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這人,連自己的生日都不記得,快來吃蛋糕吧。”小茹說着就把蛋糕盒拆開。
兩個人先一起插好蠟燭,然後小茹說許個願吧,高遠就雙手做拜佛狀,閉着眼睛在蛋糕前默唸了一會。
然後兩人一起把蠟燭吹滅,小茹問:“你許的什麼願望?”
“嗯,”高遠想了想說:“我希望石教授的科研課題能儘快搞出成果,這樣就有千千萬萬的人可以受益了。”
“那還有什麼願望?”
“嗯,”高遠又說:“我希望我大學畢業後能考個研究生。”
“那還有麼?”
“沒有了啊。”
“啊?”小茹嘟嘴說:“虧我還給你買了這麼大的一個蛋糕呢,你的願望裡就一點也沒有我啊。”
高遠呵呵一笑:“怎麼可能會沒有你呢,可是跟你有關的這個願望我不能說。”
“爲什麼?”
“因爲我怕說出來會不靈了啊。”高遠說:“這個願望我要一直裝在心裡,雖然不說,可每次想起來的時候都可以很甜蜜。”
小茹滿臉紅潮,她應該是猜到了高遠的這個願望,也就不在追問,拿出切蛋糕的刀,遞給高遠說:“那我們來分蛋糕吧,你過生日,你來分。”
高遠接刀在手:“你怎麼買了這麼大一個蛋糕啊,就我們倆個人,我們都吃不完。”
“大一點我們可以慢慢吃嘛。”
高遠說:“你平常還要靠工作來賺零花錢,下次可不要再爲我破費了。”
“嗯,”小茹點了點頭:“其實也不算破費,就算不給你買這個蛋糕,我這些錢也會用掉的。”
“你會幹什麼用掉呢?”高遠問。
“上次我們去青山孤兒院,不是打算要爲孤兒院籌款嘛。”這個高遠知道,小茹又繼續說:“我特意準備出了五百塊錢,打算等籌款當天晚上的時候盡點我自己的心意,現在就是少捐幾十塊錢,沒關係的。”
小茹一說起青山孤兒院,高遠纔想起來,原本這個籌款晚宴是溫雅組織的,可那個時候他還是中海醫藥的總經理,擁有不少的人脈。
但現在已經不同了,溫雅這個總經理的職位被撤換了,那以前她打算邀請的那些人會不會買她的面子還不一定,籌款的事情不容樂觀啊。
看來自己應該打電話給溫雅,等到酒坊賺到錢了,先幫着孤兒院把蓋住宿樓的錢捐出來再說。
“來吧,別想了快吃蛋糕吧。”
小茹一句話將高遠從思考中拉了回來,連忙點頭說:“嗯,咱倆一起吃。”
坦白說,小茹買的這個蛋糕並沒有多貴重,多說也超不過幾十塊錢,但高遠吃在口中,卻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要更可口,不過一會的功夫,一個大蛋糕就已經被消滅掉了一半。
“一會吃完了蛋糕咱們幹嘛去啊?”小茹提議:“要不咱們去看電影吧,上次說去看電影,可一直都沒有去過。”
高遠搖了搖頭,把嘴裡的蛋糕嚥下去,說:“我還正要和你說呢,今天晚上我們系隊要比賽,我可能要上場,所以吃過了飯我就要去體育館了,不能跟你出去玩,真不好意思啊。”
“系隊?你是什麼系隊的啊?”
“化學系啊。”
“我不是問你是哪個系的系隊,我是問你是你們系什麼系隊的成員啊。”
“哦,”高遠這才反應過來,一個系不可能只有籃球有系隊,於是解釋說:“我是打籃球的系隊,這不是團結杯嘛,今天可能會讓我上場。”
小茹倍感驚喜:“原來你還會打籃球啊?”
“我就是略懂一點。”
高遠說的是實話,這可不是他謙虛,但小茹就不信了:“略懂一點就能進系隊?你別騙我了,而且我聽說現在團結杯已經打到最後階段了吧,你能在這個時候上場,肯定是主力啊。”
的確倒是主力,高遠笑了笑也沒反駁,小茹又說:“那太好了,一會我就跟你一起去體育館看你比賽好不好?”
“當然好啊,我就怕你不喜歡籃球,會覺得無聊。”
高遠和小茹還正說着,忽然就在旁邊傳來了一聲高喊:“斌哥斌哥,來坐這裡,這兒有空位。”
高遠回頭一看,在他旁邊那張桌子上坐下的人是個籃球隊員,這點從他穿着的隊服上就看得出來,而且在隊服上還印着他們的系別。
說來也巧了,正是高遠他們化學系今天晚上要對陣的體育系。
那個體育系的同學坐下一招呼,隨後在遠處就走過來了三四個人,同樣都穿着體育系的隊服。
“我靠,學校食堂的環境這也太差了,人又多又他媽的吵,在這能有食慾吃東西麼。”走過來的一個人用高八度的嗓門嚷嚷說:“這羣學生,真他媽的沒素質。”
其實高遠很想對這個人說最沒素質的人應該就是你了,因爲你要不來,還真感覺沒多吵,你一來就大呼小叫的,還說別人吵?
當然,高遠也只是想想,他是不會上去說的。
另一個體育繫系隊的隊員說:“斌哥,我們知道你這還是開學頭一次在食堂裡面吃東西呢,對付對付,咱們一會就要去體育館比賽了,出去吃這也來不及了啊。”
斌哥極不情願的坐了下來,可才吃了一口菜,他就“呸”的一聲把菜全都吐了出來,就吐在了高遠的腳邊。
這個斌哥根本就沒顧忌旁邊高遠的感受,繼續說:“這是什麼JB菜,這是人吃的?用來餵豬還差不多。”
“斌哥,你老爸是廣東那邊的一個市長,吃慣了山珍海味,食堂裡的飯菜你肯定是吃不慣了,可現在真來不及出去吃了,你就將就將就吧。”斌哥的一個隊友勸他說。
“你們吃吧,我可吃不不下,大不了等比賽完了,我再帶個小妞出去吃頓好的。”
一說起小妞,體育系旁邊的幾個隊員明顯來了興致,問:“斌哥,聽說你前兩天又把一個小妞搞上牀了?”
“嘿嘿,那是自然,斌哥我出手,還沒有失利的時候。”這句話說到了斌哥最得意的事兒上,一臉的yin笑。
“叫什麼?哪個系的?”一羣人色迷迷的問。
“叫什麼?”斌哥搔了搔頭髮冥思苦想,半天才說:“我他媽哪記得,我就記得好像叫什麼莎莎,是什麼什麼學考古的。草,這種東西我哪記得住,我腦子全用來記女人的三圍了。”
“斌哥就是牛B,這個怎麼樣,爽不爽?”
“什麼體位什麼花樣,該玩的全被我玩了,不過要說爽的程度嘛,也就一小般般,”斌哥得意洋洋的說:“這個女的也不是什麼好貨,我剛開始可是花了不少心思,誰想到一上牀,草,原來早就不是處了。”
就算不是處,可也足夠這羣人羨慕不已了,嘖嘖稱讚然後問:“斌哥,這個你是怎麼搞上手的,能不能教我們兩招。”
斌哥大手一揮,牛叉閃電的說:“那還用我去搞她,我告訴你們,這次可是她主動來搞我的。”
“啊?還有這等好事?”一羣人明顯不信。
“我纔剛告訴她我爸是廣東的一個市長,她就主動的投懷送抱了。你們不知道,我第一次約她,她還故意去做了一個髮型來勾引我,騷的不得了,果不其然,還沒兩天就讓我搞上手了。”
“我靠,這麼容易?”
“容易是容易,可容易沒好貨啊,”斌哥不屑的說:“這種女的就是個爛貨,看上我是官二代,想抱住我這根大腿。草,玩玩一次兩次的倒是還可以,想傍上我?門都沒有。”
一羣體育系的同學紛紛對着斌哥伸出了大拇指,不過旁邊的小茹卻早已經聽不下去了。
倒也不是因爲他們說的內容太過下流,而是因爲她已經聽出來了,斌哥口中的這個“爛貨”,不正是自己舍友兼同鄉的米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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