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老嶽的真相

曾經即便是令人惡寒的赤練魔蛛同族互相蠶食令狐沖都能夠把持住自己的情緒,然而眼前的一幕實在是太“駭人”了,令狐沖很難以想象平一指這些年是怎麼活過來的?

平一指尷尬的笑了笑,感到老臉無光……

……

得知了盈盈服過天山雪蓮心,平一指在不解前者功力不變的同時心中對令狐沖爲愛勇闖北境極地而感到由衷的敬佩!

爲了愛情,踏過北境極地,爲了親情,闖過碧海楓林,武林中的三處禁地被已經令狐沖光臨了兩處了,只剩下那號稱十死無生的萬龍之淵沒有涉足了!

令狐沖詢問過平一指雪蓮子可不可以餵給小師妹,後者點了點頭,表示蠱毒已經全消了不必擔心會有什麼副作用,於是令狐沖便從盈盈那裡要來一顆雪蓮子餵給小師妹吃了。

不到半個時辰,後者便精力充沛到可以下牀走路,並且腳步沒有一點虛浮,整個人看起來精神煥發,哪裡像是個剛剛還臥牀不起的病殃殃的小姑娘!

“雪蓮子爲武林中的療傷聖物,果然名不虛傳!”平一指由衷的讚歎道。

“大師哥,我們不是在聽曲前輩和劉師叔彈琴嗎?怎麼會到這種地方?這裡是……哪裡啊?”

令狐沖不知道如何說,正在構思着該如何把小師妹被人下蠱的事情遮掩過去,豈知這是平一指的奇葩老婆風風火火的跑過來高聲的嚷嚷着:“哎呦,小姑娘你不知道,你呀被人下蠱了,是被我丈夫平一指給救活的,你可知道啊,這幾天都是我在照顧你……”

“唉……”令狐沖掩面嘆息。

盈盈見這件事情包不住了,只好把這幾天的經過再給小師妹說了一遍,以免某人混淆視聽將所有的功勞全部都歸功在她一個人身上!

嶽靈珊聽完盈盈簡單的轉述已經能夠模模糊糊的感覺到這其中的艱險。不說別的,單單是“碧海楓林”這四個字已經能夠說明很多了,那可是武林三大禁地之一,現世與黃泉的夾縫,但凡進入之人九死一生,這是老嶽從小就教導過的!

“大師哥,你……”

嶽靈珊的眼眶不由得有些泛紅,晶瑩的淚珠自眼角滾落,像個小孩子似得撲到令狐沖的懷裡低聲啜泣。

盈盈站在一旁沒有說話,令狐沖看了看懷裡的小師妹又看了看正同樣盯着自己看的盈盈。一時間舉措不定,只得習慣性的拍了拍小師妹的後背安慰。

平一指感覺到一股微妙的氣氛,拉着老婆遠離了三人的距離,他也不知道爲什麼,但行醫數十年的直覺告訴他,此地不宜久留!

“呦呵,看不出來小哥你泡妞的本事還一套一套的呢!”一道銀鈴般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聲音很是好聽,甚至是令人酥麻,但是聽在令狐沖的耳朵裡卻是一陣頭皮發麻!

“是她!”

令狐沖眉頭一皺。輕輕的推開小師妹,拔出了腰間的北辰天狼刃,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出門,望着眼前的白衣女子。令狐沖道:“柳如煙,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你的名字應該就是這個吧?”

“呵呵,沒想到你倒是把人家放在心上了呢!”柳如煙令人酥麻的聲音嗔道。

“不過,明年的今天可就會是你的祭日了哦~”

“一個手下敗將。你認爲你有能力說出這樣的話麼?”令狐沖冷笑道。

“僅憑姐姐我一個人當然殺不了你,不過加上他可就不一定了哦!”柳如煙嬌笑道。

令狐沖仔細的感察,卻是沒有發現周遭有任何的異常。更沒有發現一個強大的氣息,料想柳如煙空穴來風的可能性很大!

令狐沖一面警覺隨時可能發生的威險,一面試探性的問道:“你是如何找到我的行蹤?還是說你在悄悄地跟蹤我?”

柳如煙咯咯笑道:“我也沒有特意要跟蹤你,是你在碧海楓林的時候被我的一個老朋友給盯上了。”

令狐沖沒有想到在碧海楓林除了藥王爺還有其他人在,握刀的手緊了緊,道:“你說的那個老朋友是誰我並沒有太多的興趣!”

“我想我這麼說你會感興趣的,我的這位老朋友啊,和給你那嬌滴滴的小師妹下蠱的人是同一個人哦!”柳如煙銀鈴般的聲音聽在令狐沖的耳朵裡宛如晴天霹靂!

這時,盈盈、嶽靈珊以及平一指夫婦也都走了出來,聽到柳如煙的話皆是互相對視,特別是平一指的瞳孔裡散發出來濃郁的色彩。

“是她!沒錯!一定是她……她並沒有死!”平一指喃喃自語。

便在此時,一些奇異的聲音四面八方的傳來,一股股古怪的氣味兒瀰漫周遭。

“嘶嘶——”

一條、兩條、三條……無數條色澤斑斕的毒蛇自四面八方爬來,將令狐沖五人團團圍隴在了中央!

“這是馭毒之術!”盈盈提醒了一聲,藍鳳凰的拿手絕學她一眼便認了出來。

令狐沖以爲來的人會是藍鳳凰,立刻轉頭看向毒源,卻見一個身穿黑色衣裙的女人緩步走來,她的身材妖嬈惹火,前凸後翹,裸露在外邊的肌膚雪白,與衣着產生強烈的對比,只是臉上蒙着紗巾讓人無法看清她的面容。

不過僅憑其身材就可以想象出,此女面紗下一定是個絕代美人!

見到黑衣女子,柳如煙笑道:“小妖,你可總算是來了呢!不然姐姐一個人可真的應付不了這小子呢!”

“你的廢話總是這麼多!”被柳如煙稱作“小妖”的黑衣女子冷冷的說道。

平一指怔怔的望着來者,似乎是忘卻了毒蛇在向自己幾人一步步的逼近。

令狐沖對來者凹凸有致的身材沒有任何興趣,如果柳如煙所說屬實,那麼此人就是下蠱害小師妹差點喪命的罪魁禍首!

“那個穿黑衣服的女人,我問你,我小師妹是不是你下的蠱?”令狐沖沉聲問道。

“我姚倪銘下蠱殺人無數,怎麼知道這其中有沒有你小師妹呢?”

聽黑衣女子自報姓名,平一指頓時感到全身上下都是一陣發麻,張了張口,卻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那好,我這麼問你,華山派掌門人嶽不羣的女兒嶽靈珊是不是你下的蠱?”令狐沖強壓着上前動刀的衝動,希望能夠得到她的確認。

姚倪銘冷冷的笑道:“哦,你說的你是你身後的那個小丫頭啊,沒想到她的命這麼大,沒有我給她續命的藥物居然可以活到現在!呵呵,不過依我看這小丫頭也撐不了幾天了!”

嶽靈珊聽大師哥和姚倪銘的對話得知自己的這幾天臥牀不起,大師哥冒着生命危險去碧海楓林爲自己求藥都是因爲這個女人的傑作,忍不住怒聲質問道:“你……你爲什麼要這種事?我可從來都沒有得罪過你!”

姚倪銘看了看地上的毒蛇距離令狐沖幾人還有一些距離,既然對方沒有采取什麼有效措施,那麼自己正好可以藉此拖延時間。

“你是沒有得罪過我,但是你老爹對我們門主還有一點利用價值!”姚倪銘淡淡的說道。

“這……這麼說你是想借我的性命來要挾我爹?”嶽靈珊倏地醒悟過來。

“小丫頭,你的道行還是太淺了!”

姚倪銘冰冷的語氣說道:“嶽不羣,也算是個硬骨頭,如煙拿劍架在他的咽喉上那老小子都沒有皺過一下眉頭,不過嘛,我們早就安插內線在你的身上下了蠱毒,只要一提到拿你這個小丫頭的性命作爲要挾,那老小子立馬服服帖帖的答應替我們天門做事!因爲這樣我纔會定期暗中派人將解藥餵給你吃!”

“看來不管是任何人,對自己的兒女的性命都是非常看重的,平日裡滿口仁義道德,江湖俠義,到頭來也只是一個軟弱無能的廢物罷了!”

聽完姚倪銘所言,令狐沖此時此刻才明白,這段時間,老嶽爲什麼會有如此巨大的變化,他果然不是原著中,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無情無義之人,也不是道貌岸然的僞君子,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爲了小師妹能夠好好的活下去!

這樣一來,老嶽的許多反常舉動也都能夠解釋的開來!

可憐天下父母心,曾經對老嶽諸多的不解與憤怒在此刻也煙消雲散,誰能說老嶽一口咬定自己偷了《辟邪劍譜》是要陷自己於不義?讓自己疏遠華山派,疏遠天門這一龐大而邪惡的組織,實則是在變相的保護自己!

這一刻,令狐沖恍若醍醐灌頂!瞬間醒悟了許多之前所不明白的道理!

所有的真相,似乎都呈現在了令狐沖的眼前,一絲明瞭於徹悟瞬間在腦海中炸開……

老嶽還是以前的老嶽,師父從來就沒有變過!

幾條毒蛇已經從隱晦的地方爬到了令狐沖等人的立腳之處,在姚倪銘一個口哨的命令下張開血盆大口向着令狐沖幾人噬咬了過去!

柳如煙的嘴角狠狠地勾起了一抹弧度,似乎是已經看到了令狐沖人被毒舌噬咬橫屍當場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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