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丹藥,只需靜養兩日,自會復原。不過譚飛還是靜靜守在在惜緣的身邊,真沒想到,自己差一點又犯下終身大錯,幸好趕得及時,要不然會後悔一輩子。上一世,已經是遺憾,這一生,一定要照顧好惜媛!雖然惜媛只是與上一世那個女孩子長得像,可是譚飛心理已經把她當成了那個她,有時候想起來,譚飛都不知道自己的行爲算是一種浪漫,還是一種不理智的臆想症。
現在惜媛一受傷,更是激發了譚飛保護弱小的心理,看着惜媛的面容,譚飛的思緒總是不自覺回到上一世的場景中,然後又回想起與惜媛在這一世相遇到至今的一些畫面。不斷地穿梭在兩個世界的場景中,時間過得也飛快。
惜媛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自然是譚飛,這讓她心中一陣溫暖,至少目前看來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
“多謝譚前輩相救。”說着坐起身來。
“這事怨我,呵呵,應該親自護送你的,差一點犯大錯。”
“前輩是應該親自送我回去的,因爲您錯過了一個人?”
“嗯?”
“雪兒前輩來找您了。”
譚飛噌地站了起來,“她在哪裡?”
“走了。來只是問了一下您的情況,一同前來的還有靈仙子前輩,雪兒前輩說她繼續回去修煉,現在正在緊要關頭,不希望前輩去打擾她。”
“走了多久了?”
“有幾天了吧,我回去的時候碰到她,等她走了,我在宗門待了一天跟師父道別,然後立刻啓程趕過來,路上耽誤了兩天。雪兒前輩將這個交給我,說要我照顧您。”將昆吾晶項鍊取出來放在面前。
“她是不是看到你戴的戒指了?”
“嗯,是的。走的時候還把這條項鍊也交給我了。”惜媛猜到了兩個人的關係肯定不一般,但是並沒有出口詢問,只是拿出那條項鍊放在譚飛面前。
譚飛一直不想去想的事情,就是兩個女人之間的關係,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不能說自己是博愛的,對每一個愛的女子都一樣之類的廢話,這下子矛盾一定是產生了;他也不可能指望雪兒和惜媛像一些小說裡描述的那樣親如姐妹,相處融洽。
“她有沒有說爲什麼而來?”
“沒說,不過剛一見面的時候特別着急,很急切地詢問前輩你是否安好。”
“看來她知道我出事了,最大的可能應該是那塊玉佩。過段時間我得回去看看她。雪兒是我的愛人,曾經爲了我差點命都搭上,我們在一起有一些年月了,可惜她修煉的功法出現了問題,需要單獨清靜修煉,不得不兩人分開,沒想到她會找來這裡。”譚飛還是忍不住將事情說了出來,隱瞞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我看雪兒前輩對您特別關心,有這樣的愛人了,爲何還要將我騙出來呢?”惜媛自然是心裡彆扭,有些無法接受。
譚飛望着惜媛,心裡想着雪兒,腦子裡亂的很,沉默了一會,才說“你真的想聽我心裡話嗎?”
惜媛沿着眼前的男人眼神突然變得憂鬱深邃,心裡一揪,點了一下頭。
“記不記得我曾經問過你信不信有前世、來生,我不知道說出來的話你會不會信。我曾經做過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長達幾十年。在夢裡,我經歷了從出生到離世幾十年的光陰,每一個細節都記得那麼清晰,清晰的不像是個夢。
在夢裡,我曾經遇到一個女孩子,我很喜歡,打從心裡喜歡,喜歡到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種程度,夢醒了仍然能記得她的一切。
我有時候會懷疑,爲什麼夢可以這麼長,可以記得這麼清楚,直到在這個世界,我又一次遇到了那個女孩子,確切地說是跟那個女孩很像,非常像的一個女孩,我才確信,那一定不是夢,那應該是前世。
在前世,我無法疼愛那個女孩一輩子,可能老天爺覺得應該給我一個機會,所以讓我在這裡遇到了那個女孩,我無法自拔,無可救藥地愛上了那個女孩,雖然我之前已經有了深愛的人,可是不知爲何,我的內心讓我無法取捨。
我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是錯,我只想對得起自己的內心,或者這對那兩個女孩都是不公平的,可是我不知該怎麼做。你能明白嗎?你就是那個夢中的愛人,如果你只在夢中,那我就只在夢中陪你,既然你出現在眼前,我又怎能忽略!即使犯錯,我也不能錯過!”
這段話若是放在譚飛的前世,沒有人會相信他說的話,只會覺得這個人瞎忽悠。可是惜媛哪裡聽過這麼感人的情話,早已經深深沉醉,不知所措。
“我只想對你好,想能幫助你,卻並沒有太多地考慮你的感受,所做的決定也是從我的角度考慮,所以說你覺得我欺騙你,也算是吧,畢竟我隱瞞了有一個愛人的事實。不過我對你的好是真心的,希望你能原諒我的錯。”
“我不奢求你喜歡我,或者愛上我,只希望能有機會讓我表達自己的喜歡和愛。”譚飛已經覺得自己說得很肉麻了,對他來說,這種話放在前一世都算是肉麻話了,要是再不起作用的話,譚飛是真的沒招了。
“可是我們是追求修行,不是追求這個啊!”
“呃,呵呵,是啊,修行也是需要相互照顧的嘛!”
“那個,你再多休息一下,這種丹藥再吃一粒。我去繼續修煉了。”逃也似的躲開了,剛纔雖然一本正經把那一番話說了出來,可是馬上又覺得這不是自己的風格,說不出的彆扭,說不出的尷尬。其實最主要的是已經有了一個雪兒,面對着惜媛,總是覺得無法做到將自己的一切全部拿出,畢竟心裡已經裝了一個,如想全部付出,只能保持一心。
惜媛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腦子裡亂哄哄的,沒有任何的思路,沒有任何的想法,必須先靜下來再說。
譚飛準備了一下,御劍進入金風區域,繼續進行金風煉體,現在他也是毫無頭緒狀態,他需要疼痛來驅除腦海中的混亂狀態。
金風入體,錘鍊筋肉,這個過程是可以控制的,入體金風的規模決定了疼痛的程度,譚飛有意加大了這種疼痛,在無法進入入定的情況下,劇痛真的是一種非常有效的轉移注意力的手段。
雖然是有意爲之,但是譚飛幾次差點忍受不住,青筋暴突,血絲環眼,全身顫抖,甚至眼神開始有些迷離。現在譚飛最想做的是學黑俠電影裡那樣,切斷痛感神經,可惜那是不可能的。痛苦只能忍受,不能躲避,躲得了一次,躲不了所有;躲得了一時,躲不了長久;無論困難、挑戰還是痛苦,必須迎頭而上,並且戰而勝之,否則永遠不能成大道。
惜媛將譚飛那一番話反覆回味了幾天,在心裡,她已經接納了譚飛。對於以後怎樣相處她也不清楚,總之走一步看一步。雙修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也不是不能接受,總之最後,幸福的感覺還是要濃一些,離開宗門的那股子憂傷和失落也消散了許多。
譚飛進入煉體狀態之後,也就無暇思考別的事情,因爲條件限制,又不能入定,十五天的時間才完成筋肉部分的金氣煉體;再十天之後完成了骨骼部分的煉體,然後是十天的臟器錘鍊,痛苦一天比一天加劇,譚飛的適應力也一天一天增強;這種承受力已經比得上魔修的殘酷煉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