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咬着牙，你也知道是洗澡之前！
之前之後差別好大的，不疼的也該疼了。
“反正你輕點！”
顧安南垂着眸子，不鹹不淡的回了句，“這句從剛纔到現在，你喊了第幾十次了？”
即便是挨着枕頭，她都覺得自己臉發燙了。
繼續下去，不知道枕頭會不會着火。
“隨便噴一下就可以了，你別揉來揉去的，很疼。”
顧安南瞥了眼開始挑剔他的女人，“再廢話讓你疼一個月。”
“……”
陸晚晚不太服，紀嘉怡讓她摔成這樣難道不是因爲他？
擦完藥，她將手縮進被子裡。
雖然還有點疼，身體虛軟，可是洗完澡之後躺在牀上懶洋洋的很舒服，有點想睡覺。
不一會，被子那邊的身體朝着她靠近，長臂摟過來，火熱的脣吻在她臉上，她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很快，緊貼的身軀停下。
顧安南感受到她近乎害怕的輕顫，放開了她的脣。
“一身的藥味。”他淡淡的一句，鬆開她，轉過了身。
半晌都是安安靜靜，陸晚晚睜着眼睛，看到顧安南背對着自己，似乎沒有再靠近她的打算。
她躺在被子裡，咬着自己的拳頭，心裡那種悸動是前所未有的。
在她以爲顧安南最近都不會理會她的時候，她卻頭次感覺距離他很近。
腦子裡時不時浮現那句，我不想娶一個殘廢。
雖然話不怎麼好聽，他說得也十分冷淡刻薄，她還是忍不住心跳加快。
這種時候卻看到他揹着自己，而不是平時的摟着她入睡，心裡特別着急。
忽遠忽近的，好折磨人。
陸晚晚越來越睡不着了，一點點往那邊靠了靠，直到碰到他的背。
溫度讓人很想靠近。
“睡覺別亂動。”他沒回頭，只傳過來一句警告似的話。
陸晚晚壯着膽子伸出手，將他衣服輕輕扯了一下，很輕的聲音說，“我就是想說，對不起……”
顧安南的脊樑彷彿跟着一陣僵直，依然沒回頭，聲音卻很平靜，“對不起什麼？”
“我下次多留個心眼，不會再搞得遍體鱗傷了。”
“還有呢？”
陸晚晚看着他的背影，安靜了一下，像是在想。
他也沒動。
好半天，她也不知道顧安南是不是睡着，“我也不是隻因爲這個晚宴的，不知道你這麼介意……”
顧安南翻過身來，黑瞳在沒有點燈的房間裡宛若星辰。
他看着睜大眼睛望着自己的陸晚晚，她烏黑的水眸中都彷彿寫滿了抱歉。
四年過去，他以爲她變了很多，哪怕同樣的因爲其他目的。從前是纏着他不放，做錯事都會扯着他的袖子說對不起。現在即便每天睡在同一張牀上，她都會小心謹慎的面對他。
從逼急了會咬人，成了現在說了狠話她就沉默走開。
“顧安南？”陸晚晚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更不知道這種平靜是不是接受她的道歉，只有抓着他衣服提醒一下。
他將她抓着自己的那隻手按住，卻又沒扯下來。
另隻手移上她清瘦的臉，指腹輕輕的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