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餐廳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封獄仍舊緊緊地握着她的手。
他的手很燙，溫暖地包裹着她。
從飯桌上可以看得出來，封獄似乎對KImI並沒有太多的想法。
好吧，也許他只是想尊重她的意見。
在上樓的時候，他突然有意無意地提了一句。
“老二剛纔是不是欺負你了？”
羅英腦子裡轉了半天，纔想起來他嘴裡的老二指的是封西爵，所謂的欺負……應該是之前她跟封西爵在樓下說話的時候，被他給撞見了。
印象中，他似乎是在封西爵走了之後纔出來的。
她愕然地擡頭看着他，“你聽見我們的對話了？”
想着封西爵神經兮兮地說過讓她嫁給他之類的話，也不知道封獄聽見了沒有。
要是聽見了，指不定心裡又有多複雜的想法，兄弟倆這下又要鬧掰了吧！
封獄搖頭，“沒有，我下樓的時候，他已經走遠了。要不然，我就上雲揍他了，這混帳東西，嘴裡說不出來什麼好話。”
“這兩年，你們兄弟間的關係沒有緩和嗎？”
羅英問道。
她只是記得，當年封西爵收留了她，幫着她跟兒子離開了美國。
之後再怎麼樣，她無從知曉了。
只是從這幾天回來之後，從整個家庭氣氛來看，封西爵似乎與封獄仍舊是一種很冷淡的關係。
封獄沉默了。
雙手插在衣兜裡，臉色有些冷。
這兩年來，他一直將羅英的死怪罪在封西爵的頭上，沒有少揍他，沒有少罵他……
“哼，如果不是他，我們之間怎麼會鬧成這個樣子，他是個罪人！”封獄仍舊很生氣。
雖然羅英並沒有死，但是害得他跟羅英分開了兩年，這一段時間所受的苦，都是封西爵造成的。
他不會原諒他的。
“封獄，其實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西爵他不是壞人！”
“是嗎？”
“嗯，當初，我被你趕出家門以後，有幾次回來，都被千夏罵走了，千夏還扣留了我的護照，讓我流離失所。是西爵幫了我，他在外面有一套房子，我就一直住在哪裡，他在我身邊照顧了我大半年。如果不是他，我跟KImI可能都不能安然地活到現在。所以，請你原諒他好嗎？”
封獄聽完之後，臉色並沒有緩和，而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我知道！”
所以，他不能原諒……
“那你原諒他了？”
“不！”
他回答得很堅決。
“哎，封獄，你是怎麼做人家大哥的？怎麼就那麼記仇呢？”
“我記仇？對，我是記仇的，如果不是因爲他，我跟你之間怎麼會成這個樣子？如果因爲他，我不會找不到你，也不會讓你流落在外，更不爲讓你一個人大着肚子在外面受苦，一個人承擔懷孕的痛苦，一個人承擔着養育兒子的痛苦。這些都是他造成的，我要跟他算的。”封獄臉色幽暗，語氣充滿了氣憤。
羅英怔了怔，“其實他也是個可憐人，如果當初不是你不是逼着容朵兒跳樓，他又怎麼會變成這樣？”
封獄突然甩開了她的手，“你到底是愛他還是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