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麼坦蕩的招了，難道還等着裝傻後被揭穿嗎？
顧安南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雙手緩慢的插進西褲口袋中。
“陸晚晚確實在我們公司。”季容從容不迫的交代，“先前她是應聘到美國分部，做得非常好，是個很優秀的人才。前不久接受工作調動回國，我正想考察一下她對國內的適應能力，考慮以後怎麼發展。”
見那個沒有發言的男人，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好像他說的一切都與他毫無關係。
“當然，我知道她是你前妻。”季容口氣有點無奈，“我看到這個員工的資料時，也有猶豫過要不要換個人調過來。我看她沒什麼意見，以爲你也不會有什麼意見。畢竟我們合作不多，而且根本用不着你顧總親自着手。那麼陸晚晚在這裡，和你應該……牛馬不相及，對吧？”
季容摸不透他情緒，試探詢問，“這樣吧，如果你覺得前妻在這裡工作，會影響我們之間接下來的合作，我將她重新調回美國去。再優秀，那價值也比不上顧氏的。我看她在美國適應得挺不錯。”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有意見？”顧安南冷哼了一聲，黑眸掃過來，“兩個大集團的合作，她能有什麼影響。”
“哦，那你意思是，你前妻在這裡工作，你是沒有問題的。”季容想確定一下。
上一次，陸晚晚在《最娛樂》工作，是他爲私利而個人投資的項目。
結果顧安南用他的把柄進行不正當威脅，脅迫他下達各種奇葩的命令，嚴重影響他這個神秘上級在《最娛樂》的形象氣質。
這回兩人既然已經沒什麼關係，他應該不會一個不爽，到時候又提各種毀三觀的要求吧。
他季容只想好好打理公司，並不想這麼任性的被迫參與這莫名其妙的情仇。
當初柏凌雲提出讓她進MG的時候，一開始他是拒絕的，他承認，後來是看到她的工作能力才逐漸認可。
她沒有仗着自己有熟人進來混日子，反而爲了證明自己，比別人還要多數倍的努力。
其實這個人才，他不想因爲顧安南放過。
“沒問題。”顧安南臉色又沉了幾分。
一口一個前妻，這兩個字莫名聽着不爽。
“那就好。”季容繼續試探，“不需要額外對你前妻漲工資什麼的……”
看到他臉色更黑，季容迅速改口，“或者打擊報復，扣工資獎金之類……需要嗎？聽說很多人離婚後勢同水火，從此仇人相見，不過我勸你私人恩怨不要公報私仇。”
顧安南咬着牙關，“這個還需要你來提醒我。”
這傢伙再說一次前妻試試。
顧安南臉色冷沉沉，招呼也不打，直接就走。
季容因爲太慶幸，沒有假裝挽留也沒有親自送。
他從辦公室走出來，那個熟悉在記憶裡的聲音正在打電話，“……是啊，我要去這個酒會。那明天再去雲景吃飯吧，放心，我不會賴賬的。”
看到他出來時，那個打電話的聲音都變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