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資料之後,林洛心中已經有了想法。
這份資料他今天是必須帶走的。
“麗麗,你過來。”林洛露出一絲僞裝的壞笑,朝着王麗麗招了招手。
“王哥,你不是要開會嗎?”王麗麗很懂林洛的意思,扭着腰肢坐到林洛旁邊。
這一次林洛主動摟了上去,說道:“開會哪裡有你重要啊。”
“王哥,你好壞啊。”王麗麗嬌笑一聲,鑽入林洛的懷中。
就在這時,林洛摟住王麗麗脖頸的手,忽然擡起,化爲掌刀,猛的用力敲了下去。
王麗麗正想着歡愉之事,就感覺脖頸間傳來劇痛。
“王哥,你……”
緊接着,她就兩眼一抹黑,暈了過去。
這個時候,五分鐘的時間恰好過去,林洛恢復了本來面目。
“好險。”
他懸着的心也放鬆下來,輕輕將暈過去的王麗麗放到牀上。又拿起黑色袋子中的罪證資料準備出門。
這時候,外面忽然傳來嘈雜聲。
“王哥,您剛纔不是和麗麗在一起嗎?”
“什麼和麗麗在一起?我纔剛到這裡。”
林洛將耳朵貼在門上一聽,是孫大虎和王全的聲音。
沒想到,他在這麼假冒一會兒,正主就來了。
村裡面不是開會嗎?
怎麼這麼巧合,王全開完會就馬上趕到了這裡?
咚咚咚!
“麗麗開門。”王全敲了敲門,喊道。
一旁的孫大虎非常疑惑,他明明看到麗麗帶着王哥回家的。
爲什麼現在王哥又裝作不是?
難道他想賴賬?
孫大虎從來沒想到過世上還有人能僞裝,只以爲這是王全要賴掉‘承諾給他們的獎金’。
不過,他現在也不敢說。
到時候王全真要賴賬,衆兄弟一起去要,也更有利一點。
屋裡面,林洛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衝去對方十幾個人,都帶着武器,他也未必打的過。
“王麗麗,給我開門。”
見屋內沒有反應,王全聲音又提高了幾分,似乎有些憤怒。
平時王麗麗對她百依百順,算是自己的情婦兼心腹了。不然自己也不會把那麼重要的資料給她。
這遲遲不開門,肯定出事了。
“王哥,也許麗麗不在家呢。”孫大虎說道。
“不可能,這婆娘就算出去也該騎着摩托車的。而且,看這車軲轆的痕跡,明顯是她剛回來不久。”王全觀察細緻,就認定王麗麗肯定藏在屋中。
聽王全這麼一說,孫大虎也覺得在理。
心裡想着,難道是王麗麗在與其他男人苟合?這纔不敢開門?
“再不開門,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王全怒吼一聲。
他接到了一條信息,說是有人想要查他。
儘管不知道信息來源,但是他能做到這個地步,自然心思縝密。
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裡的資料。
昨日村長李建軍和他鬧翻,他就知道大事不好,也變得更加敏感。
見外面有要破門而入的氣勢,林洛也已經做好了準備。
這份資料說什麼他都是要帶走的。
哐!
門狠狠的震動了一下,外面已經開始砸門了。
哐哐哐!
響聲越來越劇烈,房門劇烈顫動着。
本就不怎麼牢固的鎖眼看着就要脫落。
林洛抄起房中的一把菜刀,蹲守在門邊。
這還不夠,爲了保險,林洛又找了條黑絲襪將自己的臉蒙起來。
轟!
房門被一腳掀開,王全怒氣洶洶的衝了進來。
早已蹲伏好的林洛直接握住刀柄,砸在王全的腦門上,又是送上一腳,直接將王全踹翻在地。
突如其來的意外讓所有人都是一驚。
一衆小弟還沒反應過來,頭戴黑絲的林洛已經衝了出去。 wωw_t tkan_C〇
不過,儘管慢上半拍。但他們還是人多,站在後面的已經開始圍堵。
“攔住他,快攔住他。”
王全臉色大變,因爲他清楚的看到,剛纔跑出去的黑絲大盜手上提着一個黑色的袋子。
他見王麗麗暈死在牀上,趕緊跑到保險箱一看。
保險箱裡空空如也,裡面的東西已經不翼而飛。
肯定是那個黑色大盜拿走了。
林洛手中握着菜刀,二話不說朝着阻攔自己的人頭上砍去。
當然這只是嚇唬,林洛還不至於隨便去殺人。
何況,他也不敢殺。
不過,對方以前過得就是刀尖舔血的生活,見林洛拿着菜刀衝上來,也是揚起鐵棍迎擊。
叮!
一聲脆響,那人之感受到一股巨力傳來,震得他虎口發麻,鐵棍脫手落地。
林洛佔優卻也不戀戰,真要被圍住,那可就慘了。
他的腳力極佳,速度飛快。衆人根本就追他不上。
等王全追出來時,林洛已經跑出七八十米遠。
就在林洛以爲安全的時候。
在他的身後,王全陰沉無比,手摸向腰間。
砰!
正在全力奔跑的林洛只感覺到左肩之上傳來鑽心般的疼痛,他一個趔趄,差點就摔翻在地。
好在林洛現在的身體遠要強於常人,這一槍並不算致命。
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王全竟然膽大包天到了敢私藏槍械的地步。
光這一點,被人發現的話,都足以置他於萬劫不復之地。
見林洛中了一槍之後,速度竟然只是暫緩片刻,又跑了起來。王全的臉已經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
他不惜在大庭廣衆之下暴露出這種致命的缺點。
就是因爲他很心裡很清楚,林洛手中的那份文件對他來說,同樣致命。
他不敢再開第二槍。
因爲此刻林洛已經跑得更遠,他沒有那個準頭。
而且,更多的村民聽到響聲已經往這邊趕來。
私藏槍械,被小弟們看到還好,被普通村民看到的話,他就死定了。
不一會兒,幾個追趕林洛的小弟也氣喘吁吁跑了回來。
“王哥,那小子跑得太快了。”
“對啊,就算身上有傷,也和只兔子似的。竄入山中,已經追不到了。”
成功被林洛逃脫,王全的心已經惶恐起來。
這份資料一旦送到紀委那裡,對他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他心中無比後悔,當時候爲啥要提議籤這份制約書。
雖然他是村支書,但村裡還是分成幾個派系的。
爲了避免有人從中作梗,每次分贓的時候大家都簽了協議。
也是一個相互制約的東西。
現在看來,這份制約反倒是成爲了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