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倆都差不多。”藍玲玲一遍興致勃勃的拿着針,從‘藥’瓶裡面吸到針管裡面,試了試對可邪說道。
“差不多?什麼意思?”可邪將書放到櫃子上,一臉不解。
藍玲玲轉過頭,說道:“你長這麼大是第一次被別人打針,我長這麼大是第一次給別人打針,所以我們倆還有很大的相同點。”
“什麼?”可邪差點從‘牀’上蹦了起來,大聲的說道:“你是第一次給別人打針?”
我靠,這妹子不會還沒有打過針吧,她這是把自己當豬了吧。
“也不是。我實習的時候練過,但不是對人,我給實驗鼠打過五次,但是老是搞不清‘藥’品的分量,額。。打過五次,死了四隻小白鼠。”說完藍玲玲低頭臉‘色’微紅,一副清純小‘女’生嬌滴滴的模樣。
“我日。。”
可邪身上連疼痛感都頓時全無了,她很清楚這妹子估計還沒有過實習階段,這是把自己拿來當小白鼠呢?
“額。。”藍玲玲沉默了一會兒,又解釋道:“這次打的‘藥’主要是‘精’心和補血的,少量的鎮痛劑,而且你身體看上去那麼強壯,應該不會有事的。”她的樣子單純而讓人疼愛,就像是要你去死你也找不到一點反駁的理由。
但是,這太坑爹了吧,你一個還沒有過實習階段的小護士就敢給人家打針了,而且以小白鼠實驗分析的話,死亡率達到百分之九十九,這麼算,一百個人給她打過針的,有九十九個會掛掉??
可邪可不會認爲自己會是最幸運的那一個。
況且,她說的話差點讓自己沒吐血,鎮痛劑是輕易給人打的麼?還有什麼叫應該不會有事?應該?未知數?意思就是連她自己都不確定有沒有事??
“別別別過來。”可邪看着藍玲玲手裡拿着一根長長的針管,一臉‘氣勢洶洶’而且似乎還有那麼點‘不懷好意’的走過來,他立即就做出你再過來我就去跳樓的神情。老實說,這還是可邪第一次感覺到有這麼大膽的護士。
“你嫌棄我。”她樣子瞬間失落,嘟嚷着小嘴‘露’出嬌滴滴的委屈感,站在那裡就好像是一個受傷的‘女’孩,就算是那種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心生憐憫。
可邪一看到‘女’生流‘露’出這種委屈的樣子心頓時就軟了,好長一會才咬牙說道:“好吧,不過你打針的時候注意點,針頭不要‘插’太深了。”
“嗯嗯。”一聽到可邪的話,藍玲玲的眼睛再次爆發出興奮的光芒,一臉‘激’動和高興的樣子。
一看到藍玲玲做出的模樣,可邪的心裡就冷汗直冒,他已經有種自己活不過今天的感覺了,而且可邪也從藍玲玲的樣子上得出了一個結論。
不管一個‘女’生對你做出多麼委屈和失落地表情,也很有可能,那是裝的。
可邪的心裡承受能力是完全在於藍玲玲看上去是一個護士,起碼穿着護士裝,就算沒有工作經驗,但是對於打針這些活,醫生應該也有一點先天‘性’的天賦,況且實習生大部分都是醫療專科畢業,對於這種事情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經驗和實際成果。
可是事實上,可邪的這種想法在藍玲玲真正拿自己開刀之後才發現,簡直是大錯特錯。
她何止是沒有一點打針的經驗,她連一些打針的常識都沒有,紮帶扎的太鬆,血管不突出,‘插’了幾針都沒有‘插’進血管裡面,而扎的太緊了,血管暴起,導致枕頭扎進去就出了很多血。更讓人無比蛋疼的是,藍玲玲竟然還有點暈血,一看到血液流出來就顯得手忙腳‘亂’了。
可邪心裡暗自冒冷汗,醫生竟然還暈血,也幸好她只是一個實習生,要是轉正成了真正的醫生,遇到給人做手術的事情,十之**那個被她做手術的病人會直接掛掉。而且可邪通過自己的實驗得出了一個結論,她給實驗鼠打針的時候,並不是因爲‘藥’量放多或者是放少而導致實驗鼠死亡,百分之九十是實驗鼠被她活活的折磨死的。
枕頭在手臂上‘插’錯了對人無非就是和螞蟻咬了,但是在實驗鼠身上‘亂’扎,不死纔怪。
可邪心裡默默的對那些慘死在她手裡的實驗鼠默哀了一會,片刻忍不住說道:“算了,我自己來。”
從有點暈血的藍玲玲手裡借過枕頭,鬱悶的拍了拍自己的手背,血管冒出來後可邪麻利的將枕頭扎進去,針管的‘藥’水直接打了進去。旁邊的藍玲玲有點尷尬,不好意思的看着可邪,讓她有點意外可邪竟然還會這一手。
“不好意思,我以爲給人打針和給實驗鼠打針差不多。”她尷尬的笑着,顯得極爲窘迫。
可邪白了白眼睛,暈,還真把自己當實驗鼠玩呢?
“不過你身體看樣子恢復的比想象要快上很多,過幾天應該就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但是這兩天你必須靜養,不能到處‘亂’跑。”開始的窘迫樣子,在想到自己是一名護士之後,藍玲玲立即就做出了衣服嚴謹的模樣。
“難道出去吃飯也不可以?”可邪撇了撇嘴,有點不以爲然的說道。
“當然,你難道沒有家屬照顧嗎?”她有些驚異的問。
可邪搖頭,用手‘摸’了‘摸’鼻子,雙眼賊賊的盯着藍玲玲。而被可邪盯着的藍玲玲感覺到很不適應,她怯怯的問道:“你幹嘛用那種眼神看着我,你難不成想打我什麼不好的主意?”說着還‘露’出小‘女’生的樣子,往後縮了縮身子。
“切。。”可邪不屑撇嘴,隨意說道:“你說我不能隨意‘亂’跑,那麼出去吃飯怎麼辦,還有我喜歡一個人安靜,地上髒了怎麼辦?衣服我不太喜歡病服,我要換自己的衣服,髒了誰來洗?”可邪眨巴眨巴眼,樣子輕鬆自在。
藍玲玲一愣,隨即又明白了過來,一邊點頭一邊說:“喔。我明白了,你是想把這些活都攔在我身上是吧。”
可邪微微笑了笑,沒有否定也沒有任何迴應,只是盯着她慢慢變了臉‘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