不再是剛纔那般的懼怕和恐慌,她昂首挺胸,挺直了脊樑一步一步走了進去。
“還知道回來?”主位上,一個身體微微發福的中年男人微眯着眼睛打量着緩步走進來的女子,目光裡露出了一絲審視的意味。
“某人是沒臉回來了吧,你肚子裡的孽種呢?”坐在中年男人身邊的女人大概三十出頭的年紀,打扮得高貴得體,說出的話卻讓人心驚,“宋喬伊,你們韓家教出的女兒就是喜歡亂睡男人,搞出了大肚子,讓知道的人都笑話!真是好家教!”
站在一邊的宋喬伊臉色蒼白地看着一步步走進的女兒,一年前她離開嚴家,本以爲她會在外面過得很好,至少不會被嚴家的人欺負,但現在看來,她又怎麼能過得好?
“露露,快,快叫人啊!你爸爸和二姨已經等了你很久了!”宋喬伊看着女兒露在外面的手背上有青紫的傷痕,心裡微疼,看着緊跟過來的嚴西喬,眼神裡流露出一絲懼怕的神情。
她們母女倆過得不容易,在這嚴家並不是外人想象的那麼風光,雖是名義上的嚴太太,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坐在嚴青身邊的女人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露露--”宋喬伊幾乎是用上了祈求的語氣,韓露站着,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頭髮,看着坐着的那一對狗男女,嗤笑一聲,語氣裡帶着淡淡的嘲諷,“我爸爸早死了!”
姓嚴的都不是好東西,吞我家產,佔了本該屬於我韓家的東西,憑什麼還要我卑躬屈膝地去迎合去討好?
她不像她母親那樣懦弱,但她母親有什麼錯,一個無權無勢甚至連自保都沒辦法做到的女人,你能乞求她能有多大的能耐?
嚴青的臉有些鐵青,旁邊的女人冷哼一聲,“好一張伶牙俐齒!看到了嗎?人家可是至始至終都沒拿正眼看過你!”
“哌--”嚴青的手重重地拍在沙發護手上,丹鳳眼微微眯起,語氣有些冷,“露露,你這麼不聽話,我怎麼對得起你父親的在天之靈?他可是在臨終時特別囑咐我要好好對你們母女倆的!”
“呸,嚴青,你讓我覺得噁心!”韓露吐出一口唾沫,被嚴西喬一耳光煽得倒在了地上,宋喬伊尖叫起來,撲/過來抱住了自己的女兒,“嚴青,西喬,求求你們,露露她只是一時想不開,她不是存心要頂撞你們的,求求你們,別再打她了!”
幽糅被口糅。韓露瞪大了眼睛,被掌摑流出來的鼻血淌了出來,沾了她的半張臉,她死死地盯着給了自己一耳光的男人,我記得你了,我不會放過你,我不會放過嚴家的任何一個人!我死也不會放過你們!
“露露,你有沒有怎麼樣?”宋喬伊抱着韓露泣不成聲,大廳的其他人感到煩不勝煩,韓露從母親的懷裡掙扎着爬起來,擡頭看着嚴青,“你不是要我陪人嗎?我答應你!”
嚴青握着茶杯的手一頓,嚴西喬挑眉,兩父子對視一眼,笑意深深。
“但我有條件,只要你們答應我這個條件,你們讓我陪誰都可以!”韓露緊咬着脣瓣,緊咬住牙關纔沒讓自己相互撞擊到顫抖的牙齒聲音響出聲來。
嚴青的目光帶着一抹深意,不由得低頭看着坐在地上的女子,一年前爲了拿下一塊地皮,他把她灌醉了送上了對方的牀,只是,可恨的是,她居然跑了,害得他嚴家不僅沒拿下那塊地皮,連早期投入用來打點關係的那筆不菲的資金也打了水漂。
嚴青看了看韓露,笑容深深,慢條斯理地回答了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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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記耳光重重地落在了韓露的臉上,韓露直直地站着,臉卻被煽到了一邊,脣角沾着血,她伸手摸過脣角的血漬,轉過臉來,看着給了自己一耳光的母親宋喬伊。
“露露,你知不知道你剛纔說了什麼?你爲了一個男人不惜把自己折騰到這個地步,你不值得啊?”宋喬伊紅着一雙眼睛,打過女兒的手心還在抖着,她要用左手緊緊地一把抓住才能控制住自己發抖的手。
她說她要救陸淺行,只要能救陸淺行,她什麼事情都願意做!
當她聽到從女兒嘴裡說出的這句話時,她差點瘋了!
“那麼你呢?你又是爲了什麼才待在這個禽/獸的家裡?你有自己的念想,我也有!”
不管他是怎樣的人,她不會眼睜睜地看着他被送入獄!
她要救他,哪怕是飛蛾撲火,哪怕是不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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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燒三十九度了,還有冰袋嗎?”社區醫生被戚媽媽急匆匆地叫來,給牀上的戚天心測量了體溫之後便說道,“還是打一針退燒針吧!”
戚媽媽急忙坐在牀邊爲女兒撩開了臀部的位置,打了一陣之後,醫生又低聲叮囑了要讓病人多喝水,多休息,戚媽媽都一一記下,送走了醫生之後,看着牀上燒得迷迷糊糊的女兒,地上還堆着她剛纔從女兒身上扒下來溼漉漉的衣服,她蹲下身去抱起來往洗手間的位置走去,把衣服統統扔進了洗衣機裡。
好好的,有車不坐,卻淋得像一隻落湯雞似地跑回來,戚媽媽在聽見敲門聲打開門的那一刻,她險些以爲是見了鬼!
戚媽媽站從洗手間折回來,開始回憶這兩天女兒的各種表現,沒發現什麼異常啊?難道是失戀了?
戚媽媽正想着,便聽見牀上的戚天心迷迷糊糊地開始哭了起來,還不停地說着,對不起,對不起--
什麼對不起?19fJ9。
這丫頭很少會有哭的時候,在她的記憶裡也就是小時候哭過!
戚媽媽走近了,才聽到女兒迷迷糊糊的聲音。
“清顏,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子,我對不起你--”
戚媽媽頓時傻了眼,抓了牀邊的枕頭就朝戚天心臉上扔了過去,低喝一聲,“戚天心,你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虧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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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蕉粥有利於腸道消化,增加腸胃蠕/動,這道膳食其實多用於老年人,但也適用於大病初癒且一直再牀很少運動的人,大家照着我說的方法來試一試!先把香蕉剝開--”
黃嫩嫩的香蕉皮被剝開了,不同於其他人,顧清顏剝香蕉就喜歡倒過來從根部剝起,她捆着一根白色圍裙,剝香蕉的手上還戴着塑料膜手套,把香蕉截成小段放進了碗裡。
帶着白色廚師帽的培訓師走了過來,指了指她案板上的食材,又低低地說了下步驟,顧清顏便低着頭開始認真地做了起來,剛把香蕉打成香蕉泥,包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脫下塑料膜手套接了起來。
“顧助理,A文化產業園區的申報材料是不是存放在檔案區的B區?”
顧清顏想了想,看着小鍋裡的水已經冒起了水花,“嗯,對,是在B區第三排第七個檔案夾裡!”
“顧助理,下午還有會議,時間兩點半,你可要儘快趕回來啊!”
“嗯,我知道的!”顧清顏用勺子攪拌了一下香蕉泥,平靜地說道。
纔剛掛了電話,又被一陣音樂鈴聲吵得她一晃神,聽到這特殊的手機鈴聲,顧清顏就知道是誰來了,她朝四周望了望,果然在透明玻璃設置的教室牆外看到了趴在玻璃上朝自己直點頭的戚天心,手裡還端着兩碗吃的東西,衝着顧清顏獻寶似地舉了舉。
顧清顏朝她打手勢,很快就好,讓她先等等,戚天心癟了癟嘴,只好趴在玻璃牆上繼續等。
“唉唉唉,快點吃,面都凝成一團麪糊了,魚丸也不Q彈了,還能不能吃?不能吃就倒掉吧,另外找個地方吃飯去?”戚天心作勢要來拿走顧清顏手裡的紙碗,顧清顏擋了擋,“怎麼不能吃了?別浪費!”說完她埋頭吃了起來。
“今天學得如何?你的淑女之路可平順?”顧清顏邊吃邊看坐在自己對面的戚天心,戚天心雙手托腮,露出一副牙疼的表情,好半響才支支吾吾地說着,“我壓根就不是什麼淑女的料!唉,顧清顏,下午你也去聽聽吧,有些東西對你應該有用!”
“我下午沒時間!”顧清顏想起了助理打來的電話,兩點半有會議,其他時間她還可以翹班,翹班的時候可以讓小助理給抵着,但唯獨開會的時候不可以!
“其實那所謂的淑女大課堂就是教灰姑娘們如何結實豪門貴家子如何嫁進去,你信不信?”戚天心說着,顧清顏吃了一口,擡頭看了一眼戚天心,“你需要?”
戚天心嘴角抖了抖,她哪是需要?這是她娘給她報的培訓班,而且一口氣報了三門,淑女課堂的言行舉止,插花技藝,廚房秘籍,她一人怎麼能一心三用,只好把顧清顏拖了來,怎知顧清顏還真是上了癮,連續兩天翹班來學,這讓戚天心真是大跌眼鏡,顧清顏不是最討厭進廚房的嗎?
“清顏!”戚天心看着又埋頭吃東西的顧清顏,眼神裡帶着一絲愧疚,低低地說道:“清顏,我一直想對你說聲對不起,我--”她連續兩天都失眠,那天從醫院出來她淋雨跑回家,當晚大病一場,還被戚媽媽強拉起來,逼問着到底做了什麼虧心事,弄得人心神不寧,她不是坐了虧心事,而是做了件大錯事,她不該那麼信任陸淺行,陸淺行給她的藥是兩顆,但她當時因爲慌神記錯了只喂顧清顏吃了一顆,剩下的一顆也就是那天她拿去做了化驗,不管如何,都是經過她之手,她覺得罪孽深重,這兩天她雖然是強撐着表現得跟以前一樣,但她至始至終還是沒辦法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因爲她知道,顧清顏也不能!
顧清顏拿在手裡的消毒筷子,把最後一筷子麪條放進了嘴裡,擡臉正色地看着好友,“別說對不起,天心,我們都沒錯,錯在時時變遷,錯在人心叵測!錯在,緣分盡了,而已!”
戚天心忍不住地心涼,是啊,緣分盡了,如果不是因爲這件事,她都在想是不是可以幫陸淺行求求情,畢竟,他還有個母親需要他的照顧,但是現在,她們還能拿什麼來說服自己,不是她們不善良,也不是她們不念舊情,是因爲她們都懂了,太過仁慈的心軟帶給自己的不一定會是別人的感激,而是對自己的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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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陸淺行的起訴已經提上了日程,正郝,這事就交給你了,我不希望再看到那個喪心病狂的陸淺行再出現在我們面前,希望是越快越好!”鍾艾心在底樓大廳與江正郝碰了面,江正郝點點頭,表示一切都已經準備好。
“阿姨,那我先走了!有什麼進展我會電話聯繫您!”江正郝說完,帶着助理離開了大廳朝大門外的花園裡走去。
“江律師,爲什麼你不跟裴太太說明呢?”助理輕聲發問。
說明?說什麼?說嚴家有意要出手保住陸淺行?這件事讓三兒一人知道就好了,何必那麼麻煩?
“嚴家怎麼會突然冒了出來?就不怕得罪裴家?”助理咕噥地說着,見江正郝淡漠不語,便也收了音,當車正朝大門口駛去的時候,那輛紅色的寶馬車緩緩停下,江正郝突然蹙眉忍不住地朝身後望了一眼,在那底樓的大廳裡,裴太太正在陪同前來探望少辰病情的兩位夫人喝茶聊天,他本意想讓司機將車停下來,可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那輛寶馬車已經從他車邊繞了過去。
絲--呼----
江正郝暗吸一口氣,“把車停下來!”司機有些納悶,但還是將車停了下來,江正郝下車,折了回去。
大廳裡,傭人準備了英式茶點招待客人。
“裴太太放心,我看少辰的臉色不錯,我也詢問了剛纔那位醫生,說少辰的傷勢恢復得很好,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下牀行走了!”尊皇集團的董事長的夫人面帶微笑着說完,又露出一抹安慰之色,“傷勢不輕,真是難爲你了!”
“那個肇事者真該千刀萬剮,裴太太,我聽說裴氏準備向陸家起訴了,這是不是真的?”另外一位也是裴氏生意場上有着密切夥伴關係的一位太太。
鍾艾心面色平靜,“我家那位的決定我也不是很清楚!”她可知道有些話是不能隨口說的,這些也不過是生意場上或是麻將桌上結實的人,要說關係有多好,那可談不上,更何況現在的人都會捕風捉影,一句話傳出去也會傳得面目全非,離事實真相大相徑庭,別說得不好,鬧出什麼八卦新聞來,對裴家不利。
“裴太太,你們家那位三媳婦到底是何方神聖呢?上次你逛街的時候說要帶她出來見見的,不過後來你又沒來,害得我們也沒機會見到她人。”
經人一提醒,鍾艾心想起了那日在步行街的不愉快,心裡也一個咯噔,該不會是上次自己太沖動,煽那一耳光的時候被人拍到了吧?可是這麼久過去了都沒見有什麼八卦新聞傳出來,應該沒人認出來的!
她正要找個理由轉開話題,便聽見尊皇的那位董事長夫人說話了,“艾心,你也真是的,教育兒媳婦再怎麼說也不該在大街上,那麼多人,你一耳光煽過去,你媳婦哪還有臉?”
鍾艾心眉頭一蹙,臉色有些不好看,“周太太,此話怎講?我可沒在什麼大庭廣衆之下煽兒媳婦耳光,你這消息,怕是沒有依據吧!”說完,鍾艾心心裡一沉,該死的,還是被有心人看到了!
周夫人淡淡一笑,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樑,“是是是,那應該是我看錯了!”說着便對着旁邊那位夫人說道:“你非要說那個男人就是陸家那位大少爺,我就說你看錯了你還不相信。就算那女子跟陸家那位少爺走得近,就算裴太太給了那女子一耳光,那也不能證明她就是少辰的妻子嘛!”
那一日在步行街,不是約好了幾人一起逛街,再喝喝下午茶的,沒想到鍾艾心沒來,倒是讓她們看了一場好戲,都說豪門是非多,若不是她們聽見鍾艾心說的那句‘你還是我裴家的兒媳婦’時,她們還真不敢相信鍾艾心就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煽了一耳光的女子就是她家的新媳婦。
這世上還真是沒有不透風的牆,早就聽人傳聞少辰的這位新過門的妻子跟陸家的那個人有非同尋常的關係,至於到底是誰傳出來的,這個嘛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圈子裡的人都在這麼說,而現在裴少辰被陸淺行開車差點撞死,這難道只是因爲裴家吞了陸氏?
鍾艾心心裡氣悶,端起了奶茶喝了一口,強壓住內心的鬱結之氣,家醜不可外揚,當日她就不該那般衝動。
“少奶奶回來了!”傭人見從大廳門口進來的女子,便迎上來,像往常一樣替顧清顏接過手裡的包。
“少辰醒了嗎?他今天精神怎麼樣?”顧清顏把手裡的包遞過去,但卻把一隻用保鮮盒裝好的小盒子拿在手裡,細心地說道:“能幫我把這粥放進微波爐裡熱兩分鐘嗎?”也不知道有沒有變味,不過她一直存放在車裡加了冰塊的小盒子裡,這天氣已經轉涼了,應該不會變味。
想想自己第一次做這種DIY的玩意兒,她嚐了下味道不錯,雖比不上外面或是裴家大廚的手藝,但好歹是自己親手做的,他要是不吃,自己吃了也行!
顧清顏想着早上的時候裴少辰的那張臭臉,她不過是早上給他刮鬍子的時候不小心剃掉了他耳邊的幾根頭髮,你說不就是幾根頭髮嗎?大不了扯幾根頭髮賠給他,但裴少辰卻列出她的三大罪狀,第一,心不在焉;第二,他的鬍子沒長在耳朵邊;第三,知道錯了不認錯,還嘴硬!
她哪裡是嘴硬,就是看他臉臭心裡不舒服!仗着自己是病人就盛氣凌人恃強凌弱。
顧清顏正要上樓,她一進大廳就覺得氣氛有些怪異,把手裡的東西交給傭人之後才留意到大廳裡還坐着幾個人。
鍾艾心的目光眯了眯,是在看着顧清顏進來時就已經站了起來,臉色微變,她怎麼會在這裡?
想着她把目光迅速地轉向了那個傭人身上,居然沒有人告訴她,這個女人也在這裡,傭人拿着包和保鮮盒低着頭往邊上走去,心裡忍不住地跳了跳,太太今天貌似不打算離開,而少奶奶似乎回來地也比平日裡的早了些。
兩人目光一對,帶着淡淡地審視,顧清顏表面平靜,而鍾艾心也只是剛開始微微驚訝,但很快就恢復了往日的冷靜自持。
顧清顏也沒料到會以這樣的方式再次見面,前幾天這個曾經的婆婆還將那份離婚協議往自己的臉上扔過來,不過才幾天時間,就好像過了很久一樣。
江正郝是想走進來給顧清顏解圍,但卻聽見裴太太輕描淡寫地說着:“怎麼回來地這麼晚?”她說完便又坐了回去,臉上帶着一絲無懈可擊的笑容,“清顏,來,過來見過兩位夫人,這位是尊皇周董事長的夫人,這位是嶺極公司秦總經理的太太!”
顧清顏臉色也溢出了淡淡的笑容,謙恭而禮貌,“您們好,我是顧清顏!”
都說做有錢人很累,確實,在顧清顏看到鍾艾心臉上那僵硬的笑容時,覺得自己的臉都變得僵硬了起來,在她上樓的時候臉部神經還有些發木,她伸手擰了一下,在去裴少辰的門口卻止了腳步,而是轉身去了隔壁的書房,就在她踏上二樓的時候,傭人就急匆匆地跑來在她耳邊低低說道:“太太請您去書房等候片刻!”
顧清顏望着離着不到十步遠的臥室門,門是開着的,也不知道裴少辰現在是睡着的還是醒着的,她拽着自己衣兜裡一隻毛絨小考拉玩具,說起來自己都覺得有些幼稚,昨晚上兩人在看一部澳大利亞紀錄片時,聽他提到了澳大利亞的袋鼠和考拉,今天她開車路過一家玩具商城,她居然鬼使神差地買了一隻,小小的一隻塞在了自己的衣兜裡。
書房裡點燃着名貴的檀香,氣息清越淡雅,牆壁上掛着一幅毛筆揮毫而就的大氣作品,更配有青蓮墨畫,裝書的櫃子也是紅木製作,低調而奢華。
伴隨着書房的門輕輕地合上,顧清顏側過身來,與進門的鐘艾心四目一對,鍾艾心的臉上沒有了剛纔那高貴而溫柔的笑意,有的是近似苛刻地目光打量,她走過來,伸手指了指沙發的位置,“坐這裡吧,顧小姐!”
顧清顏便入座,鍾艾心也坐了下來。
“顧小姐,那日我的話你可聽明白了?”鍾艾心目光嚴肅地看着顧清顏,“你是聰明人,我想你也不想讓這事兒鬧的顧家甚至是你們軍屬大院人盡皆知,適可而止吧,既然已經決定離開,那就保留住自己最後的顏面,對大家都好!”
顧清顏看着她,輕聲回答:“裴太太,我是跟你兒子結婚,也是跟你兒子離婚!”
鍾艾心笑了笑,“你是在提醒我,我干涉不了你和我兒子的婚姻,對嗎?”她的笑容慢慢地收起,“但你注意了,你也說了,他是我兒子,這是改變不了事實,一個和睦的家庭需要的不僅是母慈子孝,還有和諧的人際關係,我確實對你有很深的成見,這不僅是因爲你的那張臉讓我不喜歡,當然,這是我的個人原因,我可以克服,如果我不能克服我當初也不會答應你跟我兒子結婚,但是現在,經歷了這麼多,我是真的有用心想過,不管你是否認同我的觀點,而且如果我所言非虛,你的性子應該也是固執而倔強的,你表面堅強其實你天性優柔寡斷,甚至有着讓人難以想象的性格缺陷,我承認現在很多男人都喜歡找你這種性子的女孩子,因爲你們年輕,有激/情,而且駕馭你們的過程就像是征服一道難關極爲有成就感,但你畢竟年輕,誰都知道,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後都需要一個蕙質蘭心的女人,她們溫柔體貼而且善解人意,而不是需要一個事事都要男人來操心的傻女孩,顧小姐,我不知道你未來會成爲一個什麼樣的女人,但我確實認爲,你配不上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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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還有五千字,正在碼字中,艾瑪,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