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依然在微白的大地上聳立着,任何人站在它面前都會顯的渺小,就算現在下面站着幾千個人也是顯的微不足道,我從來沒想到這裡會有這麼多人,這些人當中有一些是我熟悉的,其中包括了朱博士。聽了水水那麼多哲理我覺得我不應該逞口舌之能了所以我叫他朱博士。我還發現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紅色的,血紅的,一個個面無表情得死盯着我,就像死人的眼睛。朱博士平靜的說:“既然來的是你,那麼我兒子看來是凶多吉少了。”我說:“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麼你也會知道我要對你不客氣了。”朱博士說:“我在上面的辦公室裡等你,要是你能上來的話。”說完他一轉身消失在人羣裡,我看着身前的衆人說道:“我不想殺人,你們不要逼我。”沒有一個人回答我,所有人都向我衝過來,沒辦法只有打了,我不想要他們性命,我只想讓他們沒有攻擊力,但是我想錯了,爲什麼每一次我剛開始的時候都會犯錯誤呢?當我打到一個人的時候我以爲我傷的他沒有攻擊力了,或者最少是躺在地上哎呀的喊疼,但是他們好像都沒有知覺似的倒地了隨即又站起來,一點喊疼的聲音都沒有,他們根本不會躲開我揮過來的每一拳,踢出去的每一腳,打中了,倒地了,又起來了,再撲向我,我擊中的每一拳都如同打在了別人身上沒有一箇中招的人喊疼,喊疼的人只有我,所有2000多個保鏢把我圍起來,死死的困在核心,我明白了他們現在不知道是被誰控制了,他們已經不是人了,失去了人的理智,靈魂,他們是沒有知覺的軀殼,他們只知道攻擊攻擊再攻擊,直到把我打倒,踢死,撕裂,他們纔會罷手,我升起了胸中的水球,兩隻手發射出水滴,全部擊中他們的腿部,我希望能夠讓他們倒地,他們也確實是倒地了,但是卻依然在攻擊,爬着向我攻擊,我明白了,只有殺了他們纔可以。毫不猶豫所有的水滴射向他們的頭部胸部,我發現我兩隻手發射水滴姿勢很好看,最起碼比一個手拿着礦泉水瓶要好看多了,正如水水所說,那水球在我胸前懸浮着永遠不會乾涸,永遠不會減少,每射出去就會有一個人倒地,後面的人又踩着前面的屍體走上來向我攻擊,決不後退,我兩隻手一起發射沒有人能近的了我的身,我只是不忍心殺害這麼多人,看着越來越多的人倒在我腳下,我的心在顫抖,水滴像下雨般揮出在我的前後左右厚厚的躺着好幾層屍體,一個接着一個的倒下,只要一停頓就又會有新的保鏢衝上來。不是我死就是他們死我又能怎麼樣呢,希望我能死在他們後面,所以我更加加緊了攻擊,我一邊打着一邊向研究所的大門走去,身後留下一路屍體,轉眼間一千人全部倒地了,剩下的一千人還是繼續向我衝來,這時我理解那句話了,一個人殺了一個人,他是殺人犯,是壞人。當他殺了成千上萬人後,他是大英雄,是好人。我現在感覺着我就是英雄,所以我一路殺來,鮮血,**,在我眼前橫飛,我的臉上,身上已經佈滿了血跡,只是心中一團正義的烈火不呈撲滅,我現在真感覺自己就是英雄,一個殺了兩千多人的英雄,我跨進研究所第一步的時候同時我也殺了最後一個人。然後我昂首挺胸走了進去,身後留下了堆積如山的屍體,我不知道那些人裡面有沒有大福或是其他我認識的人,我不敢去看,因爲畫面太血腥太恐怖,我終於知道當初諸葛亮火燒藤甲兵的時候爲什麼老天爺會減他壽命了,因爲他製造了人間地獄!我身後也是人間地獄,而這是我製造的,不知道老天爺會不會減我的壽命。
研究所裡面一個人都沒有,靜極了,只能聽到我自己的腳步聲,和往日川流不息的人羣形成鮮明的對比,我也不想再次殺人了,殺的我手都麻了,心也麻了。我來到10樓遠遠看見那10個把着通往上層樓梯的保鏢,當我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也都看到了我,其中一個彎下腰低着頭衝向我,當與我距離5米的時候我射出了一滴水,人雖然死了但是衝勢不減,我向後跳了一步,衝過來的人在我剛纔站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忽然一聲霹靂,天啊!爆頭了,威力無比,把他頭顱、五官炸的面目全非,血、肉、**、頭髮、頭皮削和着威力強大的鐵砂一起向我飛來,我生起一面水牆,全部擋住了,整面水牆被染成紅色,那個人也只剩下了脖子,接着又有2個人衝了過來,我及時的射出無數滴水,兩個人在我身前五米外停住了,接着又爆頭了,同樣染紅了我身前的水牆,第3個第4個……直到第10個,全部爆頭了。爆了他的頭寒了我的心,走廊的過道已經被他們染成了紅色,血流成河,觸目驚心,這一切都是出自於我的手筆,大手筆。
終於上了10樓,正如小小所說這裡11層12層是很大的實驗室,不過現在已經空空如也,人影皆無,我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怕朱博士提前殺害了他們。13樓,終於到了朱博士的辦公室,朱博士坐在椅子上向窗戶外面看去,很平靜,很安詳,甚至我進來也不能打擾他此時的寧靜,他依然看着窗外。我合計是不是這老頭知道死期到了所以不做任何抵抗了,面對這個老頭我也感覺挺內疚的,畢竟他的兩個兒子都被我殺了,其中一個還殺了兩回。老頭忽然對我說話了,他說:“請坐”我乖乖的坐到了沙發上,這老頭的聲音好像很有說服力,我都不知道我爲什麼要坐下,我是來取他命的啊!老頭說:“你幹完了你應該乾的,而我也幹完了我應該乾的,什麼都會有個結果,那麼對於你來說現在就是結果了,對於我來說在過一會也會有個結果,你能不能在等一會兒要我的命?我最後想看看我一生奮鬥的目標得以實現。”老頭說話都很平靜,把我的心感染的也很平靜,於是我平靜的說:“可以。”我們都保持着沉默,好長一會沒有誰出聲,最後還是我打破沉默,我說:“你覺得你乾的事是對的麼?要知道你也是個人類爲什麼要毀滅地球?”朱博士轉過頭來對我笑着說:“年輕人,我所做的你不能理解,你所做的我能理解,我做這些不是爲了名或是利,而是理想,上古時代人們居家非常滿足,混混噸噸的很適宜,挺胸疊肚四處遊散,等到聖人制定禮樂來匡正天下的人的形體,用仁義來教化天下的心性,於是人們就開始矜誇驕傲自己,欺詐別人,競爭利益,無法禁止。自3代後,天下間沒有不用外物來錯亂本性的,小人犧牲自己來求利,士人犧牲自己來求名,大夫犧牲自己來爲國家,聖人犧牲自己來爲天下,這幾種人事業不同,名號各異,但是傷害本性犧牲自己卻是一樣的,這些都是迷惑。兩人牧羊,二人都丟了羊,一是看書時羊走丟了,一是賭錢時羊走丟了,雖所做事不同,但丟掉羊是一樣的,在俗世上,小人爲了利益而丟掉性命,讀書人爲了名而丟掉性命,大夫爲了保全國家而丟掉性命,聖人爲了保全天下而丟掉性命,雖然原因各異,但是傷害性命都是一樣的,不管假借什麼理由,結果都是一樣。大道廢,有仁義;智慧出有大僞,上古的時候人們誠實,不識不知,根本沒有虛僞,何必又需要仁義呢。我的理想就是建立沒有智慧的世界,小朋友不會因爲自己長的瘦弱很遭人欺負,學子不用爲了考取不了功名而煩惱,男人不用因爲能力不佳而失去工作,女人不用因爲嫁錯了丈夫而抱恨終生,人類反樸歸真,從新回到自然的懷抱,你說這樣不好麼?”我靜靜的聽着朱博士的話,細細品位起來回味悠長,他的話很有說服力,我只是覺得有些偏激,我說:“那人類就不發展了?科學就此停頓了?”朱博士說:“如果每個人都活的其樂融融要科學有什麼用?科學早晚都會毀了這個世界,難道你不明白人類的發展史就是人類的戰爭史麼?自從有了智慧,人類的爭鬥就沒有停止過,早晚有一天也會毀在人類自己的智慧裡,你看看這個世界,高樓大廈代替了森林,汽車船隻代替了雙腳,網絡報紙代替了感官功能。南極上空出現漏洞,人類皮膚病多出3百多種,世界每天消失4種生物,自然災害每年頻繁爆發,而這一切卻來源於人類成功合成了氟力昂,你在看看這個世界,已經被白色所包圍,這也是人類發明了塑料的傑作。你說是不是我們越聰明就越走向滅亡呢?我現在做的就是要改變未來,這種樹可以改變地球環境更可以淨化人類心靈,我這麼做有錯麼?”我說:“這就是一場賭博,你賭人類會輸,我賭人類會贏,世界是在被慢慢的毀滅,環境也在慢慢的變的惡劣,但是人總會明白的,總會醒悟的,我不相信沒有科學的世界就可以保護好人類自己,我相信人類終會走出困境的,難道說宇宙中存活下來的智慧生物都是泯滅了智慧才得以生存的麼?我看未必吧,就拿幫助你的外星人來說他們就有極高的智慧,爲什麼他們不選擇你所說的而放棄智慧呢?那樣他們也不用老遠的跑到地球上來了,我們大家都需要時間,都需要耐心,我有耐心等到未來你呢?”朱博士說:“世界上本來沒有絕對的對與錯,你做着你認爲對的事,我做着我認爲對的事,等一會就知道誰是勝利者了。”我知道他在等什麼?他在等雨,而我也在等。我希望水水的公式起作用,我希望水水可以痛扁那些干涉別的星球內政的外星人。我忽然想到實驗室裡沒人,那麼那些科學家都哪裡去了?於是問道:“實驗室裡的人哪裡去了?你都殺了他們麼?”朱博士笑着說:“我不是魔鬼,我是科學家,他們都在地下室,就是你殺害我兒子的那個房間裡。”我沒說什麼,因爲我感到抱歉,因爲我殺了他2個兒子,其中一個還殺了兩次。
雨終於下了,傾盆大雨,洗刷着世界上最骯髒的角落,朱博士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東西,我知道那東西,那是坦克曾經拿過的爆頭的遙控器,朱博士說這是控制你頭裡的遙控器,我希望在我清醒之前替我兒子報仇,說着他就按了下去,我的頭沒有爆,他的桌子爆了,因爲我知道小小早就暗藏在桌子裡面了,木屑飛滿了整個房間,水牆再一次保護了我,朱博士渾身是傷,血水從他的身上快速的流淌下來,然後他哈哈大笑起來,像瘋了一樣在笑,我說:“我一早就放到這裡了,我知道你靠這個桌子和外星人傳遞東西,所以你親手毀了這裝置。”朱博士大笑說:“我親手毀了我的兒子,這確實是個通道,我的兒子正在被傳送過來,外星人給了我兒子第2次生命,可是我居然親手毀了通道,我兒子被我親手隔離在時空中。”說完哈哈大笑起來,後來笑的可能是累了就倒在地上笑,再後來笑的聲音越來越小,一直到沒聲了,我走過去一摸脈搏,朱博士已經死了,他是笑着死的,血水繼續從他身上流出來。
之後的事情就變的很簡單了,我在朱博士的辦公室裡找到了解藥,放出了所有的科學家,其中包括小小的父母和白菜,白菜看見我第一句話就是我的3百萬呢?
當我和衆多科學家出來到了滿是屍體的園子裡時我發現遠處的空中升起了水,很多的水,無邊無際的,連到天邊,然後電視裡廣播海水的水位下降了一半,世界上沒有一個科學家可以解釋這種現象,只有我知道,是水水帶着他們的武器去作戰了,雨一直在下,這個世界沒有一點的變化,空氣到是經雨沖刷的乾淨了不少,我要小小的父母和我一起回去找小小,他們說這裡還有一些事情沒有結束稍等一會就去。於是我帶着白菜先走了,當我們回到小小的住處的時候我驚奇的發現他們3個人在玩撲克。我就納悶了我在外面拼死拼活的他們居然在玩,還玩的興高采烈的,小小一把拉住我說老公快來幫我把他們都贏了,於是我也玩上了,因爲我在想要是水水他們失敗了就沒有人能救這個世界了,而我希望我是笑着死去,那該多牛啊!我在外拼命小小玩撲克等我,水水拼命我在玩撲克等水水。玩完了撲克外面的雨也停了,來的快、下的大、去的也快,小小拉着我到外面去說是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我們大家一起到了外面,然後我又看見無邊無際的水從天空中落下,大家都在驚奇這一奇觀的時候我卻在大笑,因爲只有我知道水水他們勝利了。
我給了白菜300萬,當我給他的時候他極力說不是爲了錢剛纔只是開玩笑,但是我對他說這300萬對我來說只是九牛一毛的時候他欣然接受了,之後我把解藥給了白菜,讓他處理別墅裡的那些保鏢。我對斧子說:“你從今天起跟着我,就當你坐牢了,5年以後我給你足夠的錢,到時候你可以領着甜甜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不過這五年你必須跟我時刻不離,因爲你是在坐牢。”斧子說:“飛哥我這輩子都不想離開你了,只要管我和甜甜飯就行。”之後我和小小還有她父母,斧子兩口子一起回到了家鄉——瀋陽,對於他們來說我們的消失就只是像做了一場夢而已,因爲我回到家我媽第一句話就是:“死小子你跑哪去了,這麼長時間也不回來,害得我替你收拾你那屋。”而我的朋友們也都對他們的銀行帳戶裡忽然多出那麼多錢而感到驚奇不已。過了幾個月我和小小在海邊買了個別墅,很快我們舉行了婚禮,那天格外熱鬧,白菜領着全家都來了,斧子也把老家很多農民朋友帶來了說是給我捧場,我本來想謝謝斧子的熱心,但是當我看到那些農民兄弟每個人隨了30、50塊錢以後我就想給斧子一斧子了。在敬酒的時候小小說了一句話我差點沒鑽桌子底下去,因爲她說:“老公,你那個送水的4大爺來了。”那天我感覺很幸福,小小臉上的笑容就沒停下過,我媽也笑成了一朵花,跟20多歲的小姑娘似的開心,我問我媽爲啥這麼開心我媽說:“終於可以離你遠點了,我解放了。”婚禮那天唯一讓我覺得遺憾的是水水和東海龍王沒能參加,晚上當我和小小走近臥室的時候我驚奇的發現我的牀變成了水牀,水水也從牀裡面一越而起,他說這是他送給我的一樣禮物,,沒啥比這個牀讓我開心的了,因爲它能夠讓我睡的很香。從此我和小小就過着幸福的生活,像公主王子似的。
不過我們也會像世界上絕大多數夫妻一樣吵嘴,但是我們都知道沒有什麼可以把我們分開,我們還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一對。只是我每次蹲馬桶的時候總是左看右看的看了半天才肯坐下,小小問我幹什麼?我說我怕水水偷看我。
之後真有一天當我要坐下去的時候水水冒出來了,他說:“現在又有活幹了,和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