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樂妍驚訝得張大了嘴巴,不是吧,讓她脫他的衣服,不是爲難她嗎,況且院長還在這裡,他會不會誤會兩人有什麼關係。
“我手不方便。”
見樂妍原地站着沒動宮燁又加了一句,他說得有點委屈,讓人很難相信這句話是從他嘴巴里說出來的。
任衝忍着沒讓自己笑出來,什麼時候宮家二少爺也會向人示軟了,看來這個女人對他來說還真不一般。
樂妍看向宮燁,當她從宮燁眼裡看見一絲可憐的眼神時,她眨了一下眼睛,果然還是她看錯了,宮燁還是那種冷冰的眼神。
沒辦法,誰讓宮燁是樂妍的救命恩人,她只能走過去,伸出顫抖的手給宮燁解釦子。
真是不明白宮燁是怎麼想的,明明院長就在這裡,而且他還是個男人,他給他解釦子不是更要方便些嗎?
樂妍沒有擡頭看也感覺到了來自上方炙熱的眼神,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慢,臉也漸漸紅了起來。
她給宮燁解釦子,就好像一個世紀那麼長,當解完最後一顆釦子時,樂妍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她小心的脫下宮燁的衣服,這還是她這麼近距離的看見他的身體,以前都是在晚上,燈光太暗,她沒有看清。
宮燁的身材真是很好,八塊腹肌,看着格外誘人,如果他不是宮家二少爺,他去做模特也會成爲風靡萬千的名模吧。
眼角無意中看見宮燁右胸膛那裡有一個像洞形的傷疤,跟他右肩上的傷有些相似,那也是槍傷嗎?
不光是胸膛上的槍傷,宮燁的下腹部還有一道十釐米長的刀傷,大概是時間久了,那道傷疤已經淡了很多。
他是堂堂宮家二少爺,怎麼還會受傷,究竟是誰想要殺他?
宮燁右肩上的傷口果然裂開了,流了很多血,任衝剪開繃帶,又上了很多藥才把血給止住了。
樂妍有些自責,如果剛纔不是她那麼用力反抗,或許他的傷口就不會裂開了。
任衝又給宮燁的傷口纏上紗布,並囑咐道:“二少爺,你這手臂本就受傷了,可不能再用力了,不然手臂會殘廢的。”
宮燁沒有理會任衝,直勾勾的看着樂妍,示意她過去給他穿衣服。
樂妍瞪了宮燁一眼,又不是真的手殘廢了,穿個衣服還不會嗎?
雖然這麼想,身體卻比大腦反應快一步,她已經走到宮燁面前替他把衣服穿上了,又小心的給他扣上釦子。
宮燁低下頭看着樂妍的一舉一動,他很滿意樂妍的動作,嘴角總是掛着淡淡的笑容。
樂妍剛給宮燁穿好衣服,費力就走了進來,他的手上拿着一件嶄新的黑色襯衣。
費力看見宮燁衣服右肩上的血跡時,無奈的搖搖頭,一向鎮定自若的老大,只有遇上樂妍纔會變得這麼激動,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有什麼好的,老大居然這麼在乎她,感覺她在老大心裡比那個白小姐還重要。
“老大,衣服拿來了。”
“嗯,放在這裡。”
費力把衣服放在沙上就出去了。
直到宮燁自己動手解開釦子脫下衣服,樂妍這才明白了,宮燁是要換衣服,有潔癖的宮燁怎麼可能穿着帶血的衣服。
樂妍突然想起什麼,氣得直跺腳,他的手能脫衣服幹嘛還讓她脫衣服,還有,既然他是要換衣服,爲什麼還要讓她辛苦的給他穿衣服,這不是沒事幹,閒得慌嗎?
等樂妍擡頭時,宮燁已經換好衣服了。
樂妍白了一眼宮燁,真是人模狗樣,折騰她很開心嗎?
“走,去吃飯。”
“我吃過了。”
她午飯吃得很飽,現在已經吃不下了,對了,宮燁不是跟那個白芷琳一起吃飯嗎,難道是因爲看見自己心愛的女人忘記了吃飯,還是都已經看飽了。
“我還餓着,是你自己說要給我送飯的。”宮燁化身成了一個無賴,一副你非得要陪我去吃飯不可的樣子。
一提到送飯樂妍就氣不打一處來,她指着宮燁吼道:“你還敢提送飯,我都說了這一切都是白芷琳害的,你還不相信,你既然那麼在乎她,爲什麼不打電話叫她來陪你吃飯,姑奶奶我要去接樂樂了,不伺候你了,你愛找誰去陪你吃飯就找誰去。”
樂妍氣乎乎的樣子真像一個炸毛的小兔子,因爲樂妍是屬兔子的。
被樂妍吼了一頓宮燁非但沒有生氣,反倒是笑了起來。
樂妍白了宮燁一眼,怒氣衝衝的問道:“有什麼好笑的?”
宮燁也不惱,他走過去,輕輕握着樂妍的左手,慢慢摩挲着她的掌心,樂妍只覺得好癢,想抽開手,但又怕宮燁用力傷口裂開,只好任由他胡作非爲。
樂妍低下頭盯着宮燁的雙腳,如果他敢在這裡做出什麼事情,她不介意狠狠的踩他的腳。
“妍妍,你的手真不像女人的手,怎麼這麼粗糙?”宮燁繼續玩弄着她的手心和手背。
樂妍的胸膛起伏不定,如果不是強大的自制力,恐怕現在宮燁的腳已經被她踩了幾十次了。
宮燁一個個摩挲着她的手指,這下樂妍再也忍不了了,雖然院長已經出去了,萬一要是被其他醫生和護士看見了,還以爲宮燁有戀指癖呢,到時人家怎麼看她和宮燁?
“喂,你……”
“妍妍,你這根手指是怎麼傷的?”宮燁輕輕撫摸着樂妍左手無名指指腹上的一道小傷口問道。
宮燁的手彷彿帶着電,讓樂妍的無名指好像被一陣電流擊到,酥酥麻麻的。
他不說自己都差點忘記了,平常太忙,她哪有時間去細細看自己的手指。
“小時候被風扇割過。”
樂妍說得很輕鬆,只有她知道當時有多嚇人,那時候她才五歲,莫林從外面帶回來了一個電風扇,媽媽下田幹農活了讓莫林照顧她,最後莫林把她一個人扔在家裡就去隔壁打麻將去了。
樂妍沒有見過風扇,特別好奇,就伸出雙手去摸風扇,不料手指伸了進去,無名指當場就被風扇葉子給割傷了,鮮血直流,風扇差點就把她無名指的指腹給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