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能得到發泄的話。
如果他能快樂的話……
可是，當蘇小可熱情地去迎合的時候。
他的身子猛地停下來。
一雙漆黑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看。
突然地停下，衣服被拉扯下。
這些動作讓蘇小可睜開眼睛，眼底都是疑惑。
他怎麼了？
他好像極力地在隱忍什麼。
隨即懊惱地地低咒了一聲，用盡力氣去起身。
蘇小可見他額頭上的汗水，又見離去的孤寂背影，她立刻也跟着坐起來。
“池，你去哪？”
看着他要開門走出去，她朝着他的背影喊道。
握上門把的手有些僵硬，他停頓下腳步：“好好休息。”
他用盡身上的力氣在忍。
就是不想讓她成爲自己發泄的工具。
有時候，酒和女人確實是男人發泄的工具。
有時候，卻也是一種幸福的負擔，比如現在，蘇小可便是路城池幸福的負擔。
他想要她，卻不想她成爲自己發泄的工具。
他愛她，比任何人愛。
可是今天，見到路慕淵，這個很小就離開他和母親的男人。
這個只會在每年的中秋回來看他一趟的男人。
很多次，他在夢裡喊着父親，喊着爸，可是他始終沒有回頭。
這一次，他的回來不是因爲他，而是路夢寧。
在他的眼裡，似乎路夢寧比他這個兒子還要重要……
如果讓他這樣離去，今晚的他肯定會很痛苦。
他都已經喝成這樣了。
她立刻下了牀，跑過去，從後面抱住他的腰身，緊緊地抱住，將頭埋進他的後背。
感受着彼此的距離和溫度。
她告訴他：“小城哥哥，一直以來都是你在保護我，這一次讓我來愛你好嗎？”
漆黑的眼眸一片暗沉。
在那一刻，他的心猛地一顫。
她說，這一次讓她來愛她。
可是她知不知道這樣的愛，會讓她成爲什麼？
“小貓……”他的聲音早已嘶啞，進入蘇小可的耳朵裡，卻是那樣的煎熬。
周圍的空氣帶着冰冷又有些憂傷。
他淡淡的一句小貓，用盡了身上所有的忍耐力。
本來對於她來，他就沒有自制力。
再一次面對她的真情流露，他還去哪裡找回他該有的自制力。
心頭莫名的難受，想要將她緊緊地抱緊。
但他明白，因爲深愛她，所以不能去傷害她。
傷害誰都可以，唯獨是她，是他無法去傷害的人，無法去承受的白。
“好好休息。”他去掰開她的手，卻發現她牢牢地抱着他的腰，就是不放手。
她說過的，她要愛他一次。
“小城哥哥，無論是你憂傷還是快樂，都和我一起面對好嗎？”
“之前你也說過的，無論我的憂傷和快樂，都要告訴你，爲什麼到了你這，卻什麼都不告訴我？”
她也要和他一起去承受。
他們之間不該有隱藏。
他不想把自己的悲傷留給她，也不想把自己的情緒帶給她。
所以才偷偷地在外牆上抽菸。
所以纔會去純白找丞喬安喝酒。
所以纔會，酒醉後被丞喬安扶回來。
以爲回到房間，她就不會知道。
以爲她會在她的房間裡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