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他只是以爲這是一個空白空間，營造出來專門收集靈力的。
可是現在這樣來看，他卻發現完全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這不是一個空白的空間，是別人運用自己的生命製造出來的空間。
也就是說，這個空間是活的。
之前還想着那個石棺裡面的人到底去哪裡了，現在來看原來他根本就沒“死”，而是作爲一個空間“活”在了鏡子裡。
“之前的估計可能錯了，我或許不該找你來做這個實驗的，李管家，你先不要離我太遠。”
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是林言現在皺着的眉頭就已經足夠說明問題有些嚴重了。
稍微向着林言靠近了些，兩人幾乎並排而站。
只見林言端正了身子，向前輕輕一作揖。
“我們不知道這秘寶內的空間是有主的空間，闖了進來實在是抱歉，多有冒犯。不知空間主人您是否願意出來一見？”
含有那麼多那麼久時間的靈力，這個空間也已經看不到邊際的大，這說明這個空間主人相當於已經創造出了一個由自己掌控的小世界。
雖然林言有自信在被這個空間的主人排斥甚至惡意困住的時候直接破壞掉一切讓他灰飛煙滅。
但是這是個神奇的地方，要天道功德時機等各種因素都剛好合適才能製造出來，如果破壞了那必然是會讓人覺得可惜的。
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嘗試和平解決這一切。
林言在話音剛落，原本平靜的水面忽然開始波濤洶涌，好像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
林言皺起了眉頭，看着波濤洶涌的那個地方。
裡面出來一個女子，她穿着一身白衣，古色古香，面容如晶雕玉琢，明眸貝齒紅脣如櫻，眉眼生情，雲鬢如墨。
林言太熟悉這張臉了，以至於淡然如他也差點混淆不清楚。
“大……大小姐？”旁邊的李赫先他一步驚訝地問出了聲。
可是面前這女孩兒只是笑着，她並沒有說任何話，和記憶中那個大小姐好像一模一樣，而又不太一樣。
一邊的林言擡了擡手，示意他先冷靜一下。李赫也只好照辦，退了回去。
林言上前又稍稍彎腰作了個揖，眼中卻閃過一絲讓人有些不禁害怕的寒意。
“您這和又是何必戲耍我們呢？雖說這是您的空間，但是探知別人的記憶怕是有些欠妥。”
眼前的女子明顯有些驚訝。
“你知道我不是真的？”
“當然知道。”林言最開始看到那張臉的時候有過一絲猶豫，可是立馬她又不得不意識到這只是一縷魂魄罷了。
一邊的李赫反而顯得要更加激動些：“那你是誰？爲什麼和大小姐長得一模一樣？”
那個，以此顯得和林言說話的時候還有些害怕，但是和李赫說起話來又是一笑，眼中更多的是好奇。
她沒有開口，聲音直接響起在兩人的腦海中，聽不出來性別的聲音，悅耳卻縹緲，和李如夢完全不一樣。
“我就是這個空間的主人。你們看到的只不過是我的擬態。”
說完之後像是有些害怕林言似的專門解釋了一句。
“只不過你們放心，我並沒有窺探你們的內心，只是因爲鏡子的特性，會自然反應出你們最想見到而又見不到的那個人罷了。”
林言聽到這句話稍微情緒緩和了些。
“我們這次冒犯到您，直接闖入，實在是抱歉，不知道您……”林言頓了一頓，意思是在等着這個女子的回話。
像這樣明明是在彬彬有禮的道歉，卻自帶着帝王一般威壓霸道的，估計也就只有林言了。
那女子不怎麼敢走近：“這裡確實是我的空間，不過我已經好久沒有見到有人進來了，所以只要你們不破壞這裡，那我就不會趕你們走的。”
一邊說着卻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林言。
“那就多謝您了。不知道應該如何稱呼您？”林言不動聲色，不得不說，李如夢的這張臉對他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了，他不敢去看那雙眼睛。
那女子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就只是一面鏡子罷了，就這麼叫我吧。”
“好的，鏡子小姐，那我們現在想要在這個空間中進行一番修煉，您要一同看看嗎。”
林言腦中忽然有了關於這鏡子的猜測。現在他準備證實一下。
“當然要，只不過看樣子我如果以實體一直在旁邊，或許對你們有些影響。”說完看了一眼旁邊好像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的李赫。
“你們只管修煉就是了，只要不出這個空間，我就與你們同在。”一邊說着女子就輕輕轉身，一眨眼之間就不見了人影，她踩過的地方漣漪還在一圈一圈的往外盪漾。
李赫現在纔敢上前發問：“林先生，這是……”
“好了，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了，你只管修煉就行了。以後來這裡的機會還很多，你可以慢慢問她。”一邊說着，林言就拿出來一份之前那個樣式的教科書，遞給了李赫。
李赫雖說是心中滿是疑問，可是現在遇到林言態度如此堅決，也不得不原地坐下。
盤腿而坐，翻了幾頁大概到了上次看見的位置。之後的一切彷彿是順理成章。
林言看着在這個空間這樣一個靈力過於充沛的地方李赫一邊修煉一邊露出有些不可思議的表情，很明顯，就算是對於築基期的修士來說靈力的過於充沛也是好事。
不過一兩個小時，李赫感覺到自己這不過幾個小時的練習比起以往可能超過了幾年的效率！
最終他再次睜眼的時候，林言也能感覺到他身上氣息的巨大變化。
“感覺如何？”
李赫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自己的手，之後纔看向林言。
“非常神奇……不過是幾個小時的練習我彷彿是獲得了幾年的功力，林先生……”說話的時候眼中格外的認真和感激。
“有效就好，走吧。”林言卻是一副並不在意的樣子，對於這樣的場景彷彿見得多了。
出了鏡子中的空間之後林言又被李赫謝了無數次，最後薇薇在樓下因爲水杯打破喊了一聲才得以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