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火竺隨手就從籃子裡拿出一支笑。
剛要寫上自己的名字和楚俊譽的名字時,背後傳來楚俊譽淡淡的嗓音:“小竺,你在做什麼?”
火竺轉過身,笑嘻嘻地看着他,“俊譽哥哥,我在鎖住我們的感情。”
“傻丫頭,這只是一個傳說,我們的感情不需要鎖。”還要把他的名字寫上去?
火竺眨眼:“就算是傳說,那又怎樣?”
“橋上人又多,又曬,我們到別的地方去。”說着,楚俊譽拉着火竺大步離開。
“俊譽哥哥,我……這……”火竺手裡還拿着老闆娘的筆,被他拉着大步離開,她的筆都沒有還給對方。
她回頭看了一眼老闆娘,老闆娘在做別的旅客的生意,都沒時間理會他們這一對。
來到一個比較涼的涼亭,楚俊譽才停了下來,“過去乘涼!”他命令着火竺。
火竺不甘心地走過去,嘴裡嘀咕着:“鎖都買了,筆也拿了,爲什麼非要把我拉走?”
走在她身後的楚俊譽淡淡地說道:“人家是情侶,我們是兄妹,鎖什麼情?”
她要鎖,也是拉着南宮悅爵來鎖,不是拉着他來。
“……”火竺心一沉,誰要她要跟他做兄妹的?她要像橋上的女孩一樣,要做他的女朋友!
“你看看鎖上的人,他們年紀都比你大,你只是初中生,整天就想着這些?”楚俊譽又責怪她。
火竺回頭,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眼神也冷冷的。
她來到亭子,靠着亭柱站着,看着楚俊譽幽幽地問:“你不喜歡這樣,爲什麼答應帶我來這裡?”
楚俊譽瞥了她一眼,“我以爲你喜歡這裡的山山水水。”
她喜歡畫畫,來這裡目睹一切後,回去就可以畫出一幅很美的畫來。
他以爲她是爲了畫畫而來的,誰知道是爲了鎖什麼情來的。
火竺撇嘴,一副不開心的表情,幽幽地看着楚俊譽,“我是喜歡這裡的山山水水,但我更喜歡那座鎖情橋。”
楚俊譽冷哼:“那都是騙人的。”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她手中的鎖,譏誚地說道:“這樣的鎖,頂多就幾十塊錢,來到這裡就賣到二百,紅果果地欺騙消費者。”
“我們願意被騙,再說了,兩百塊能鎖住彼此的感情,而且老闆娘賺得又多,對大家都有好處。”
“你相信來這裡上一把鎖在橋上的人,不能夠白頭到老?就不會有分手或者離婚的?”楚俊譽定定地看着她,“再說,我們是兄妹,兄妹之情,不像男女之間的愛情,兄妹之情,即使雙方都有了喜歡的人,都不會被受到影響。而且你還那麼小,還沒遇到自己喜歡的人,更不懂什麼叫做~愛情,你純屬是來這裡湊熱鬧的。”
“……”
火竺被楚俊譽這番話說得不知道要怎麼回話,她此時的心,好沉好沉,跟着腹部一陣揪痛。
她忍着難受,在休息椅坐下,她垂頭,看着手中的鎖情鎖。
她好想跟他說,她不想跟他做兄妹了,但又怕他拒絕,怕他嫌棄自己小。
難道年齡小的女孩,都不懂愛情嗎?
她是不懂愛情,但是從她懂事起,她就一直喜歡他,從來沒想過喜歡別的男人。
她對他的感情,是不一樣的。
現在她懂事了,她希望長大後,能夠跟他喜結良緣,爲他生兒育女。
她的情竇初開,是因爲他,她的所思所想,也是因爲他。
難道,他一點都覺察不出來嗎?
火竺緊皺眉頭,是不是因爲心裡難過,連小腹都痛了?
但她沒有用手去捂它,小腹痛也好,至少可以讓她覺得心不那麼痛。
她有種預感,楚俊譽會喜歡別的女人的,成爲他妻子的,不會是自己,而是別的女人。
她不要這種預感,她討厭這種預感!
越想,她就越覺得自己委屈,低着頭,紅着眼眶,很努力地剋制自己的情緒,纔沒有當着他的面,把眼淚流出來。
“小竺?”楚俊譽眸光幽深地看着她,“擡起頭,看着我。”
她周身散發着濃烈的落寞,他感覺她很不開心,就因爲他不讓她去把鎖鎖在橋上?
“……”火竺故意把玩手中的鎖,沒有擡頭。
開什麼玩笑,她覺得眼眶溼溼的,擡頭看他,豈不是被他發現自己想哭?
楚俊譽走過來,在她旁邊坐下,伸手,摟着她的肩膀,“不開心了?”
“沒有啊。”火竺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擡頭時,那雙黯然的眼睛,已經變得格外閃亮。
她把情緒僞裝得很好,楚俊譽定定地凝視她,都沒有從她臉上和眼睛看出她一絲不開心。
“剛纔在想什麼?”楚俊譽問,聲音溫潤,如同琴絃發出的聲音,悅耳無比。
火竺無奈一笑:“在想你剛纔說過的話。”
“哦?”
“俊譽哥哥,你說,如果有一天,你很喜歡一個女人,她要你來這裡鎖情,你會來嗎?”火竺眼睛閃爍着期待的光芒。
“我相信我們要是相愛的話,不用鎖情,我們的感情也會很堅固的。”
“哦……”這並不是她要的答案。
“想不想到別處去玩?”楚俊譽問。
“好……”
楚俊譽拉着她起身,她剛一起身,小腹突然一陣劇痛。
“哎呀……”她痛得又坐了回去,雙手捂住腹部,神情痛苦。
“怎麼了?”楚俊譽溫聲地問。
“我……”火竺擡眸,欲哭地看着楚俊譽,“俊譽哥哥,我肚子好痛。”
楚俊譽蹙眉,看着她雙手緊緊地捂住小腹,本是擔憂的鳳眸忽然閃過一絲異光,“經痛?”
火竺沒想到他問得這麼直接,又那麼淡定,她感到臉一熱,搖頭,“不知道……”
“怎麼叫不知道?”楚俊譽哭笑不得。
“乾媽說,我過兩天就會來……啊……”火竺痛得額頭都冒汗了。
“那是提前經痛。”楚俊譽淡定地說道:“你這個傻丫頭,這麼笨。”
他把她拉起來,我揹你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見到她坐的位置上,沾有手指般大小的紅印。
休息椅是淺棕色的大理石坐的,有污漬沾在上面,很容易被人發現,何況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