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這樣的,而且不妨告訴你,那個傢伙的家人都被滅了口,可以說,整個人已經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而我們無能爲力,連是誰動的手都不曾知道。”
“這怎麼……可能?”
凱特呆呆的愣了那麼長時間,最後只從嘴裡憋出這麼一句話來,楚天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隨後放下刀叉反問。
“爲什麼不能是那個樣子的,這並沒有任何的衝突,副校長死了,那個醫生也死了,他的家裡人也死了,對於一些人來說,這兩人的死亡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你告訴我這些信息的用意何在?”
凱特也不是蠢貨,在楚天如此淡定的說出這個消息後,凱特臉上的驚訝之情已經被他強制性的壓了下去,對於凱特的這番動作,楚天則是會以相當肯定的表情。
“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要告訴你,如果那個醫生是我指派的,我絕對不會讓他活着下飛機,飛機會帶着他帶着我的秘密,一頭扎進太平洋裡,而現在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你,同時也有另外一個意思,想要讓你幫我找到最後的兇手,因爲我有大用。”
正在藉助低頭吃牛排的動作隱藏自己震驚的表情的凱特不由得擡起了頭,顯然是對楚天的話有些不理解。
不過楚天不在乎他理不理解,因爲接下來的事情必須要讓凱特幫忙,否則楚天根本不可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你現在還沒有擺脫嫌疑,爲什麼要讓我幫你?”
放下刀叉,凱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楚天在警察局的表現他是在隔壁的房間裡看的清清楚楚的,那麼浮誇的演技,拙劣,不堪,就像是馬戲團的小丑一樣不值一提。
但是現在坐在他對面的楚天,冷靜,舉止言談頗爲不凡,看起來就像是典型的貴族,常年混跡於高等圈子裡的人,哪裡又像是審訊室裡的那個傢伙?
明明只是隔了一層玻璃,又怎麼會相差那麼多?
“你幫我找到真正的兇手後,嫌疑自然而然的就會擺脫,到時候你就會知道,殺死你伯父的其實另有其人,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你不也是一直都想找到誰是殺害你伯父的兇手麼?一舉兩得,這對你,對我都有好處,何樂而不爲?”
“那我憑什麼相信,你不是想要藉助我的手,來把自己辦案的留下的痕跡給一一擦除乾淨?”
“想要找讓你相信的理由?這個或許能夠幫助你!”
楚天擦了擦嘴,從兜兜裡掏出一個微雕的獅子頭,獅子頭的底座是一個黃銅打造的地盤,能夠讓獅子頭穩固的放置在桌子上。
剛開始凱特還沒有明白楚天拿出這麼一個東西的用意何在,但是當他看過這個獅子頭後,瞬間明白了眼前的這個東西是什麼。
“這是我們家族的手杖頂端的那個獅子頭?我記得他已經跟着伯父葬入到了墳墓裡,現在又怎麼可能到了你的手上?”
“很簡單,因爲這個獅子頭就是你的伯父給我的,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個SD卡,不過SD卡我並沒有裝在身上,而且上面的東西讓你看了對你並沒有什麼好處,所以我只把這個獅子頭拿了過來,既然這是你們家族的東西,你大概知道該怎麼打開它吧?”
到了這個時候,楚天終於把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他來找凱特,除了解除兩人之間的誤會外,第二個就是要把眼前的這個東西中的秘密打開。
在拿到手杖的第二天,西米亞就從手杖上把獅子頭拿了下來,獅子頭和杖杆是兩個組成部分,而不是牢牢定在一起的,經過一系列的科技手段,楚天發現,在這個獅子頭裡還有其他的東西,但是不管楚天怎麼做,都無法打開獅子頭。
所以,楚天這才找上了凱特。
而楚天找上凱特而不是找到凱文校長或者茱莉亞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當楚天拿出獅子頭之後,凱特就在也沒有動過刀叉,似乎是對面前無比美味的牛排失去了感覺,而楚天則是本着不浪費糧食的優良傳統,硬是把牛排吃了個乾淨。
似乎,還沒怎麼吃飽。
這個時候,凱特已經盯着獅子頭看了大概有十分鐘左右的時間了。
“難道你對這個獅子頭也沒有任何瞭解麼?”
看着凱特滿臉困惑的樣子,楚天也是犯起了嘀咕,如果這個傢伙真的對獅子頭沒有任何的瞭解的話,告訴他那麼多的東西可就白費了啊?
被楚天這麼問了一句,凱特臉上也是露出一絲尷尬表情來,好像還真的對這個獅子頭並沒有多少了解。
隨後凱特就着這個獅子頭做出了一些解釋。
“其實我對這個玩意兒的確沒有多少了解,因爲伯父拿着這個手杖把玩的時候已經是很多年前了,那個時候的我,還只是個小學生,根本不知道在意這些事情。”
“然後呢?”
楚天的嘴角不經意的抽了抽,幸虧有餐巾在前面擋着,這才讓楚天少了一些暴露本質的機會。
“所以我現在還在想,如果是伯父在裡面藏了東西的話,怎麼樣纔會把這個獅子頭打開。”
聽完這些,楚天頓時有種想要吐血的衝動,如果能這樣想出來,他們早就把這個獅子頭打開了,怎麼可能還會等着凱特來做這樣的事情?
但是既然已經把事情告訴了凱特,就算是現在反悔也已經完了,楚天從凱特手裡拿過獅子頭,讓西米亞去付賬,轉身就朝外面走去。
“你現在這裡想着,想到了再找我們,既然是校長的公子,你想找到我也很簡單的吧,我先走了。”
楚天隨後離開,西米亞也同樣緊隨其後,只有凱特遠遠的吊在楚天兩人的屁股後面,直到楚天上了車,邁巴赫一溜煙的朝遠處行駛而去,凱特這纔算是反應過來,自己可沒有車啊?
無奈之下,只得打車離開,具體種種,自然不在多加敘述。
再看楚天,邁巴赫一路從吃飯的地方離開後,中間沒有任何停留,直接回了一直住着的酒店,在這裡,楚天不知不覺已經呆了大半個月了。
從一開始的不知道怎麼做纔好,到現在的線索逐漸浮出水面,楚天做了多少,並沒有人去細細追究,楚天自己也懶得計較,但是現在線索卻像是被人拿剪刀卡一聲剪斷了似得,這就讓楚天受不了了。
坐在沙發上,手裡把玩着那個獅子頭,楚天腦子裡也是在思考着整件事情,其實線索並沒有斷,只是楚天不願意深究下去,因爲他一旦真的追查下去的話,很有可能連他自己都不願意看到那樣的結果。
見楚天愣愣的出神,西米亞也不敢打擾,幫楚天泡好了一杯咖啡後,這才緩緩的提了一局。
“華夏國內又有人打電話過來了,只是剛剛沒有注意到,你要不要打回去?”
“是誰打開的?”
楚天嘆了口氣,心裡涌出無限的疲憊,嘆了口氣後,詢問是誰打來的西米亞在看過手機之後,給出了一個結果。
“李彬小姐。”
“好吧,我打回去。”
隨手拿過手機,楚天想了想,還是撥了過去,電話響了一段時間後纔算是被接起,電話那頭的李彬顯然早就睡覺了,聲音裡透着慵懶的氣息。
“楚天麼?”
“是我,你打電話來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沒有。”
電話那邊的李彬似乎正在調整自己的狀態,電話裡清晰的傳來開燈時開關響起的聲音,楚天嘴角帶着笑,心裡的煩悶似乎被掃去不少。
“大晚上的是不是打擾了你的清夢啊?”
“在夢裡也是你,打電話也是你,有什麼不一樣的麼?再說了,剛剛打電話給你,還真的有件事情需要告訴你,不知道對你重要不重要。”
李彬再次說話的時候,聲音裡已經透出正常狀態下的那股幹練的感覺了,楚天聽了也是高興,和自己的女人打電話,心情總是會特別開心,即使只是一些毫無營養的對話。
而李彬話裡所說的事情則是讓楚天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情送到李斌哪裡而不是直接告訴自己?
“讓我找找啊,我把東西放到電腦裡了,我看着感覺挺嚴重的,就是不知道對你有用沒有…………”
話筒裡緊接着傳來一陣電腦開機的聲音,隨後李彬就把整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楚天。
心情正好的楚天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心情也是瞬間變得糟糕起來,把整件事情說完,李彬那邊的聲音裡還透着擔心的語氣。
“怎麼樣?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麼?要不要我把這件事情告訴李一?”
“不用了,既然這份信息是直接傳給你的,想必就是不想讓李一知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們也就不用多費心思了,你那邊已經很晚了吧?早點休息,我去把這件事情處理一下。”
把心裡那絲躁動強按下去,隨後楚天柔聲安慰李彬早點去睡,等到李彬重新睡下,楚天這纔算是讓西米亞找來了紙筆,鋪在茶几上,開始了寫寫畫畫。
等到楚天支起身子的時候,桌子上的紙上已經寫滿了東西,西米亞好奇的探過去頭,但是卻看不懂上面寫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些都是什麼?”
西米亞也是好奇的問道,楚天喘了口氣,指着最中心的副校長的名字說道,“這個,只是一個開始!”
按照李彬給的那份信息上看,副校長的死,絕對不只是死了就了事了那麼簡單。
他的死,就像楚天剛剛說給西米亞聽的那樣,只是一個開始。
根據李彬給的資料裡所說的,副校長的死,只是實驗背後的投資人所實施的第一步而已。
因爲那些人已經察覺到有人在追查當年的那次實驗的事情,而副校長作爲一個對當時的情況最爲了解的知情人,接下來那些投資人會直接向洛杉磯輸送一批死士,爲的則是將正在查詢這件事情的人給處理掉,也就是說,將楚天給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