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姐姐怎麼就成爲了你的妻子了,再後來發生了什麼?”雖然黃林兒愛着錢小東,但是她不自私,她不需要去獨佔這個男人,也知道獨佔不了,她羨慕兩人美好的愛情,迫切的想知道他們發生的故事是怎樣成就了這段美好聖潔的姻緣。
“是啊,她怎麼成爲了的妻子了?”能娶到沈碧柔這樣的妻子在錢小東心裡不是天註定的姻緣這樣的詞句來描述得了的,“一隻是天上飛的白天鵝,一隻是池塘裡爬出來的癩蛤蟆。”
黃林兒用肩膀靠了一下錢小東,笑道:“還是一隻喝了又髒又臭的水的癩蛤蟆。”
“自打第一次見了你姐姐後,我腦海中就不斷的浮現她的畫面,潔白的衣衫,美麗得不可方物的臉龐,我知道那就是一見鍾情。”錢小東繼續回憶道,“很清楚的記得那天我早早的就起了牀往鎮上的沈家送柴火,只爲能馬上有機會見到她。”
“當我站在後院時聽到了一陣悠悠的琴聲飄來,那琴聲吸引了我不自覺的去靠近,我看到了她在涼亭裡撫琴,琴聲顯得很憂鬱,就意識到當時的她心裡應該有很多說不出口的心裡話,她並不快樂。”
“那是我第一次跟你姐姐說那麼多的話,你知道我當時有多麼的興奮嗎!我一個鄉野的窮小子跟沈家大小姐講了那麼多話,她就是這世間最美的,沒有什麼能比得上她,小家碧玉,溫柔可人。”錢小東把手裡的銅錢舉過頭頂,目光透過銅錢的方孔看向那皎潔的月牙,“這就是當時她讓晴兒多給我的一個銅錢,這個銅錢是什麼財富也買不到的,是無價的。”
“真好!”黃林兒用羨慕的目光盯着錢小東指尖捏着的銅錢,“那後來呢?”
“因爲誤打誤撞我救了當時的燕王如今的皇帝,我知道要改變自己的貧窮的命運讓娘過上好生活單單靠賣柴火是遠遠不夠的。”
“我就決意離開了娘離開了河上村,跟隨燕王去了北平,燕王被迫造反,攻陷了白沙鎮,也正是在這場戰爭中你姐姐失去了她的雙親,因爲她的父親不滿燕王有反動思想作爲女兒要被髮配。”
“是我救了她帶到了河上村與娘一起生活,那幾年我一直在外兜兜轉轉,蒙你姐姐不棄等着我。”說到這錢小東的心被那一層層的回憶觸動了,這份愛情來得很艱難。
聽得不知不覺黃林兒眼角滑下了一行淚,她被這段堅貞不渝的愛情打動了,就像這夜色裡的月光,多麼純潔而美好,她嚮往這樣的愛情。
“小傻瓜。”錢小東輕輕的拭去黃林兒眼角的淚水,摸了摸她的頭,“好了,這就是我跟你姐姐的故事。”
“真讓人羨慕,難怪你那麼愛姐姐,姐姐也那麼愛你。”黃林兒仰着頭,皎潔的月光灑在她美麗的臉龐上,髮絲在輕柔的撫摸着她的額頭,是那麼的動人,“你說現在姐姐和娘在幹什麼?”
這個漂泊在外的姑娘想家了,想念錢母的慈愛與碎碎念,想念沈碧柔像待親妹妹一樣的愛與好,想念家裡的一切。
錢小東又何嘗不是呢,出來了這麼久也想念遠方的家了,想念母親,想念妻子,妻子有孕在身她是否安好,肚子裡的孩子是否調皮在踢打她的母親,不能陪伴在待產的沈碧柔身邊讓錢小東真的很自責。
“也許她們也坐在院子裡看着這月亮吧。”錢小東回答道,“她們一定在惦記着我們是否平安。”
“我想娘和姐姐了。”黃林兒嘟嘟道,“所以你要趕緊把昆陽縣的事情辦完,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現在知道想家了,當初叫你別跟着來,來這裡有什麼好的,天天跟着吃苦頭。”
黃林兒突然抱住了錢小東的手臂,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想歸想,但是來這裡也好啊,可以天天和你在一起,能在你身邊就好,我知足了。”
“傻丫頭。”錢小東捋了捋黃林兒額前的髮絲。
此刻的黃林兒幸福得像一隻在主人懷裡撒嬌的小貓,感受着那份甜甜的溫柔。“你再給我講講你與阿樂哥的故事唄。”
這聽故事是聽上癮了,當然關於錢小東的一切黃林兒都想知道。
不推辭,田樂對於錢小東來說是最爲重要的人之一,“我跟阿樂啊就是那種異父異母的兄弟,兩個人穿着一條褲子長大的,如果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我了。”
這句話不假,雖然錢小東是穿越過來,可當時如果不是田樂把錢小東從池塘裡就上來,穿越也是白穿了,哪有今天的錢小東。再者這些年田樂也是錢小東一步步走到今天堅強的後盾。
“他是那個願意把酒一滴一滴攢起來與我分享的人,願意爲我去偷燒雞的人,我與他的理想就是改變窮苦的命運,讓家人過上豐衣足食的生活。”說到理想錢小東環顧了一下這客棧的院子,笑了笑。
“客棧,回頭客棧。”這讓他想起了多年前那個吃霸王餐的理想來。雖然事情過去了多年,但想起來還是那麼讓人哭笑不得,那麼讓人感知兄弟情義的深厚。
不自覺的錢小東哼起了曲兒來:“毛**教導我們說,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毛**還教導我們說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
“你在唱什麼?毛**是誰?”黃林兒不知的問道。
曾幾何時田樂也問過同樣的問題,“毛**是一個很偉大的人,他告訴我們男兒應該志在四方,到那廣闊的天地去,只有這樣才能改變貧窮。”
“這曲兒真好聽,你能教教我嗎?”黃林兒緊緊的抱着錢小東手臂,偎依着,靜謐的院子裡偶爾響起幾聲蟲鳴。
“毛**教導我們說。”
“毛**教導我們說。”
“知識青年到農村去。”
“知識青年到農村去。”
……
不知不覺偎依在錢小東身上的黃林兒熟睡過去了,嘴角掛着一抹幸福的笑意。
突然,院子裡靜謐的空氣被撕裂了,一個暗器從屋頂射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