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怡寧已經記不起來她到底離開美國多久了。
自從上次在樹林裡被人挾持之後,她跟墨修被裝進了貨車的後備箱,後來漫長的幾天幾夜,她就跟墨修一直呆在裡面。
據墨修說,他們在貨輪上面,貨輪在大海上行駛了很多天,對於她來說,都是無盡的黑暗。
有時候可以聽見外面的汽笛聲,有時候是海浪的聲音,偶然還能夠聽見鴿子的聲音。
每天都會有方便袋裝的麪包和礦泉水扔進來,她與墨修只能保持最基本的生存狀態……
一個星期之後,等她從貨櫃裡箱裡出來的時候,眼睛都幾乎不能適應外面的強光了。
過了很久,她才慢慢地恢復……
這裡很炎熱,大太陽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地上都是金色的砂粒,那起伏連綿的沙粒一直綿延到天盡頭。
空氣彷彿着了火似的,能夠將人給活活的烤死。
這裡應該是沙漠的邊沿,身後是丘陵砂礫地,地上到處生長着一些荊棘類的植物。荒涼的不毛之地。
秀水從駕駛室裡跳下來,此時,她已然一身軍裝,眼神冰冷,已然沒有了之前女傭般的柔弱,跟她一起的有兩個同伴,一個光頭男胖子。另外一個瘦高個,都穿着軍裝。
“我已經跟着你們來了,能放了她嗎?她與這件事情無關,她是無辜的。”墨修聲音低沉。
幾天的舟車勞頓,王怡寧早已經疲憊不堪,而他卻依舊雙眸炯亮。
秀水從腰間掏出槍,頂在墨修的太陽穴上面,“在這件事情沒有解決清楚之前,誰也不是無辜的。聽着,我現在會給你們鬆綁,但是,你最好不要想着逃走,因爲我會隨時殺了她。聽懂了沒有?”
墨修只能屈服。
秀水給王怡寧和墨修的手腕鬆了綁,但同時,也用了一副手銬,將墨修的左手與王怡寧的右手銬在一起。
“這裡水源很少,這是你們兩個人的,省着點喝!”
一個光頭的男人,將一瓶礦泉水扔了過來。
墨修用右手接住了……
車子停在這裡以後,他們並沒有前進,而是開始安營紮寨。
“來,坐在這裡!”
墨修用一隻手臂將外套脫下來,墊在了凹凸不平的砂礫地上,因爲兩個人的手臂都被銬在一起,所以還有一隻袖子沒有辦法脫出來。
他只能垂着手臂,才能讓她坐下來。
王怡寧小臉憂傷地看着他,默默地坐了下來。
“渴嗎?”他將礦泉水瓶子遞給她。
王怡寧搖頭,“不!”
“很抱歉,都是因爲我連累了你!我並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不過,你別擔心,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墨修貼着她的耳際低聲說道。
王怡寧擡頭看向他,“他們會殺了我們嗎?”
墨修擡頭看向遠處的秀水,從她的制服可以看出來,她是敢死隊員,這些人殺人如麻,王怡寧的確有隨時死去的可能。
“我會盡量的保護你的!”
“嗚嗚……我還這麼年輕,戀愛也沒有談過,我不想就這樣死去!”王怡寧鬱悶地嗚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