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葉青瑤要自家地裡燒爐子的事兒成了陶灣村人的笑話,見下凍雨了吃過飯那些閒着沒事的就去葉青瑤家的地邊看了,那些爐子還燒着的,葉青瑤家那一片竟然真的沒有凍,連帶周圍也得了便宜。
陶灣村的人都知道,只要能躲過春天的這一場凍雨,那莊稼是肯定會豐收的,葉青瑤種的莊稼這樣躲過了,讓他們有些意外又有些嫉妒。
不過葉青瑤家的長工下人可都興奮起來了,畢竟是自家的事兒,葉青瑤過的好了,自然也虧待不了他們。
周大山聽了周勤勤的話本來還有些猶豫,但是見到葉青瑤竟然想辦法躲過了凍雨就徹底信服她了,當即把自家挖的那些生地種送給別人了。
能躲過凍雨,葉青瑤其他的安排就更順利,畢竟去年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她都過來了,今天對這裡的環境氣候都有了解了,自然更加得心應手。
一大早騰子驕就派人來找葉青瑤,原來葉青瑤之前做的那些安排已經開始佈置了,只是需要人去指導,這個沒人比葉青瑤更擅長了,於是就派人來請葉青瑤了。
她也知道這個時候需要她,她也把家裡的事情安排好了,可是蕭士達他們突然不行了。
“葉小姐,就算你不帶我們四個一起去,那最起碼要帶我們兩個去吧。”蕭士達和薛南山並排站在那裡。
“我是和騰子驕一起出去的,他帶的有人,你們在家做好護院就行了。”葉青瑤雖然已經相信這四個人了,可是這麼粘着她是什麼情況。
“那是騰大人的,畢竟不是小姐帶的,出了事兒也不會全力護着小姐。”薛南山不行。
一邊的南離風看的也奇怪了,這四個人甘願在這裡做護院本就有些奇怪,現在這表現更加奇怪了。
葉青瑤以爲他們是不知道騰子驕的身份:“家裡這麼多事兒,你們走了誰看着啊?你們是我請來的護院,不管什麼時候都要把我的院子給看好了,要不然我請你做什麼?直接遣散了好了。”
蕭士達正要說話,卻被薛南山拉了一下:“既然小姐這樣說,就路上注意安全,我們會把家看好的。”
葉青瑤十分奇怪的看了他們一眼,正要跟着來的衙役走她娘和弟弟又跑出來了。
“青瑤啊,娘想去錦繡樓看看,回來這麼長時間還沒去錦繡樓呢。”劉氏已經穿戴整齊了。
“我們也要去衢城。”小辰開心的說。
葉青瑤有些牙疼,雖然說通王現在不在衢城了,可是一朝經蛇咬十年怕井繩,她總是有些擔心:“那蕭陪着我娘和弟弟一起去衢城吧。”
“好嘞。”蕭士達這纔開心了。
“陳嫂、小滿,家裡的事情就拜託你們了。”葉青瑤本就是讓陳氏和小滿照看家裡的,不過她娘在凡是總要先給她娘通稟一下,現在只剩他們在家了,也沒什麼需要操心的了。
一行人去了衢城,衢城裡騰子驕已經在等着葉青瑤了,當即葉青瑤和她娘分開和騰子驕去鄉下了。
“林淵呢?”葉青瑤坐在馬車裡面突然問到。
“估計是被你把心傷的一蹶不振了,過了十五就跟着他爹去行商了。”騰子驕玩笑着說。
“他這次倒是走的乾淨利落,不過別和我扯上關係。”葉青瑤也不在意騰子驕這個玩笑。
騰子驕也不開玩笑了:“林淵沒有去找你,但是去找我了,他說就算你喜歡的是段,他也要做一個對你有用的朋友。”
葉青瑤有些苦澀的笑了起來:“估計是被他爹看的緊了。”
“恩。”騰子驕也不再繼續說了。
他們這才下鄉指導農耕最起碼要十天的時間,重點指導的是育苗的幾個地方,那裡是之前山匪家眷幹活的地方,有兵營的人看守,也不會生出什麼事情來。
是夜,李小滿安排了家裡的事情,自己又去檢查了一下,這才準備回屋,突然一把彎刀架在她脖子上。
“你家小姐在什麼地方?”李冬青聲音陰沉的問到。
李小滿整個人都僵硬到那裡了,這種事情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小滿啊,你怎麼還不進來。”陳氏回房間看到李小滿站在那裡不動就好奇的問到。
李小滿正在糾結,卻感覺背後那人一愣,立馬收了手中的彎刀,轉即逃走了。
李小滿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轉即大叫了起來:“抓刺客!”然後她立馬去找掛在院子裡的銅鑼了。
薛南山聽到李小滿大喊立馬從房間裡出來了,連南離風都從房間裡跑了出來,他比薛南山更加緊張。
薛南山帶着秦飛虎帶着短工巡查,陳氏和李小滿把家裡剩下的人集中了起來,南離風和他們在一起。
“剛纔是怎麼回事?”南離風看着一臉驚魂未定的李小滿。
“我也不知道,我去檢查了院子裡的東西,回來的時候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了,他問我小姐在什麼地方,剛好我娘叫我,那刺客就突然逃走了。”
南離風狐疑的看着李小滿,又看了看一邊的陳氏,看來那些人是衝着葉青瑤來的,只是那刺客退走的蹊蹺啊。
“外面什麼都沒有。”薛南山進來十分凝重的說:“我去把韋沖和何送寶叫回來,今天大家集中在一起休息。”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來人也不簡單,他們只能儘量堤防着。
李冬青回到了他們集合的地方,那裡還有五個人在等着他。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曹進東奇怪的看着李冬青。
“我沒見到曹良,葉家小姐好像不在家,而且裡面有高手,我被發現了。”李冬青撒謊到。
“什麼?”曹進東有些氣惱:“那我們想下手可就更難了。”
李冬青眼珠轉了一下:“不如我們盯着他們,也好找了空子下手,畢竟在這種地方他們不可能防的滴水不漏。”
曹進東想了想:“那還是通知曹良動手吧,萬一把王爺交代的事情辦砸了,我們的項上人頭可都保不住了。”
“是。”李冬青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