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仙，哼，小傢伙，你將事情想得太輕鬆了。”枯石老怪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之色。
“我知道飛昇之劫不好度，可前輩就敢說，他一點希望也沒有麼？”凌仙有些不解的轉過頭。
“小子，你誤會了，我並沒有說，他一定無法將飛昇之劫度過，這個希望雖然不多，但百分之一還是有的。”枯石老怪的聲音傳入耳朵：“不過就算度過了又如何，這一百年來，就從來沒有修士，成功飛昇到仙界了。”
“什麼？”
凌仙大驚失色。
“怎麼，你當我騙你麼？”
枯石老祖的語氣，在不知不覺中低沉下去了：“這並不是秘密，你若是留意，也可以得到端倪，六道輪迴也好，魔界也罷，總而言之，這百萬年來，總有人嘗試將飛昇之劫度過，絕大部分灰飛煙滅了，但總也有那麼幾個福緣深厚的老怪物，渡劫成功，但據我所知，卻沒有一個飛昇到真仙界去，而是依舊滯留於下位界面，充其量，成爲了散仙。”
“還有這種事？”
凌仙的表情不由得大爲驚奇，不過看對方的表情，倒也不像是在謊言相欺。
何況他騙自己，似乎也沒有意義。
“這又是爲何？”凌仙沉吟着開口了。
“你問我，我又如何曉得？”枯石老怪的臉上露出沒好氣的神色：“三界之中的頂級強者，誰都想弄清楚原委始末，肯定是什麼地方出了差錯，否則，別的老怪物且不說，像太玄真人，還有魔月公主，早就飛昇到仙界去了。”
凌仙點點頭，魔月公主確實是傲絕天下的強者，至於那位太玄這真人，既然號稱人間道第一高手，想必亦是出類拔萃的，而且他確實曾經將飛昇之劫度過，結果卻未能飛昇到仙界之中。
原本，凌仙還以爲是運氣比較倒黴的緣故，可如今看來，事情似乎是有別的緣故。
凌仙費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修煉到渡劫中期，距離舉霞飛昇的境界雖然依舊有差距，但已經不是遙不可及，對於對方口中所敘述的秘密，自然是非常關注地。
可惜枯石老怪亦不清楚，看他的樣子倒也不像是有意隱瞞什麼。
看來以後得多多接觸渡劫期老怪物，凌仙自問不算孤陋寡聞的人物，但對於這個級別的種種知識見聞還是有些太少了。
搖搖頭，凌仙將這個念頭拋諸腦後，事有輕重緩急，當務之急，還是想辦法得到起死回生符，讓靈兒康復。
心中這樣想着，表面上，凌仙卻是不動聲色：“既然將飛昇之劫度過，也無法成仙，那千雲上人爲何這麼做，如果僅僅是爲了成爲散仙，冒這樣的風險，似乎有些不划算的……”
“哼，他這應該是不得已的選擇。”
“不得已的選擇？”凌仙臉上流露出一絲詫然之色。
“不錯，老夫雖然沒有料到他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引來飛昇之劫，不過據老夫所知，這位千雲上人，曾經受過重傷，傷及根本，雖然後來將傷養好，卻後患無窮，其中最顯著的一個影響，就是他的壽元減少了許多，遠不及普通渡劫後期的修仙者。”
“對方恐怕是因爲這個緣故，纔不得不選擇度那飛昇之劫的，畢竟若不捨命一搏，壽元耗盡，結果也是坐化隕落，而一旦成功，固然無法飛昇成仙，但也能夠脫胎換骨，成爲散仙后壽元也能重新大漲的。”
“原來如此。”凌仙臉上的表情彷彿是恍然大悟。
“凌大哥，他在撒謊。”
然而就在這時，萬寶仙子的傳音，卻進入耳朵。
“我知道，絮兒，別動聲色，不要讓他看出來了。”
“什麼，你已經知道了？”
“不錯，對方這番話，前半部分應該不假，但後面談及千雲上人度飛昇之劫的緣故，卻明顯是在胡言亂說……”
凌仙表面不動聲色，但暗地裡，也悄悄傳音與萬寶仙子解說：“你曾經說過，千元上人的手裡有起死回生符，此寶能夠活死人，肉白骨，再重的傷勢，亦能夠恢復如初，怎麼可能因爲受傷，而壽元大損呢？”
“那凌大哥有什麼打算？”
“對方謊言相欺，根本就是在欺我們不瞭解情況而已，既然如此，我們不妨將計就計，不動聲色，對方即使說什麼，我們也先答應着，虛與委蛇，到時候看情況再做定奪。”
“好。”
絮兒鬆了口氣，凌大哥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聰明機警一些，這樣就不用擔心落入對方的圈套裡。
而這番對話，二人用的傳音之術，枯石老怪的神念雖強大以極，但總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對二人探測，故而倒是絲毫也沒有發現不妥。
“那前輩究竟有什麼打算呢？”
“我已經說過，我與那千雲老怪，有血海深仇，他若是渡劫失敗灰飛煙滅也就罷了。”
“就怕他運氣不錯，將天劫度過，可即便如此，老夫亦不會將他放過。”
“你不將他放過，那你們二人一較高下也就是了，與凌某卻是分毫關係也無。”
凌仙怫然不悅的聲音傳入耳朵。
“哼，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小子，老夫也不來瞞你，我的實力非同小可，原本這次找千雲老怪報仇，足有七成以上的把握，不過人算不如天算，萬一他度過了飛昇之劫，成爲了散仙，老夫這贏的希望，就變得渺茫，所以我想與你聯手……”
“聯手，前輩開什麼玩笑？”
凌仙勃然變色：“散仙是何等厲害的存在，在下區區一渡劫中期的修仙者，豈敢力敵，何況那是你們的恩怨，與凌某有什麼關係？”
凌仙的臉色，變得難看以極。
“小子，你不要拒絕得這麼迅速，老夫活了偌大把年紀，豈會不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一說。”
“老夫豈會讓你白白出手，自然會給你足夠補償的。”
“補償又如何，寶物再好，也要有命想用纔可，總之無論如何，以凌某的實力，是沒有辦法與散仙作對的。”凌仙怫然不悅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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