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了,此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內力好像鍛鍊的煤氣管道一樣狂涌而出,顯然是已經做好了跟張小凡生死決鬥的準備。哪怕是讓這些普通人見識一下真正的武道,也沒有關係了。比起自己的性命,泄露秘密算得上什麼?
“悠悠小姐,我想我們應該簽訂一個條約。”馬超突然說道:“接下來我們將看到的東西會違背常理,所以要保證在場的所有人全都不能隨隨便便的透露出去。否則可能會給我們帶來大麻煩。”
花悠悠看着臺上如同旋風席捲的樣子,再看張小凡眉宇之間一絲狠厲,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都有義務對今天發生的事情保密。”
很快,便有人將出口封閉了起來。並且強迫所有人簽訂保密協議,做完這些之後,馬超這才鬆了一口氣。
“氣旋鬥牛,蠻牛!”此時臺上的兩個人已經忘卻周圍的一切,有的只是他們眼中的敵人。刀疤男的內力幻化成牛羣奔襲而來,小小的擂臺怎麼能經得起這樣的肆虐。眼看就要波及到周圍的觀衆,張小凡卻是隨手一揮,一道內力凝成的能量壁擋在了花悠悠的身前。
馬超等人自然也有高手保護,沒有了後顧之憂,張小凡出手也自然了很多。
“天地玄黃,萬祖歸宗!”一枚晶瑩剔透的手指大小的寶劍在張小凡的雙掌間凝聚,隨後隨着一聲怒叱,如同殛雷一樣奔襲而去。牛羣在這短小的寶劍面前,如同紙牆一樣,輕鬆的被撕扯成散亂的能量瀰漫在空氣之中。
寶劍去勢不減,並且在飛進的過程中不斷壯大。淡淡藍色光芒覆蓋在寶劍的表面,使得別人看來,張小凡好像真的在駕馭着雷電一樣。
‘轟’擂臺被硬生生的削去一角,一米深的豎洞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衆人的面前。一股狂暴的勁風席捲整個觀衆臺。不少正在看着下面打鬥的人直接被颳得人仰馬翻,感覺好像一下子到了風口一樣。眼睛已經沒有辦法睜開,只能聽到狂風呼嘯,以及時不時的爆炸聲。
“我靠,這tm是格鬥賽嗎?難道是天神下凡?”這是不少人心中的疑惑,眼前的一切好像做夢一樣,這是人類可以發揮的能力?
“青蓮作花月,白眉塑蒼生。”張小凡從擂臺上一躍而起,雙腳凌空需點,一朵虛幻的青色蓮花在他的腳下悄然綻放。不知何時,那柄寶劍已經在張小凡的身後幻化成無數的劍影,看上去就好像雷雲一樣。
刀疤男整個人伏在地上,左手按着自己的左臂。在靠近肩膀的位置,有一處焦黑的傷口正在冒着青煙,如果悄悄的走過去,甚至可以嗅到烤肉的味道。剛纔刀疤男拼盡全力閃避,這才躲過了張小凡的隨意一擊,可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劍氣接觸到了胳膊。
卻沒有想到僅僅只是接觸一下,就差點將這條胳膊給烤熟了。
“規矩就是規矩,妄圖破壞規矩的人,只有死在這規矩之中。”白袍無風自動,張小凡雙手負後,儼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凌空而立,冷眼看着下面受傷的刀疤男,右手慢悠悠的擡起來,食指一挑,一柄晶瑩剔透的寶劍直接穿透了刀疤男的胳膊。
在別人看來,似乎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那是因爲劍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刀疤男的胳膊被刺穿之後,他才感受到痛苦。
“你……你是修真者?”刀疤男咬着牙,冷汗從額頭上滲了出來,看着高高在上的張小凡,他已經沒有了鬥志。修真,那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存在。刀疤男都不曾想這一輩子自己能有幸見到一個真正的修真。
“我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經敗了。”一步一蓮華,一夢一秋生。張小凡向前邁了一步,人已經到了刀疤男的身後。一道紅光在刀疤男的胸前一閃而過,隨後一聲痛苦的呻吟,刀疤男無力的跌倒在地上。
泠泠的鮮血流淌出來,這慘烈的一幕引得周圍的觀衆大聲尖叫起來。
‘呼’長長的呼了一口氣之後,張小凡再次迴歸平常。看上去仍舊是那樣弱不禁風,如果不是擂臺被破壞的樣子歷歷在目,甚至有人會懷疑剛纔自己是不是看到幻覺了。
張小凡走到花悠悠的面前,再次回到了那個羞澀的小男孩:“大,大小姐,我算不算贏啦?”
三大二世祖都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一樣看着張小凡,難以置信眼前這個羞答答的小正太就是剛纔那個殺人不眨眼,霸氣側漏的小子?前後之間的轉變實在是太大了吧?
花悠悠也對張小凡的狀態詫異不已,不過很快便回過身來,滿意的拍了拍張小凡的肩膀:“應該不算吧,三井少爺和奧古斯德少爺,如果你們還不滿意的話,本小姐可以讓小花花跟你們的手下繼續玩的,我相信你們一定很樂意吧?”
奧古斯德微微一笑:“這位先生的實力我已經看到了,甘願認輸。”
花悠悠點點頭,然後將目光轉到了三井五郎:“那三井少爺怎麼想呢?聽說你們大河帝國的武士是永遠不會退縮的,我想三井少爺應該還想繼續比試下去吧?沒有關係,你不好意思說出來,本小姐就勉爲其難的替你做主了,接下來就是三井少爺的武士和小花花的比試了。”
“小花花?這名字還真像一條狗,跟他的身份很陪襯。”馬超在一邊嗤之以鼻,刀疤男死了,而且還死的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不過馬超也沒有辦法,之前已經簽訂了生死條約,就算想要找張小凡的麻煩都不可能。
張小凡眯着眼睛看着馬超,聲音冷峻:“大叔,我叫張小凡,和寵物的暱稱不沾一點關係。”
“什麼?你敢叫我大叔?”馬超暴跳如雷,自己真的有那麼老嗎?怎麼看都是一個年輕人好唄。
“馬超,你夠了,小凡是我的朋友。不是下人,如果你不想給自己惹上麻煩,最好將你的嘴巴放乾淨一點,更何況姑奶奶現在在問三井少爺,要不要繼續比賽下去呢,如果不比的話,你們就趕緊將賭注打到我賬上來,姑奶奶忙得很。”
三井五郎訕笑着:“大河帝國的武士從來不說退縮,我願意繼續比試下去。”
“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他們玩,你的手下在哪裡,我直接讓他認輸好啦。”張小凡隨意的將花悠悠桌子上的礦泉水拿起來喝了一口。
花悠悠眼睛一瞪,臉色微紅,那瓶礦泉水是自己喝過的。只是當着這麼多人面又不好多說什麼。而馬超幾個人更是氣成了豬肝臉,這難道不算是間接地接吻嗎?
“小子,吹牛也要分個場合,你說認輸就認輸?還沒有動手呢,你就對自己這麼有信心?”雖然說這話很不情願,可比起三井五郎來,馬超更加看不起眼前的張小凡。
奧古斯德靜靜的站在一邊,好像發生的一切全都和他沒有關係一樣。
“阪田君,這個小子就交給你了,可不能讓華夏人看不起我們大河帝國的武士!”三井五郎滿心歡喜的拍了拍身邊的武士,笑着說道。
武士剛剛擡起頭,便感覺泰山般的壓力從張小凡的身上散發出來。整個人煞那間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人在面對無法抗拒的危險的時候,總是會情不自禁的恐懼。即便是經過訓練的武士也是一樣。不一會,武士便已經是一頭大汗。
反觀張小凡,一臉的輕鬆,只是凝視着面前的武士不說話。
‘咚’武士突然跪了下來:“我認輸!”
張小凡微笑着點點頭,走上前拍了拍武士的肩膀:“這纔是個好孩子,明知不可爲而爲之,是很傻的行爲。”
三井五郎眼神中充斥着濃烈的怒意,這是赤果果的侮辱,沒有人可以看不起大河帝國的武士!
“大小姐,看來是我贏了。”張小凡說道。
花悠悠大聲吼道:“好咧好咧,快將你們的賭注打過來,姑奶奶今天要好好的出去揮霍。”
“等等,在這之前我想悠悠小姐應該忽略了一個問題!”奧古斯德突然出聲:“我們這一次的擂臺賽,派出的都是自己的手下,而悠悠小姐派出去的則是自己的朋友,於情於理這都不符合我們這一次格鬥賽的規則,所以我認爲,這一次的賭博應該是不成立的。”
“我靠,奧古斯德,你還是個男人嗎?你們米國人不都是講究什麼紳士風度嗎?今天怎麼這麼小氣?”花悠悠呵斥道:“怎麼着,你們這些大財團的子弟,難道也會拿不出錢來嗎?真是讓本小姐看不起啊!”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原則上的問題。”馬超感激的看了一眼奧古斯德,如果不是奧古斯德提醒,他恐怕還真的會忘記了這一點:“除非張先生願意承認自己是悠悠小姐的手下,是悠悠小姐的走狗,否則今天的賭注就不成立。”
馬超敢這樣說,也是有依據的,但凡有點本事的人,怎麼可能會輕易的屈居於人下?只有白癡纔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來,看剛纔的情況,張小凡的強大好像已經不是言語可以形容的了。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的做別人的走狗?
人的實力越強,自尊心也就越強烈。三個人的觀點基本一致,張小凡是肯定不會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