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嗯,我想起來了,我曾在電視上看您做過學術報告,您就是我國著名的哲學大師王先念先生,我在水木大學讀書的時候,李教授曾多次提到過您。”
“哦?是李子明吧,這麼說,你是他學生了?呵呵,好啊,真是有趣,子明是我好朋友,也是我當年的同學,這樣的話,我們之間也算有一層間接的師生關係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學生,楚江雲。”既然這位王教授執着於教育關係,楚江雲也只得自稱學生了。
“楚江雲?好名字啊,你跟我來,咱們進屋說話。”王教授打開了木屋的門。
裡面的擺設和木屋相得益彰,木桌木椅,木桌上擺放着幾個木杯,一個紫砂壺。
王教授和楚江雲坐定,王教授打量了楚江雲幾眼,說道:“你現在一定有很多疑惑和問題吧,不急,我這木屋已經有好幾年沒來過客人了,來,先喝一杯茶,這可是我閒來無事,從對面那湖裡的荷葉上弄的清水,一般人,可喝不到這樣的好茶。”
“謝謝王教授。”楚江雲雙手端起一小杯清茶,小抿了一口,茶並沒有楚江雲想象的好喝,甚至有些苦澀。
“呵呵,年輕人,這品茶之道,你可得學學,現在你再感覺一下,是不是有什麼不同呢?”
楚江雲深吸了一口氣,睜開眼,面色有些尷尬,說道:“感覺還是有些苦澀,不過,倒是回味無窮,嗯,毛孔也舒暢了一些。”
“不錯,這樣倒也不枉費我泡一壺茶等你了,好了,年輕人,咱們談點正事吧,你爲何夜闖清音門,還有,你是如何發現那道門有機關的?”
楚江雲聽到清音門,心中一喜,於是老實地說道:“其實,我來清音門,是幫忙找一個人,至於那門的機關,我想,那只是防止有人誤闖進來而設置的吧,這難不倒我的。”
“是幫今天那女孩子找的吧,我問你,你們是從天陰來的?”
“王教授,你怎麼知道的?”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問你,那女孩子,是不是姓任?”
“對,正是任盈盈。”楚江雲如實回答。
“這就對了,這就對了,唉,萬教授,真是神人啊。”王教授雙眼微微有些失神,更多的是不可思議。
“萬教授?那一定是盈盈的母親了。”楚江雲欣喜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次來京的任務,就能很快完成了,楚江雲竊喜道。
“萬教授是不是任盈盈的母親我不知道,不過,萬教授在半年前就不知所蹤了。”王教授嘆息道。
“啊?不知所蹤?王教授您的意思是,萬教授去了什麼地方,沒人知道?”
“沒錯,不過,萬教授走之前,倒也交代過我一些事情,這最重要的一件,就是萬教授吩咐過我,說半年後,會有一個叫楚江雲的來找我,所以,我纔有些吃驚啊,既然咱們是同道中人,倒也不用顧忌什麼,萬教授,是我們清音門最神秘的人,她十八年前,突然來到咱們清音
門,將本門即將崩塌之態挽救了回來,這些年,倒也培養出不少厲害的人,就連我,都受了她不少恩惠。”
“那萬教授既然知道我會來,那她有沒有給我留言或是留下什麼?”楚江雲對於萬紫煙能預測到自己到這裡來到沒有感到意外,畢竟靈巫一族,實在是神秘莫測。
萬教授沉吟一會,從懷裡摸出一封信遞給楚江雲,說道:“萬教授曾吩咐我,將這封信給你,另外,她希望你能保護好任盈盈,而且,還特意交代我,如果她要加入清音門,就必須經過她親自設置的考覈,如果她成功了,讓我指點她,如果她失敗了……”萬教授頓了頓,繼續說,“如果她失敗了,請你一定要立即帶她返回天陰,讓她平凡快樂地過一輩子,萬教授這番話說得很鄭重,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幫她,這也是我今天把你們拒之門外的原因。”
“我知道了。”楚江雲打量了一眼手中的信封,心中有些好奇,不過既然是任盈盈她母親親自發話,自己倒也不好幫她作弊了。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哦,順便把這盒茶葉也帶走吧。”
“謝謝王教授,如此,打擾了。”楚江雲起身行禮,回到了別墅處。
楚江雲打開屋內的燈,從懷中取出信封,撕開一個口子,取出一篇寫滿字的紙來,只見上面寫着:“十八年前,茅山初見你,乃是一襁褓嬰兒,你師傅見你長得可愛,故而收養了你,若想要知你身世,可在京呆上半年,或許會有機緣得知,盈盈小女,就拜託你照顧了。”雋秀的字,楚江雲怔怔地發呆,過了許久後,楚江雲微微一嘆,自語道:“我的身世?當年我被拋棄,這不是已經說明一切了嗎。”
楚江雲心裡一陣煩躁,於是走出了門外,打算透透氣,突然,楚江雲往任盈盈的房間掃了一眼,眉頭一皺,“這丫頭,怎麼還沒睡覺。”
門輕輕推開了,只見任盈盈穿着一件睡衣走了出來,雙眼明亮有神,默默地來到楚江雲身邊,“怎麼,你還沒睡?還是不習慣?怎麼看你心事重重的。”
“沒有,你不是也沒睡嗎?”楚江雲感覺任盈盈的氣質有些變化,雖然很微弱,但楚江雲還是感覺到了。
“那個……你進屋,我有話問你。”
“嗯?”楚江雲被任盈盈的話弄得心裡一癢,進屋?進屋好啊,這月如勾,正是好事易成時啊,誘惑,這就是誘惑啊,我要不要拒絕呢?可是,楚江雲的腳已經出賣了他的心。
溫和的燈光,將本就漂亮到極致的任盈盈照射得更加迷人,凹凸有致,玲瓏的身材,吐氣如蘭,任盈盈移動了一下位置,楚江雲無恥地坐在了她身邊。
楚江雲搓了搓手,低聲說道:“那個……這個,不太好吧,這畢竟是別人家裡。”
任盈盈啐了楚江雲一口,說道:“別鬧了,問你正事兒呢。”
“咳,好吧,什麼事?我以爲你半夜三更叫我,是想……咳,是我想多了。”
“爲什麼我修煉你
給我那篇心法的時候,總會感覺到身上一陣冰冷,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和差錯啊?”任盈盈一臉凝重。
“嗯?冰冷?不可能吧,對了,你修煉了多久?”楚江雲有些忐忑,萬一真要是出了差錯,那就糟了。
“沒啊,就昨天晚上我記了一下,今天晚上按照上面說的修煉,結果就這樣了,你看……”任盈盈右手往前一伸,只見掌心處無數霧氣匯聚而來,一股冰冷的感覺傳來,讓楚江雲打了一個冷顫。
“這……這……怎麼可能!”楚江雲一臉震驚,身手去握着任盈盈的手,一股冰冷刺骨的感覺從楚江雲的手心傳來。
“喂,你幹嘛?想佔我便宜?可惡。”任盈盈將手抽了回來,“楚騙子,幹嘛發呆,說啊,到底怎麼回事?”
“天吶,怪胎啊,不是,那個,盈盈,你剛纔使了這一下之後,有沒有覺得身體不適?”
“沒有啊,就是手有點冷。”
“……”
楚江雲徹底驚呆了,“那個,我不得不告訴你的是,你可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我目前只想到這一句了。”
“什麼?你的意思是,我修煉沒有出差錯?”任盈盈欣喜道。
“嗯,你好好休息,別太着急了,我走了。”楚江雲像看怪物一樣,快速逃離了任盈盈的房間。
反手關好門,楚江雲倚靠在門上,自語道:“天吶,難道說,盈盈竟然是傳說中的純陰之體?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
第二日,國慶節結束,楚江雲和任盈盈到華清大學新的一天開始了,不過今天比較好的是,蘇沫沫竟然給楚江雲和任盈盈各買了一輛自行車,這讓楚江雲對她刮目相看,這妞,還挺細心的嘛。
四人一路行走在校園的道路上,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除了對任盈盈蘇沫沫和單莎莎的美貌表示羨慕傾心之外,議論得最多的,莫過於她們身邊的楚江雲了,不過今天的楚江雲穿着一身白色衣衫,加上帥氣的外表,讓更多的人揣測的是他的身份,什麼人,居然敢和學校榜上有名的校花走在一起,咦,旁邊這女生是誰?這麼漂亮,以前怎麼沒見到過。
“喂,楚江雲,盈盈,你們在什麼學院?”蘇沫沫這纔想起來問兩人在學校的落腳地。
“社會學院,哲學系1班,對了,你們呢?”任盈盈掏出一張紙,看了半天,才知道自己所在的班級。
蘇沫沫和單莎莎同時一愣,單莎莎翹起大拇指,說道:“厲害,原來你們學哲學的啊,哎,佩服,佩服,哈哈,我們學藝術的,對了你們往前走,到銘文樓就是了,我們呢,就去藝術樓,中午見嘍。”
“看來,咱們以後是不是考慮轉一下專業什麼的,要不然,別人都拿我們是怪物。”任盈盈感嘆道。
“隨你便,對我來說,都是打醬油的。”就在楚江雲和任盈盈交談之際,卻見嚴子林從後方冒了出來,“早上好,兩位,咦,你們也是哲學1班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