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潔突然提到央視廣播電臺，是什麼用意？
李凡有些疑惑，問道：“鄭老，央視廣播電臺怎麼了？”
鄭潔道：“是這樣的，央視廣播電臺有一檔節目，叫做《深夜鬼故事》。這檔節目曾經是央視廣播電臺的王牌節目之一，收聽率一度在電臺所有節目中排名前三。但是最近兩年時間以來，這檔節目的收聽率一路下滑，現在已經成爲了最墊底的存在。雖然這和電臺的聽衆基數一直在減少，有一定的關係。但聽衆基數對於所有的節目來說都是一樣的。所以，現在《深夜鬼故事》的收聽率墊底，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於節目自身。”
李凡點了點頭，他也知道央視廣播電臺有這麼一檔節目，曾經還因爲好奇聽過一、兩期，只是其播講的故事，對於李凡來說，實在是沒有什麼吸引力，李凡也就沒再繼續收聽。
至於現在《深夜鬼故事》收視率墊底的事情，李凡倒是不清楚，他並不關注。
不過，現在既然知道了，其原因倒是不難猜測，最主要的原因無非就是，節目所播講的鬼故事質量越來越差，沒有多少吸引力了。
又或者節目所播講的鬼故事，質量上倒是沒有變差，而是聽衆們的要求越來越高了，之前聽着還行的故事，現在聽着就沒有什麼感覺了。
原因不能猜測，只是，到了這個時候，李凡還是不大明白鄭潔的用意，他知道鄭潔還有下文。
果然，鄭潔繼續說道：“《深夜鬼故事》欄目的收聽率，已經連續墊底了很長一段時間，而且是以非常低的收聽率墊底。本來，一檔節目出現這樣的情況，是早就應該被砍掉，然後換成新的節目了。因爲《深夜鬼故事》曾經是電臺的王牌節目之一，這才一直沒有被砍掉，硬是拖到了現在。不過，現在已經拖不下去了，電臺已經做出了決定，立即砍掉《深夜鬼故事》欄目。”
李凡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在認真的聽着。
不過，他心裡有些奇怪，這些應該是央視廣播電臺的內部消息吧？鄭潔爲何會如此清楚？
還有，看得出來，鄭潔對此還很是關心。
鄭潔笑笑，繼續說道：“你是不是在想，我爲什麼會知道這些消息？還有，我爲什麼這麼關心？”
李凡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鄭潔繼續道：“《深夜鬼故事》的欄目主任馮戈，是我的老戰友，我們關係一直都非常不錯。以前我常住京城的時候，我們的來往非常多。現在來了這裡之後，我們之間的聯繫也一直沒有斷。因爲他的關係，我對《深夜鬼故事》也一直都非常關注，很多時候也會聽一聽。再過兩年，馮戈就要退休了，他不希望在他退休之前，看到《深夜鬼故事》欄目被砍掉。所以，他要全力拯救這檔節目，經過多方面的努力和爭取，電臺總算是答應了再給《深夜鬼故事》一次機會，允許《深夜鬼故事》再播出一週的時間。在這一週之內，如果收視率還是沒有一點起色，《深夜鬼故事》無論如何，都要被砍掉了。”
李凡再一次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他倒是有些猜到鄭潔的用意了。
鄭潔繼續說道：“馮戈雖然爭取到了一個星期的時間，但其實並沒有什麼用，如果他能在一個星期的時間之內，讓《深夜鬼故事》的收聽率有一定起色，也不至於拖到現在弄得要被砍掉的命運。不過，也並非完全沒有辦法。”
說到這裡的時候，鄭潔別有深意的看了李凡一眼，繼續說道：“《深意鬼故事》的收聽率之所以會越來越慘淡，倒不是因爲其播講的故事質量越來越差。相反的，最近播講的故事質量，其實還要比之前的略高一些。就算是比之其收聽率長期排名前三的巔峰時候，其質量也要稍微高一些。畢竟，隨着收聽率的不斷下滑，整個《深夜鬼故事》欄目組，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和資源，去尋找優秀的鬼故事，或者靈異故事，找到一些質量更高的故事，並不奇怪。只是，這並不能阻止收聽率的一路下滑。因爲，《深夜鬼故事》聽衆的要求越來越高了。以前聽起來非常有吸引力的故事，現在聽起來，卻是幾乎沒有任何的吸引力了。又或者說，聽衆們已經聽厭了那些鬼故事的套路，現在即便是質量再高的故事，如果不走出之前的套路，也很難將他們吸引了。”
李凡又點了點頭，鄭潔所說的原因，和他之前想的一樣，這並不能猜測。
事實上，整個央視廣播電臺，以及《深夜鬼故事》欄目組所有成員，全都知道問題的所在。
但知道歸知道，想要順着問題，將問題迎刃而解，卻是極爲困難的。
因爲，對於現在的鬼故事作家，和靈異故事作家們來說，要想走出套路創作故事，同時還要保證故事有足夠的質量，實在是太困難了。
作家們可以創作出高質量的故事，但卻無法走出之前的套路。
而這樣的故事，對於那些聽衆們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吸引力了。
作家們如果要強行走出套路創作故事，其質量就難以保證，也同樣無法吸引那些聽衆們。
鄭潔繼續說道：“所以，對於《深夜鬼故事》欄目組來說，即便是能夠找到一個質量更高的故事，用來在未來的一個星期之內播講，也幾乎不可能讓收視率起死回生。”
李凡點點頭，對此表示同意。
鄭潔再一次別有深意的看了李凡一眼，繼續道：“不過，正如我剛剛所說，也不是完全沒有起死回生的辦法。這個辦法就是你小子。馮戈知道我和你之間的關係，所以，他拜託我問問一你，有沒有興趣創作一個鬼故事，或者靈異故事？他知道這樣非常的唐突，但他實在是已經走投無路了。現在，在他看來，唯有你和古庸創作的故事，能夠讓他的節目起死回生。他還沒有去找古庸，因爲知道我和你之間的關係，所說先拜託我來找你。”
鄭潔並沒有告訴馮戈，李凡就是古庸，古庸就是李凡。
所以，馮戈纔會是如此的說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