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上的悟道石粉，方元也很是無奈。
“據說仙人使用悟道石，是幾十塊一起使用，並且還要搭配陣法什麼的……可惜，我完全不懂啊！”
實際上，光陰法則與幻界法則這等頂尖法則，威力絕對能與普通大道媲美！
因此，對於悟道石的消耗需求，也跟仙人差不多。
奈何那麼尖端的陣法，方元至今還沒搞到手，只能用笨辦法，一點點地去磨。
雖然太過浪費，不過之前都甩給別人十幾顆悟道石了，也算不了什麼。
殊不知，他這種做法，要是被其它仙人看到，必定得肉疼得滴血，大罵敗家子。
“主動消耗悟道石，的確可以令法則進步，那接下來，就應該選擇了……幻界，還是光陰？”
方元摸了摸下巴，陷入沉吟中。
幻界法則與光陰法則都是頂尖法則，對於悟道石的消耗非常恐怖。
並且，幻界法則已經深入到大成的境界，接下來，只差最後一點就能完整領悟。
偏偏就是這一點，若是機緣到來，或許一念就能悟透，但若用悟道石強堆，怕是剩下的三十四枚都填進去，還未必見得到效果。
而光陰法則，卻是剛剛入門，進步空間很大，若是肯下功夫，絕對會有收穫。
“幻界法則的突破，是最後一步，想要強行領悟，必然十分艱難，沒有一百塊悟道石打底，還是不要妄想了，先將光陰法則提升起來再說……”
經過這次試驗，方元也明白了，悟道石的增益，就在於令修煉者強行進入頓悟狀態，對於突破瓶頸很有好處。
最佳的使用方法，應當是先修行一段時間，等到陷入瓶頸之後再使用。
但此時顧不得這麼多，直接拿上手，一塊塊炸成粉末。
霎時間，諸多有關光陰的領悟，就不斷在他心底浮現，令他對於光陰之力的理解不斷深入。
“光陰法則，最基本的奧義，便是加速，但絕不僅僅於此……其大成的標誌，應當是時間放緩！此奧義不僅能用在戰鬥中，最關鍵的還是用在自身，有着延壽之能！”
幻界法則大成的標誌，乃是瞬移。
而光陰法則大成的標誌，便是時光放緩！
至於時間倒流什麼的，方元現在想都不想，倒是日後成就仙人之位、再將光陰法則昇華成爲光陰大道之時，或許還可以探索一下。
“時間放緩，顧名思義，就是可以讓時間的流逝變得緩慢，用在自己身上，便是延壽之法……如果能讓比例達致一百倍，那就比其它修行者多出一百倍的壽命！”
方元一念至此，不由皺了皺眉頭：“普通元丹，壽四百！神化境壽一千！若我能控制一百比一的比例，豈不是能活四萬年？”
別人度日如年，他卻可以度年如日！
“只不過，這也有缺陷……生理期延長什麼的只是小事，關鍵可能還在修煉境界的難以突破！”
時光放緩，也不一定全部都是好事。
比如原本靠自身積蓄從元丹初期突破到中期的法力或許只需要一年，而被加持時光放緩之後，就要一百年！絕對是一個很令人絕望的數字。
甚至，受傷之後的恢復，也會緩慢一百倍！
當然，無論如何，時光放緩的能力也是瑕不掩瑜，不知道多少壽元將盡的修行者做夢都想要獲得。
“不論光陰加速還是放緩，實際上，都是對於時間流速的控制，光陰長河浩浩湯湯，一往無前，又有誰能令它回頭？”
一念至此，方元不由睜開眼睛。
“光陰……放緩！”
他伸出右手，一枚石子飛上天空，旋即以緩慢十倍的速度，慢慢‘墜落’下來。
“光陰法則……大成了！”
金元的傀儡在邊上默默注視着，已經無話可說了。
它當然知道幻界法則跟光陰法則的艱難，但對面這個妖孽，竟然在元丹期的時候，就雙雙將它們提升到了大成之境！
說出去，恐怕會震驚整個修仙界！
“光陰法則大成，便能隨心操縱時間流速！雖然只是簡單的加速與減速，不可能倒退，卻已經非常不錯了！”
方元點點頭：“剩下來，就是完全熟悉暴漲的光陰法則之力，再跟幻界法則配合起來，嘗試融合奧義！”
他早就有意未來將虛空大道與光陰大道融合，形成時空宇宙大道。
此時，自然不會放過從基礎就開始的機會。
越是基礎，越是簡單，越容易尋找契合點，從此時開始做準備，未來昇華成大道之後，真正融合起來也會方便不少。
“在這方面，我或許可以藉助悟道石的力量……畢竟，頓悟狀態下，不僅可以用來感悟法則，還可以用來觸發靈感，進行推演！”
方元看向自己面前的一堆石粉，不由又露出苦笑：“只是爲了將光陰法則推演至大成，就消耗了我三十塊悟道石麼？還剩下四塊，恐怕有些不夠啊！”
……
三十三層天外樓，第十九層。
“又是你！！”
青衣人看到方元，明顯有些哭笑不得：“怎麼？還要嘗試？”
“沒有錯，我上次直接走了，沒有領取你那些核心弟子身份與獎勵什麼的……所以，應該視我挑戰失敗，我就繼續來挑戰了！”
方元聳聳肩膀，發現了這個不是漏洞的漏洞。
說實話，普通金丹，到這裡試煉一次就已經生死一線、刻骨銘心，再也不會想來第二次了。
也只有方元這種妖孽級的天才，能無傷通關，纔會將這裡當成一個特殊副本來刷。
至少，他這次又賺了五十塊悟道石跟諸多材料，還不用再給別人，可謂大豐收。
“如果你只有這點眼界的話……”青衣人搖搖頭：“蒙延山核心弟子的身份與獎勵，雖然遠遠比不上當初聖地還在時，卻也是仙人都求不到的機緣，你卻只顧着區區悟道石，當真是鼠目寸光，膚淺至極……”
“是麼？”方元古怪地笑了笑：“哪怕我如此刷你，你還不是得按照既定程序，繼續考覈我？”
“這倒也是！”青衣人忽然一笑：“不過我提醒你，此種測驗，一個人最多進行三次！你還有一次撈取悟道石的機會。”
“不用了，這一次，我便會將你終結！”
方元抽出長刀，傲然屹立。
“還沒有放棄麼？我可是仙人之體！”青衣人有些詫異。
“當然沒有！”
方元拔刀、豎斬！天地間驟然亮起一道極光！
“鏡·守護！”
青衣人雙手撐開，奇異的法則之力在身體周圍涌動，化爲一個由諸多平面組成的水晶球，倒映刀光，反射而回。
在見識過方元的實力之後，它再也不敢託大，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
“光陰！”
看着萬千刀光反射而來，方元嘴角略微翹起，輕輕說着。
白光之上，立即多出一絲黃綠之色，周圍，虛空隱隱波動。
“幻界法則？光陰法則……竟然……融合了？”
青衣人大驚失色。
旋即，萬千道刀光，就被白光盡數破滅，晶球同樣碎裂。
一刀破萬刀！
“宇光之刀！”
方元輕輕說着：“你的法則再詭異，也最多模仿大成級別的一道頂尖法則……上次，我兩道法則齊出，便差點崩潰，何況此時我的融合法則呢？”
實際上，他這次閉關參悟，並非徹底將幻界法則與光陰法則融合，只是找到了最爲契合的那一點！
饒是如此，也是令他將這次所有的收穫都搭了進去！
沒有錯！加上這一次連闖十八層所得，還有上次的四塊悟道石，足足五十四塊，才令他找到了融合的契機！
這也是他敢闖十九層的依仗——容納了幻界、時空法則的一刀：宇光！
噗！
一刀斬下，毫無疑問的絕殺。
青衣人被從中剖開，化爲液體形態。
“死！”
方元輕輕一喝，時空震盪當中，諸多液體紛紛蒸發。
到了最後，液體氣化匯聚，又形成了青衣人傀儡，但此時望着方元的目光，就好像見到了混沌神魔：“這一刀下來，竟然令我仙人之體損失了五成？！”
“怎麼樣？你要認輸麼？”
方元笑了笑。
幻界、光陰法則盡皆大成，又找到融合契機，此種法則領悟程度，已經不遜色於一條完整大道，或者說，到了超越仙人的程度！
而本身實力方面，開啓九星連珠秘法第五星，他也絲毫不比神化境強者遜色。
雙重因素相加，甚至能令他的刀氣大幅度損傷仙人之體，有了以凡人擊殺仙人的可能！
即使放在整個世界範圍內，也是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
仙凡有別，乃是天道。
凡人能做到這點，就是真正的逆天！
“實際上……這應該多虧了我的法則感悟……論境界與法力，我跟仙人還是有着很大差距啊！”
實際上，要是沒有這次的宇光之刀，面對聚散無常的仙人之體，他還當真沒有什麼辦法。
“不錯，我認輸了！”
三十三層天外樓器靈嘆息說着：“你去二十層吧，不過我要提醒你，仙人面對的考驗，是真正的域外天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