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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妍霜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自己當初的離開。
她知道他是恨她的。
但是，如果可以的話，她想心平氣和地和他談一談。
顯然，他現在這個樣子，是無法談的。
注視着他充滿恨意的眼眸，江妍霜不敢再看下去，咬了咬牙，垂下眼眸。
他看着她垂下眼眸，冷冷地一笑，驀地將手一甩。
一個衝擊，江妍霜直接被甩在了地上。
身上傳來的刺疼讓她連臉頰都皺了起來。
眼眶泛紅，看着跟前的身影一步步地走上樓，沒有留下一句話。
她閉上眼睛，有什麼從眼角滑落。
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板上。
胸口那一處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比起剛纔被甩落的疼，心那一處纔是真正的疼。
因爲，她知道，和他之間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
盧謹夜上了樓，走進房間，這是女兒的房間。
一個星期前，他從來沒想過自己還有一個女兒，而且這麼大了。
直到她帶着女兒在A市出現，他才知道，當年她離開他，已經有了他的孩子。
至於爲什麼離開，爲什麼回來，他已經沒有耐心去問了。
因爲怕知道後，得到的答案連自己都無法消化。
撫摸小丫頭的臉頰，神色纔有柔和下來。
眉心那一處撫平。
門外有響動。
他知道她上來了。
小丫頭有和她睡的習慣，醒來看不到她，就會大哭大叫。
一看就是缺少安全感。
而且這些年，都是她陪在她的身邊，短短几日他還無法得到小丫頭的認可。
盧謹夜起身，在看向門口的時候，臉色一下子暗沉了下來。
沒想到他在女兒的房間裡。
江妍霜側過身，退到了一旁，身子緊縮。
盧謹夜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後走出了房間。
在路過她身邊的時候，他甚至連眼神都不屑給與她。
這幾天，其實她想了很多。
也不知道爲什麼，嗅到他身上的氣息，想也不想，伸出手就抓住了他的胳膊。
有時候，動作比大腦還要快。
所以等江妍霜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停下腳步，斂下眼眸。
“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嗎？”遲疑了很久，江妍霜終於鼓起勇氣說出口。
他們還能像以前那樣相愛嗎？
盧謹夜聽到這句話，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
他們還能像以前一樣嗎？
她是不是想問，他還能像以前一樣被她看做傻瓜嗎？
對不起，不能。
一朝被蛇咬，他永遠都記住了這傷口有多疼。
“江妍霜，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還是說了什麼，讓你覺得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冰冷的話語，讓人生畏的語氣，讓江妍霜的心寒冷到極致。
是啊，他們這麼可能像以前一樣。
從自己選擇離開開始，就不可能了。
是自己親手毀掉了自己的幸福，所以再也不可能了。
這時，盧謹夜已經抽回了自己的手臂，走向了他自己的臥室。
她擡起頭，貪婪地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有那麼一刻，她願意用自己的一切來換他的回頭……
可是她知道他已經不會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