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柱閃耀，散發着淡淡的靈韻。
卓雲仙看着光柱若有所思，皇甫九真如此積極主動，顯然知道這光柱另有玄機，所以纔想要佔得先機。
只不過，卓雲仙並沒有出手阻止皇甫九真，畢竟他不知道光柱是什麼，也不知道老人的心思，萬一有什麼陷阱呢。
“我的，這裡的一切一切都是我的。”
皇甫九真異常亢奮，一步一步朝着光柱走去。
這時，老人飄到卓雲仙身邊：“小友不用多心，那是測試氣運的啓靈柱，聚集的氣運越高，啓靈柱反饋的本源之力越多，這是禹皇留下的考驗，也是留給後人的機緣。”
沉默片刻，卓雲仙忽然問道：“前輩，氣運究竟是什麼？虛無縹緲的運氣嗎？”
老人搖了搖頭道：“運氣是氣運的表象之一，卻不是全部，如果非要有一種形容，氣運即是命數。”
“命數能改否？”
“既然是命數，自然不能改。”
“如果非要逆天改命呢？”
聽着卓雲仙的問話，老人深深看了他一眼：“天命難違，成則超脫無上，敗則身死道消。”
卓雲仙默默點了點頭，沒有在繼續追問。
就在二人交談之間，皇甫九真的身軀已經融入光柱之中。
“茲茲！！！”
白色的光柱傳來輕微的波動，無數符文繚繞在皇甫九真身邊，漸漸凝聚成五個金色的光環。
皇甫九真先是一愣，而後面色陰冷，眼中滿是憤怒：“爲什麼！？爲什麼我的氣運只有五等？！我來禹皇九子，萬古至尊，本就氣運濃厚，爲什麼！？這是爲什麼！？”
怒吼聲中，皇甫九真望向老人：“老東西，是不是你在搞鬼！？你是人皇之師，一定是你在暗中操控啓靈柱！”
老人淡淡搖頭道：“九皇子，你曾經的身份固然尊貴，但是當年你不戰而逃，已經被人皇革除尊位。”
“住口——”
皇甫九真怒聲呵斥道：“我沒有不戰而逃，你們一意孤行逆仙伐天，根本就是自尋死路！我不過是想留着有用之身，爲人族的將來謀劃罷了。”
老人沒有爭辯，神情淡漠道：“是與不是，九皇子心裡自己清楚，不過紀元大劫神州覆滅，哪裡還有什麼氣運加持，你下載能有五等氣運，說明你轉世之後另有機緣，已經算是不錯了。”
頓了頓，老人復又道：“可惜也只是不錯而已，五等氣運離禹皇的標準還差了許多，九皇子還是自行離開吧。”
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或者說本就不屬於自己。
只是，皇甫九真仍舊心有不甘：“老東西，你太小看我了，就算沒有禹皇九子的身份，我的氣運一樣濃厚！”
說話間，皇甫九真將混沌鍾懸於頭頂，光柱之中頓時傳來強烈的波動，而後凝聚出兩道金色光環……七等氣運。
卓雲仙不由怔了怔：“前輩，氣運增長？這又是什麼情況！？”
老人神色淡然，緩緩開口道：“劫有三六九等之分，氣運同樣也是如此。準確來說，氣運分爲先天與後天兩種，先天氣運乃是出生之時定下的命數，而後天氣運則是倚靠外物增長加持，如身份地位或靈器法寶之類。”
說道此處，老人看着皇甫九真道：“老朽也沒想到，九皇子會有如此至寶，應該是轉世之前的遺澤……不過，禹皇立下的規矩，想要繼承鎮仙星宮，唯有九等氣運才能通過考驗。”
皇甫九真冷冷道：“老東西，你以爲這樣就能難住我？”
說罷，皇甫九真翻手取出一面令牌，正是上界仙使賜予他的【天仙令】。
“嗡嗡嗡！”
光柱再次暴漲，凝聚出第八第九道氣運光環，意味着皇甫九真氣運九等，已經擁有繼承鎮仙星府的資格。
“……”
老人微微沉吟，第一次露出凝重的表情：“九皇子，你加入了仙庭？！”
皇甫九真肆意大笑：“加入仙庭又如何，本皇子氣運九等，乃天命所歸之人，這鎮仙星府自然由本皇子繼承！哈哈哈哈——”
老人沒有說話，因爲他只是執行者，不能違背禹皇的意志，也無法改變鎮仙星宮的規則。
“有什麼好笑的？我還沒試過！”
卓雲仙打斷了皇甫九真的笑聲，主動朝着光柱走去，皇甫九真則強行退了出來。
老人面無表情道：“小友說的沒錯，只要進入此地之人，都有資格參與啓靈柱的測試。”
“茲茲！！！”
卓雲仙融入光柱，心裡升起一種玄妙的感覺，彷彿有什麼東西被抽離。
和皇甫九真差不多，一陣輕微的波動之後，符文凝聚成爲金色的氣運光環，依附在卓雲仙身邊。
只不過，皇甫九真先天便是五等氣運，而卓雲仙身邊卻只有一個孤零零的氣運光環。
“什麼！？一等氣運！？”
皇甫九真一愣之後回過神來，對着卓雲仙嘲諷不已：“果然出生卑賤，就憑一等氣運也想跟我爭！？卓雲仙，你配嗎？”
老人嘆息着搖了搖頭，似乎有些失望。
他以爲卓雲仙能夠進入這裡，先天氣運定然極高，至少不再皇甫九真之下，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相比之下，卓雲仙倒是一臉淡然，顯然早有所料。
畢竟拋開其他不說，卓雲仙出生的確不算高貴，只是東陵城中一個小小的仙道世家罷了。而且卓雲仙自幼三魂缺一，本就沒有修仙的天賦，所以遲遲無法覺醒。
若是沒有遇上淺陌，或許卓雲仙會一直沉淪世俗苦海，能有一等氣運已經算不錯了。
事實上，在卓雲仙沒有修仙之前，皇甫九真便早已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二者之間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
當然，這只是先天氣運，還有後天呢。
“嗡嗡嗡！”
隨着卓雲仙氣勢爆發，光柱的波動越加強烈。
先是身份地位……皇朝帝師、兩島之主，給了卓雲仙一道氣運光環。
接着是殘缺的人皇印記，給了卓雲仙又一道氣運光環。
太虛長生印，給了卓雲仙第四道氣運光環。
孕育諦靈，輔佐冥王歸位，承受冥界氣運，給了卓雲仙第五道氣運光環。
看到此處，老人眼睛一亮，皇甫九真則面色陰沉，因爲他們知道卓雲仙身上還有紀元至寶。
果然，卓雲仙祭出三尊神州鼎，卓雲仙身邊多出兩個氣運光環……此時，氣運七等。
“呵，七等氣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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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九真暗暗鬆了口氣，嘴角泛起一抹不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