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在前頭,其中兩個,一個臉色慘白,身上還隱隱散發一種焦糊味,整個人都顯得很不好,只有眼裡的殺氣,濃烈得讓人害怕。還有一個,殺氣也是滿滿的,他的一隻手被繃帶緊緊包裹住了,而白色的綁帶已經變得血紅。那條手臂,無力地聳拉着。
這兩個,正是胡刀手下四大金剛中,之前在遭遇戰中被丁爍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得慘不忍睹的鐵框和連大錘。另外兩個是其它兩個金剛,都長得彪悍而殺氣十足,他們叫王天權和樑最。
沒受傷的兩個金剛都顯得很霸氣,好像一伸手就天下我有。
之前在車子裡,鐵框和連大錘被他們嘲笑得頭都擡不起來。
好歹也是道上叫得出字號的人物,咋就這麼折在一個小廚師的手上?
嘲笑地厲害了,連大錘虎吼出聲:“特麼!待會兒找到那小子,看看你們能在他手上過幾招!”
樑最拍拍胸膛,嘿嘿地說:“我十招內就能放倒他!”
這會兒,他們找到了目標人物的所在地,但卻吃了一驚。
“我記得這艘廢船也是道上的人開的,帶頭的好像叫吳京,也是厲害角色。怎麼着……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難道那小子單槍匹馬地進去,把裡頭都打得七零八落了?”
“難道……真的是?之前我們去攔他的時候,他就顯得很風火,要幹什麼大事似的。他就是要來這裡單挑一幫子道上的好漢?”
“臥槽!要是這樣子,這小子還真猛!”
……
四個金剛嘀咕着,那兩個沒跟丁爍打過的,臉上也隱隱露出一絲驚懼。
四個人都隱隱希望這不是真的,如果真是丁爍乾的,他的戰鬥力會有多強!
廢船那邊,不時跑出一些驚慌失措的男女,紛紛開上週圍的車輛,立刻逃跑。也有一些血淋淋的人,慘叫連天地被人扶下來,甚至是擡下來,也趕緊溜號。
很顯然,裡邊發生了驚天動地的事。
王天權隨手抓過一個人,厲聲喝問:“裡邊發生什麼事了?”
“裡邊……裡半來了個瘋子啊,才才……才二十歲出頭的瘋子,見人就打。天啊,京哥的手下……被他一棍子就打斷腿,甚至爆頭!就他一個人,把那麼多人打得七零八落地。瘋子……真是瘋子……”
那個人驚慌地喊着,一甩手,倉皇地跑遠了。
這會兒應該沒有什麼懷疑了。
鐵框都有些哭喪了臉了:“要不要向刀哥報告一下,我們……我們可能也……”
“特麼,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樑最猙獰地咬着牙齒,忽然笑了起來:“各位,這可是我們的大好機會!就算那小子再厲害,敢進去單挑,也被他打倒了所有人,但他一定受傷!我們要抓他,就容易多了,不是麼?”
頓時,所有人眼前一亮。
當即,就守在那,一雙雙惡狼般的眼睛,緊緊盯着船裡頭。
他們也不進去,反正守在這,只要丁爍在裡頭,他就逃不了!
船裡頭,丁爍還不知道又一輪危險等着自己,而且,是他已經難以剋制的危險。
他扛着曾月酌,大步走出去。
“丁爍,謝謝你……謝謝又一次救了我……”
被這個小男人扛在他的肩膀上,雖然感覺古怪,不舒服,但曾月酌的心卻越來越舒服。
丁爍說:“謝有個屁用,拿出點實際的來,你得報答我啊!”
“那麼……”曾月酌弱弱地:“我請你吃海鮮。”
“不要!”丁爍拒絕:“吃海鮮壯陽你知道麼?吃那麼多,無處排遣,很傷人的。”
曾月酌臉一紅,語氣更弱了:“那你……你想我報答什麼,要錢沒有……”
“不要你的命,也不要你的心!”
丁爍得意地笑起來:“把你的身子給我唄。用你的身體來慰藉我的寂寞,讓乾柴和烈火狠狠燃燒,讓我們好好親熱親熱。啊,你就是報答我了。”
說得跟唸詩一樣。
曾月酌扭動了一下身子,恨恨地嘀咕了一句。
太小聲,沒聽到。
“你說什麼?”
“有……”
“啊?有什麼?”
“有……病!”
丁爍不說話了,他開始行動。
“喂!不要啊……你真有病啊。別摸……別摸我大腿,喂!求你……別摸了,你你……別摸進去……混蛋!不要碰那裡,我殺了你……我真的會殺了你的……”
喊到最後,曾月酌都嗚咽起來了。
忽然有一種剛出狼窟,又進虎穴的感覺。
可是,爲什麼……好像只有深深的無奈,卻幾乎感覺不到憤怒呢?
渾身疲軟無力,她只能趴在丁爍的肩膀上,弱弱地扭動身子。守了二十七八年的冰清玉潔,現在居然在一隻二十歲的大手下,開始分崩離析。
真是要命啊!
問題在於,好像摸得還挺舒服,摸得那個地方熱乎乎、麻酥酥,讓她整個身子像泡在溫水裡。但這樣子真的不好啊!她帶着哭腔哀求:“不要摸那裡了好不好,求你了……”
丁爍叱道:“你以爲我想摸你屁屁啊,摸得我一手是血。我這是給你治療,看傷成什麼樣子了?那麼好的屁屁都變成一堆爛肉了,我不治好它,你以後怎麼見人?”
這麼一說,曾月酌纔回過神來。
對了,丁爍有神奇的治療術,能讓她的傷口加速癒合了。
難怪剛纔感覺不到屁屁上疼痛了,就是熱乎乎麻酥酥的。
她訕訕地:“好吧,對……對不起……”
丁爍點點頭:“對不起就對了,還算你有良心。不過說起來,我也是爲了自己好。要是不給你治好,以後摸起來不爽啊,像摸石頭一樣就沒趣了。再加上我特別喜歡後進式,你的屁屁本來那麼好看,後進式很爽快的。如果塌了一塊,那可就倒胃口了,你說對……”
“夠了!”
曾月酌啞着聲音咆哮,剛纔升起來的那麼一點點歉意,就已經是蕩然無存。
丁鬆哈哈直樂,這種吃嘴巴豆腐的行爲,他最喜歡了。剛想說什麼,忽然間,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他冷笑:“好傢伙,跟到這來了,到底是什麼人啊?”
這時,他已經走出了全能號廢船。
岸上,赫然站着一大幫人馬!
他自然很快就認出了,其中有幾個傷殘人士,就是之前在路上攔住自己的。
曾月酌一看,也是一呆。
“是吳京這邊的人叫來的幫手?”她問。
丁爍微微搖頭,語氣冷峻:“可能是找我報仇的。你聽我說,我的摩托車就停到那裡,我的事,你別管了,待會兒立刻開着摩托車走人。這幫傢伙,我來應付!”
“不!”
曾月酌立刻反對:“我們共進退!”
“第一,你不是還有更重要的事麼?別在這裡耽誤時間了;第二,你留下來,只會是我的累贅。聽話,回去弄好了事,把自己洗乾淨一些,躺在牀上等我上就行。”
說着,丁爍臉上勾起一絲邪魅的笑意。
曾月酌嘆氣:“你這傢伙,不要老是……挑逗我行不行?”
這麼一說,倒是讓丁爍更心神一蕩了。
放在宋藍藍身上,肯定會說他欺負她騷擾她,但曾月酌居然說“挑逗”!
這好像就意味着,在她心裡頭,對丁爍確實有了那種感覺。
當然,現在不是想這事的時候。
丁爍扛着曾月酌,迅速奔到停在岸邊的哈雷摩托旁邊,把她丟上去,立刻插上鑰匙。同時間,把剛纔順手牽來的幾個小小木盒子塞到車倉的一個非常隱秘的暗格裡頭。
“走!”他大聲吼道。
打火,哈雷摩托發出轟隆隆的聲音,曾月酌大喊:“你小心!”
扭頭朝一邊衝去。
而四大金剛那夥人,已經朝着丁爍衝了過來。
一個個揮舞着鐵尺砍刀斧頭,殺氣凜然。
“給我抓活的!”
四大金剛之一的王天權厲聲吼道。
丁爍順手就從旁邊的一個貨堆裡,用力抽出一塊長四米、寬約三十釐米的厚木板。這種木板用來承託貨物,結實得很。他大聲笑道:“來!”
當即就迎着那一大幫人衝了過去。
他手中寬厚的木板沒有砸出去,也沒有掃出去,而是橫着朝空中一扔。
然後,雙拳立刻轟出,打在木板一側。
當即,這塊長長的厚木板猶如橫閘一般,朝着那些傢伙攔了過去。稍微靠上,正好打在他們的臂膀和頭臉那裡。砰一聲,跑在前邊的十幾個人頓時被打得人仰馬翻,紛紛向後栽倒,又把跟着衝上來的那些人給撞得東倒西歪。
這份力量,簡直就是駭人聽聞!
丁爍也被震得氣血沸騰,一口鮮血涌了出來。
但是,他毫不退縮,還哈哈笑道:“打得爽,再來!”
當即,已經是揮舞木板,毫不留情地朝那些傢伙身上招呼。啪啪連聲,凡是被掃中腦袋的,當即都是血花四濺,整顆六陽魁首都差點被拍爛;被掃中肩膀胸腹,也當即皮開肉綻,人都噴出一口血。
本來四大金剛還想分出人手去追那個女的,但看丁爍猛打猛殺猶如猛獸的架勢,不由得寒心,只能組織全部人員朝他發起攻擊。
想不到,這小子看起來受了重傷,還這麼猛!
丁爍雙手抓緊木板一頭,不知道第幾次橫掃出去了。
人太多了。而之前,在船裡頭的一場大戰已經耗損他七八成的內氣,他現在感到雙手乃至臂膀都發麻,木板越發沉重。打在人的身上,也沒有剛開頭時候的暴力效果,最多把人打翻。
忽然,轟的一聲!
丁爍渾身巨震,雙手虎口頓時爆裂,鮮血噴涌而出。
爆碎!
一大塊木板竟然是爆碎,裂成無數碎片。
那是一記猛拳把木板砸碎的!
一個人朝着丁爍撲了過來,正是胡刀手下四大金剛之一的樑最。他的拳力也相當驚人,一拳轟碎木板之後,立刻朝丁爍撲去。
再次揚拳,一招實打實的黑虎掏心!
“小子,你以爲你還有能力招架麼?嘿,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