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嬡露看到錢有有震驚又驚恐的樣子,以爲念奕哥哥和她說了什麼壞話。
正要出口詢問的時候,錢有有一把將手裡的手機塞進蘇嬡露的懷裡,不由分說地拉着她起來,朝教室外拖去:“快,快去醫務室。”
“怎,怎麼了?”蘇嬡露還沒反應過來,因爲剛纔只是讓有有說謊自己暈倒了,念奕哥哥又不在,她幹嘛要拉着她去醫務室啊。
難道說。
天靈蓋驀地被打開了一樣,瞬間想了進去。
“你是,你是說墨念奕在學校?”
“對,他剛纔說他正在學校,所以他馬上過去看你。”所以她纔拿不穩手機。
人啊,果然不能說謊。
這一說謊,來真的了吧。
蘇嬡露無語了,怎麼會這麼巧:“錢有有你沒有在騙我吧?”是不是太過巧合了。
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在她下定決心試探他關心不關心自己的時候回來。
“沒功夫騙你,小嬡你自求多福。”說完,錢有有一溜煙地跑了。
蘇嬡露咬咬牙,只能硬着頭皮跑向校醫務室了。
只是剛跑進醫務室就撞到一堵肉牆,揉揉頭,剛要說對不起,借過的時候。
那人率先開口了:“暈倒了?”
蘇嬡露身子猛地一僵,不敢擡起頭來,剛纔什麼樣子就什麼樣子。
在心裡吶喊:完了完了,就這樣被抓包了?
這也太太太晦氣了吧。
醫務室裡還有校醫在。
見到門口那兩位同學,其中一名同學剛纔還詢問她,有沒有叫蘇嬡露的同學暈倒送來,她告訴他:今天沒有同學暈倒。
他就轉身出了醫務室。
難道說,是這女同學?
校醫扶了扶夾在鼻樑上的眼鏡。
現在的年輕人啊,什麼都愛玩,都喜歡用病來玩了。
“很好玩?”墨念奕的眼神很冷又有一絲溫怒在裡面,口氣也帶着一絲憤怒。
蘇嬡露都不敢擡起頭看他了。
這是什麼鬼點子啊,早知道明天再試了……
呀呀呀呀,她在想什麼啊。
“念奕哥哥,我頭疼。”說着,將頭埋進他的胸膛裡,雙手抱住他的腰身。
然後仰起頭來,可憐巴巴地說:“是真的疼。”既然裝病就裝到底吧。
總比自己什麼都沒做,就被他揭穿來得好。
雖然已經揭穿了,但是,她還沒承認,就不算數。
墨念奕注視着她可憐巴巴的眼眸,又委屈的樣子。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他欺負她了。
脣角陰惻惻地勾了勾,聲音淡漠:“膽子大了!嗯?”都學會裝病了。
蘇嬡露不認輸,還在硬撐:“是,是真的難受,你摸摸,我可能發燒了。”
說着,去抓他的手。
墨念奕還不知道她,從小就是這幅德行,一要她去做點事情,或者要被訓的話,一哭二鬧三上吊,往加生病樣樣都來。
“正好,讓校醫打一針。”墨念奕抓住她的手腕,準備拉着她去給校醫打針。
從小到大,蘇嬡露最怕就是打針了,她不要。
“墨念奕。”蘇嬡露生氣了。
他明明知道她最怕打針了,還讓她去打針。
“哼。”她想抽回手,卻發現根本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