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放下,搖晃着手裡的紅酒杯。
紅色的液體在酒杯裡晃動。
他看着身邊五花大綁的人,脣角的笑容邪魅。
就像地獄裡的死神一樣。
他坐在沙發上,一雙眼睛欣賞着躺在地毯上的人。
地毯上的人沒有穿任何的衣服,雙手雙腳被綁住,連同嘴巴都被黑色膠帶給封住。
他的眼睛是閉着的,沒有睜開眼睛。
他似乎在抗議,又似乎又在無形之中宣誓着什麼。
厲爵璽站起身來,走到他的跟前,脣角的笑容更加地蔓延,如同地獄裡開出的曼陀羅花,那樣暗紅。
他將手裡的酒杯慢慢地傾斜,再傾斜。
隨着酒杯的傾斜,裡面暗紅的液體從酒杯裡緩緩地流出。
滴落在地毯上人的臉上。
地毯上的人還是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感到不適,皺起了眉心,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他看到這一幕,笑得更加地魅惑。
眼眸一刻不閃地高高地俯視着。
他移動長腿,酒杯裡的液體也隨着他移動長腿,滴落在他的脖頸上,鎖骨上,胸肌上,小腹上,然後一點點地蔓延下去,直到腳趾上……
夜,涼。
日早已落,月亮也隱去,也沒有星星。
漆黑的夜晚,讓人感覺到異常的寒冷。
室內開着恆溫的暖氣,卻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
站着的人眼眸慢慢地暗沉下來,修長的手指頭條不紊的解開身上的衣釦。
一顆接着一顆,好像特別的有耐心。
寂寞的夜晚,詭異的寧靜。
隨着他的動作,地毯上的人能聽到聲音。
只是他依舊閉着眼睛,沒有去睜開。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外面下起了雨來,稀稀落落地,打在落地窗上啪啪作響。
他脫下了身上的襯衣,隨即聽到‘咔’地一聲,是皮帶解開的聲音。
皮帶抽出,是褲子落地的聲音。
下一秒他俯身了下去,手指撕開了貼在地毯上人脣上的膠帶。
悶哼一聲,隨即地毯上的人才睜開眼睛。
眼眸對上眼眸,誰也沒有認輸,固執的讓人想要懲罰。
而下一刻。
厲爵璽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脣。
眼底都是火苗,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歇。
丞喬安想要掙扎,卻發現根本使不出任何的力氣。
這傢伙早就有打算,將他綁到這裡來。
而且也不鬆綁。
他肯定是瘋了。
直到嚐到了血腥味,他才放開他的脣。
微微地擡起頭來,脣角似笑非笑:“相親如何?”
丞喬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脣上的吃疼根本沒讓他感覺到什麼。
只是這個人,讓他一再地失了心。
“管你什麼事。”
“這是我給你最後的自由!”這些天來,厲爵璽不是沒想過,也不是沒讓人盯着。
當手下回來稟告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要瘋了。
他真的要去嘗試和女人在一起。
他居然敢背叛他?
他怎麼可能會放過他。
他是他的人!直到死後。
不,就算死了,也是他的鬼魂!
“自由?”丞喬安冷笑,眼神帶着狠厲和嘲笑。
“對。”修長的手指撫過被自己咬出血的下脣,輕輕地扶去上面的血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