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了他好久。昭夫人這才道：“好了好了。不捉弄你了。既然你誠心要見我。說說看。有什麼我可以幫助你的。爲了你的有趣。沒有附加條件。我願意無好處幫你一次。”
“真的啊。”張夜道。
昭夫人道。“自然是真的。我昭夫人說話算話。藍雪城之中我辦不到的事。只怕不多。”
張夜道：“就是見四小姐的事。今天早上我本來想矇混過關去見她。可是沒有得逞。下午她開堂講經。夫人可以帶我進去嗎。”
昭夫人又是一陣咯咯嬌笑。笑着捂着肚子。
“。”張夜愕然尋思。她莫不是昨晚摔腦袋了。
許久昭夫人才道：“你果然是個文縐縐的亂用詞語的小子。哪有把‘矇混過關’‘得逞’等等詞語用在自己身上的。”
張夜暗暗覺得好笑了。尋思。這個娘們真是沒見過世面。這也值得笑嗎。
“到底行不行啊。”張夜着急的催促。
昭夫人忍住了笑。一本正經的道：“你且把上午之事說來。本夫人聽聽。你到底有沒得罪龍蘭。真得罪了我也沒辦法了。藍雪城誰都可以惹。唯獨龍蘭不能惹。”
張夜就大略的把中途的事說了一下。
“什麼。”還沒有聽完。昭夫人直接跳了起來。“你。你得罪了長空無忌。”
張夜尷尬的道：“他也不是這麼小氣的吧。這也叫得罪的話。那麼天下到處是仇人了。”
昭夫人沒有調笑神色了。“話是這麼說。可你也太莽撞了。長空無忌那是什麼人。是咱們藍雪城都惹不起的人。你也太那啥了吧。”
不過想了想。昭夫人也覺得。要是不這樣。也就不是那個傳說中的張夜了。
“好了。既然這事沒有惡化也就算了。注意規矩。別惹惱長空無忌。沒猜測錯誤的話。他去見戚夫人了。下午恐怕咱們四人。會在飛雪經閣碰面。”
“戚夫人又是誰。”張夜尋思哪來那麼多的夫人。
“那個賤人還能是誰。不就是屁本事沒有。母憑子貴。龍嘯天的母親。龍嘯天出事後她有危機了。從外找強助力。都不知道。那貨是怎麼和無雙二公子勾搭上的。”昭夫人道。
鑑於這些娘們的價值觀非常崩壞。張夜也不大有興趣瞭解這些。就不和她多說了。自顧掏出菸草來享用。
以前他是自制大雪茄。最近升級了。在雪晶的時候找過一個工匠。製作了一隻碧綠的玉煙槍。
看這個傢伙忽然弄出一支菸槍叼嘴上。昭夫人看得大張着嘴巴。無語。這真是一個五毒俱全的小子
城南。星河之畔。飛雪經閣。
午後的這會。原本該是內院之中坐滿了人。聽龍蘭聖女講經。
雖然來的傢伙都聽不懂。是來湊熱鬧的。但是總是座無虛席。
今天的午後有些怪異。普通的人羣雖多。卻一個都沒有在院內。全部是自然而然的圍在外面看八卦。
空中懸空着那艘霸氣無雙的冰船。
金光一閃。自無雙福船之上。落下了兩人在飛雪經閣的院門之前。男丰神俊朗。英俊無匹。沒有一絲瑕疵的樣子。他習慣微微把頭仰起一些。顯示着一種優雅的傲慢。
身邊一共宮裝麗人模樣的人。
小院外值守的那個短髮男人鞠躬行禮道：“戚夫人來了。”
“無忌公子。請。咱們去聽龍蘭講經。”
宮裝麗人不理會短髮男人的樣子。卻對長空無忌畢恭畢敬。
當下也沒人阻攔。長空無忌和戚夫人。攜手步入了飛雪經閣之內。
“昭夫人駕臨。”
也不知道外面的人羣中的誰吆喝了一聲。自遠處空中。另外一艘冰船也緩緩飛來了。
昭夫人的飛船。明顯就比無雙福船小太多了。雖然平時也蠻威武霸氣的。但是任何事物。總是放在一起對比的時候。纔會越發明顯。
小飛船來到近處。光芒一閃。昭夫人帶着張夜落下地了。
“昭夫人有禮。”
守候在門前的那個短髮男人行禮。還善意的看了張夜一眼。
昭夫人笑得如同一朵蘭花一般的好看。還很擺譜的樣子。輕輕勾着張夜的手臂往裡走。一邊道：“走。咱們進去。”
昭夫人死命的要勾着他的手。而張夜則是一個勁的想甩脫昭夫人的手。
如此扭扭捏捏。拉拉扯扯。在衆人的圍觀之下進去了。
總之。張夜和昭夫人是很不淡定的一對。十分怪異。和早先彷彿金童玉女似的長空無忌和戚夫人。反差很大。
人家那是有禮有節。進退有序。相敬如賓的挽着手就進去了。
圍觀的八卦衆們私下紛紛議論。給出瞭如上評判。
張夜被他們形容爲暴發戶。而無忌公子則被他們形容爲天子下凡。
這些往日該進入講經堂的普通人。都不進去了。沒誰不讓他們進。而是自兩撥大人物來到之後。他們自發形成默契。
“這就是讓大人物進來的弊端了。”
一間二層的小閣樓上。輕紗之中閉着眼午休的龍蘭。雖然也沒看外面什麼情形。彷彿說夢話似的說了一句。
“小姐。午時已到。講經堂開啓。已有貴客等候。”門外傳來一個女聲。
“就來。”龍蘭的聲音傳了出來
閒逛着。步入了飛雪經閣。
從外面難以看出。其實內中比想象的大許多。
一共三片樓閣。呈現三個方位。最前方一塊照壁。幾乎遮掩住了外面看內中的視線。
如此三閣樓一照壁。環繞着整個院落。內中花草各處。另有一個精緻的小湖。
得益於是用的星河之水。星河永不結冰。這形成了在冰天雪地之中。最難能可貴的景色：白茫茫的小橋流水人家。靈氣四溢。
張夜看得呆了。
昭夫人也不停下腳步。做出了雍容的貴婦禮節。陪着他觀看。時而輕聲解說。
不止張夜他們在駐留觀看。小湖對面。長空無忌和戚夫人。也在觀賞。
偶擡頭看過去。看到早上有些不愉快的長空無忌之後。張夜楞了楞。多看了幾眼。
坦白的說。那是個會使很多人傾倒的造型。
要不是張夜見慣了紫衣襬造型。指不定也會驚爲天人。
長空無忌的神態舉止。居然能和紫衣有幾分神似。非常的優雅。也出奇的傲慢。
是神似。而不是形似。
他真的很有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