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討厭,龍哥,你怎麼扯掉人家小可愛啊,真是的。”
吳芳見韓雯雯突然出現,左手緊捂胸口,右手趕緊抓起她拋在我懷裡的那件黑蕾絲胸罩,還裝作嬌羞柔弱的模樣,不時朝着韓雯雯偷瞄幾眼。
我勒了個去,這下可麻煩了,剛纔那一幕全被雯雯給看到了,就算我跳進黃河都是洗不清了。
“雯雯,你聽我解釋啊,剛纔這個情況是……”
就算解釋不清也要解釋,默認不作聲的後果更加可怕,我恨不得多長兩條腿地跑到雯雯的面前。
“啪!”
得,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一記大力的巴掌便摑在右臉頰上,別看雯雯這手不大,力道還是相當強勁的,五道紅紅的指印清晰地烙在臉上。
“無恥,下流,不想跟你說話!”
韓雯雯清冽美目怒瞪着我,冷哼一聲,長髮一甩,轉身便快步離開,很快便消失在小樹林外圍。
本來我和雯雯之前就有不少的誤會,眼下這一鬧,那誤會的溝壑又要加大了,看來想要解釋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嘻嘻,我的小法師,你沮喪什麼啊,她不要你,我要你啊,剛纔你摸的人家好舒爽呢。”吳芳來到我的面前,嫵媚的眼睛不時朝我拋着秋波,兩條手臂像滑膩的水蛇般勾向我的脖頸,紅豔的嘴脣也緊貼過來。
眼看吳芳紅豔欲滴的嘴脣就要深吻上來,千鈞一髮之際,我擡起食指和中指放在嘴脣上,吳芳的紅脣和我的嘴脣中間隔着兩根手指。
“你這是做什麼?!”吳芳一臉不解地問道。
我緩緩地擡起手指,輕輕地點在吳芳的圓滑的額頭上,面露笑容,道:“我數到三,如果你還不從我的眼前消失,你一定會品嚐到什麼是真正的法術!”
“一!”
“哎喲,你的臉色好可怕呢,快把人家嚇死了!”吳芳朝我白了一眼,嬌聲媚聲地撒嬌着。
“二!”
“你……你是玩真的啊?!”吳芳被我嚴肅凝重的表情驚愣住,嫵媚的臉龐立時露出驚恐色,驚呼道。
“三……”
我的聲音剛剛出口,吳芳整個人靈活地撤退一步。
吳芳嫵媚妖嬈的臉龐變得煞白,她狠狠地咬着銀牙,朝我恨恨地詛罵道:“好你個唐龍,真是鐵石心腸,你給我記着,我一定不會就這樣放過你的!”說罷,吳芳捧着蕾絲胸罩捂着胸部倉皇地逃出小樹林。
一抹異樣的感覺在脖頸處涌現,我伸手在脖頸那裡摸了下,卻是發現一隻黑甲紅須的蟲子伏在手心。
“墓須蟲……”
手心裡的黑甲級須蟲對我來說並不陌生,這是一種生活在墓地處的昆蟲,因沾染過多的陰氣,使它具有一些神奇的作用,其中之一便是迷幻作用。比如有時一個人跑過墳地總是會產生各種各樣的奇幻恐怖景象,其中相當大的原因就是這種昆蟲所造成的。
“哼,原來是這玩意蠱惑我的,真是大意!”
我冷哼一聲,緊緊地攥住手心,吱呀的一聲叫喚,墓須蟲便
被我捏個粉碎。
“龍哥!”
剛剛走出小樹林,李白那小子便朝我呼喚一聲,快步奔跑過來。
唉,看到李白,我的心情更加的沉重,二十歲大限這個宿命看來是天意註定避不掉的,雯雯她是斷鐵定不會原諒我的。
“龍哥,剛纔我遇到雯雯了,她的臉色非常的難看,你們之前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李白纏着我問道。
其實在我心裡早已把李白當成生死好兄弟,於是我把小樹林剛纔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述給他,就連細節都沒有忽略,甚至包括那隻黑甲紅須蟲。
李白聽完我的講述之後,他同樣無奈地聳聳肩膀,撇撇嘴,道:“龍哥,我看你這次是徹底玩完了,不是兄弟打擊你,是你真的太過份了,竟然當着雯雯的面摸其他女人那裡,換作是我,一記耳光都是輕的呢。”
其實想想,這件事終究還是怪不得別人,雖然是吳芳給我中的墓須蟲,但如果我提高警惕的話,以吳芳那種小伎倆是根本傷不了我的,看來我的修爲同老頭子和黑斗篷前輩兩人還差得遠呢,修道之路漫漫兮,我還得繼續求索。
李白見我始終鬱郁消沉,於是便帶我去喝酒解愁,雖說借酒消愁愁更愁,但不得不說,酒精對腦的作用還是有一定麻痹作用的,至少可以暫時忘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我和李白拼酒的地點是鄧叔的‘清透齋’,因爲纔剛過晚上八點,整個清透齋依舊是滿座。不過以我們的關係,鄧叔很快便給我清理出一張飯桌,李白點了幾味小菜,又拿來一瓶四十多度的白酒,不醉不歸。
“最後一道肉絲炒蘑菇來嘍!”
一聲清朗歡快的歡呼聲,鄧叔端着一盤熱氣騰騰的燒菜來到我們桌前,小心地擺放好。
“謝謝鄧叔。”李白朝着鄧叔笑道。
鄧叔擺擺手示意他別這麼見外,當看到我意志消沉地喝酒時,用胳膊捅了下李白問道:“小唐這是怎麼了,看樣子好像是失戀的樣子?”
“鄧叔,您眼光可真叼,沒錯,龍哥確實是在感情方面出了點問題。”李白立即朝着鄧叔伸了伸大拇指。
啪嗒一聲,因爲剛纔李白動作過大,放在桌沿的手機立即掉落下來,不過幸好觸碰到鄧叔的皮鞋,降低了緩衝力,手機才輕輕地地落到地板上。
“不經歷失戀又怎麼叫年輕人呢,醉一醉就會好的。”鄧叔一邊彎腰將手機拾撿起來,一邊勸道。
當鄧叔準備把手機交還給李白時,他的手機不經意在屏幕上劃了下,一張黑白照片頓時出現在屏幕上,鄧叔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那張照片,握着手機的手微微地抖動着。
“鄧叔,怎麼了?”李白見鄧叔盯着自己的手機,不解地問道。
鄧叔將手機屏幕伸到李白的面前,指着屏幕上的那張黑白照片問道:“這張照片你們是從哪裡弄來的?!”
李白朝着手機屏幕望了一眼,原來鄧叔所指的正是那天在圖書館查閱江東大學前身的資料時無意翻出來的‘最後一個劊子手’的黑白相照片。
“
這個啊,是在圖書館的一本文中找到的,我覺得有意思就拍下來了。”李白瞄了一眼那張照片,笑道。
鄧叔似乎對這張照片很感興趣,他放下手中的活兒,竟然坐在我和李白的對面,指着那張照片饒有興趣地說道:“這張照片可不單單是有意思那麼簡單,我告訴你們啊,這個人可是一個極具傳奇色彩的大人物呢。”
本來我因爲雯雯的事情還有些消沉,聽得鄧叔這麼一說,我的醉意頓消,趕緊向鄧叔請教道:“鄧叔,你知道照片裡的人的事情嗎?!”
“當然知道咯!”鄧叔頗爲自豪地向我和李白講述道:“這照片裡的人名叫程海山,是清朝時期我們江東衙門最後一個縣衙劊子手,手法異常的精準,據傳他可以在冬瓜上劃一道線,隨意揮刀朝着冬瓜砍去,落刀處距離那根線分毫不差。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關於他的更可怕的傳說,據說程海山曾經斬下一千多人的頭顱,被當時的人稱之爲‘千顱屠夫’!”
“千顱屠夫?!”
萬萬沒想到黑白照片裡的人物竟然有着這麼一個可怕的綽號,更令我意外的是,‘清透齋’的老闆鄧叔竟然連黑白照片裡的那個男子的名字也知道。
看到我和李白驚詫欽佩的目光,鄧叔露出頗爲自豪的表情,他自己倒了杯酒,一飲下肚,吃了兩口菜便將那個叫程海山的劊子手的故事講述出來——
程海山是清末時期江東衙門的最後一位職業劊子手,其父、其祖父、其曾祖父也都曾是劊子手,家傳刀法凌厲而精準。程海山每次執刀行刑時,都有大批的民衆前來菜市口圍觀,其中大部分人是衝着他的凌厲刀法而來。
程海山也不負衆望,手起刀落,死囚人頭落地,目不能瞑,嘴巴不停地咬土!
每每看到此處,看客民衆皆拍掌喝彩。
曾經有一段時間特別**,幾乎每天都有人在菜市場被砍頭,而程海山便是執刑者,曾有數據統計,程海山前前後後共計斬首近千餘人,被當時的民衆稱之爲‘千顱屠夫。程海山對這個略顯驚悚的綽號卻不以爲然,畢竟他覺得‘被殺之犯,系犯國法,與他無關’,安心地過着自己的生活。
悲劇的是,程海山所處的那個時代是新舊時代交替的關鍵時期,清政府被推翻之後,民國政府成立,由於受到西方文明的影響,民衆開始牴觸死刑囚犯被斬首這種極端的處刑方式。由於民衆反應強烈,民國政府採納民衆意見,頒佈法律解除斬刑,規定死刑需用槍斃來執行。
程海山成爲時代的犧牲品,曾經令他無上榮耀的家傳手藝已毫無用途,然而這還不是令他最爲痛苦的事情,最令他苦悶的事情是他屢次請求加入善堂(即民國政府爲那些不適應新時代改革而失業的人所提供的慈善機構,每月可以固定領取一定的生活費用),皆被主事人所拒絕,其拒絕的理由是‘他殺人過千,無入善之資格’。
【作者題外話】:更新改爲晚上12點一更,早上八點一更,這樣夜貓子童鞋就有得消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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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