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風曲陽大笑道:“原來是青猿平山,你小子,好久不見了!”
烈風曲陽是青猿城獸血祭壇祭司大人的弟子,常在青猿城中走動,和青猿領族的一羣子弟很熟悉。
這青猿平山向烈風曲陽點點頭,轉向烈風慄姿,目光中帶着熱切的愛慕,“聽聞慄姿小姐已然是八方境,可喜可賀啊!”
這青猿平山雖比不上青猿風鈴風頭正勁,在青猿領族年輕一代中卻也是個人物,不到二十歲,八方境初期,這羣獸能家族子弟都是以他爲首。
本來烈風慄姿和暴猿忠勇有婚約,青猿平山等年輕人對烈風慄姿也只是心中想想罷了,不過現在暴猿忠勇死了,他們頓時都動了心思,都有趁着家族品比大會的契機,追求烈風慄姿。
對這青猿平山,烈風慄姿接觸很少,她只是不鹹不淡的應付幾句。
“明日便是家族品比大會,我可是聽說尖刃家族目標直指你們家族,那尖刃家族第一高手尖刃吳山早就是八方境中期了!令尊一定要小心謹慎!”青猿平山好意說道。
烈風慄姿淡淡的道:“多謝平山公子好意,尖刃吳山數次與家父比試,從未勝過,這次也不會例外。”
青猿平山呵呵一笑,“看來武洪族長也是有備而來,想必會是一場精彩的戰鬥。”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充滿敵意的聲音傳來。
“哼,我伯父一個月前就突破到了八方境中期,並領悟了本家族最強大的戰技奪命狼牙,你烈風家族的風雷殺在奪命狼牙下,必敗無疑!”
隨着說話的聲音響起,樓梯上,緩緩走下兩道身影。
青猿風鈴衣着華麗堂皇,嘴角噙着倨傲的笑意,手臂輕輕摟着尖刃旋兒的小蠻腰,步履優雅的走了下來。
剛纔那話,正是出自尖刃旋兒。
此刻的尖刃旋兒一襲粉紅色的衣裙,露出白皙的脖頸,胸口雪白,裝飾的格外妖嬈動人,豔麗的臉龐上滿是得意,眼神盯着烈風慄姿,帶着一絲輕蔑。
青猿平山等人紛紛上前,恭敬的道:“風鈴大哥!”
這青猿風鈴在青猿領族年輕一輩中實力最強,威望最高,真正獸能領族中的青年才俊,遠不是暴猿忠勇之流可以相提並論。
“奪命狼牙的威名我也聽過,可惜尖刃家族庸才太多,近百年來無人完全領悟!”烈風慄姿紋絲不動,口氣上絲毫不讓的道:“尖刃吳山資質比我父親差了些許,即便是有天材地寶輔助修煉,高人指點,能領悟出其中一二就不錯了。”
尖刃旋兒大怒,掙脫青猿風鈴的懷抱,呵斥道:“胡說八道!”
烈風慄姿上前一步,傲然道:“聽說你在我閉關的時候,想和我交手,不如現在切磋一下。”
尖刃旋兒臉色一變,胸脯劇烈波動,卻愣是沒敢應答。
烈風慄姿突破到八方境的消息她也收到了,以她現在的實力挑戰烈風慄姿,那是自取其辱。
青猿風鈴眼簾微眯,目光宛如毒蛇一般的在烈風慄姿身上游走,悠悠然的道:“早聽說烈風慄姿膽氣過人,作風果敢,今日一見,果然是巾幗不讓鬚眉,霸氣十足!”
尖刃旋兒眼珠一轉,心中有了算計,怒氣當即全消,嬌滴滴的倒在了青猿風鈴的懷裡,故作憐愛的道:“人家好怕哦,簡直是個母老虎,哪個男人敢娶!”
說着,她又冷笑道:“別以爲你踏入八方境就了不起,今天,就是你們烈風家族敗亡的開始。”
衆人聽在耳內,微微有些詫異,不過都把這當做是尖刃旋兒的氣話。
林曉峰卻是留意到一個細節,青猿風鈴手指輕輕捏了下尖刃旋兒腰間。
尖刃旋兒吃痛之下,似乎是突然明白了什麼,向青猿風鈴露出一抹討好的媚笑,轉頭對烈風慄姿不屑的道:“暴猿忠勇也是命中註定,要被這女人剋死的!”
烈風家族衆人頓時大怒。
青猿平山等人也是臉色微變。
女人的名節重於泰山,開不得玩笑。
尖刃旋兒此話一出,等於是毀烈風慄姿的名節,這也太過狠毒了。
林曉峰觀察着青猿風鈴和尖刃旋兒,兩人之間似乎隱藏着什麼,尖刃旋兒故意說出這番惡毒的如同咒語的話,神色間滿是得意。
青猿風鈴對此絲毫不以爲忤,見衆人大怒,反而像鬆了口氣。
林曉峰心中暗忖,剛剛尖刃旋兒提到今天?莫非今天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此時,烈風家族衆人紛紛怒形於色。
烈風慄姿畢竟還是個少女,面對怪獸她可以英勇奮戰,可尖刃旋兒的惡意污衊,就像一柄無聲的重錘,她心中憤怒,可說不出話來。
烈風曲陽勃然大怒,吼道:“尖刃旋兒,你說什麼?”
尖刃旋兒嬌哼了聲,洋洋得意的道:“本來就是,暴猿忠勇好端端的被人殺了,兇手至今還找不到,我看就是她剋死的!”
青猿平山也看不過眼,正色的說道:“人人都知道暴猿忠勇是被銀面殺手所殺,這與慄姿小姐沒有半點關係,旋兒小姐切莫信口開河,否則會引起家族之間的糾紛。”
尖刃旋兒怪眼斜睨青猿平山,怪聲怪氣的道:“喲,平山公子還爲她說起話來了,我勸你們都省省心吧,這種女人可是碰不得的,免得給你們帶來禍害。”
青猿平山被她嗆的臉上一紅,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烈風家族衆人怒氣上涌,一個個咬牙切齒。
尖刃旋兒自恃有青猿風鈴撐腰,得意洋洋,絲毫不懼。
雙方火藥味越來越濃,眼看可能就要爆發混戰。
林曉峰揉了揉鼻尖,從人羣中緩緩走出,“看來上次你還沒有被教訓夠!”
他站在人羣后面,本來很低調,可尖刃旋兒的刻薄挑釁,勾起了他的怒意。
羞辱烈風慄姿,還以女孩最重要的名節下手,這種人死一千次也不過分。
見是林曉峰,尖刃旋兒微微一愣,隨後想起了曾經的恥辱,眼眸頓時滿是怨恨,牙齒緊咬,恨不得把他當場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