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南宮逸臣,笑了笑,“小寶貝,我們的戲演得不錯哦。”
南宮逸臣淡然地看了他一眼,誰跟他在演戲?
他這樣做,都是爲了歐陽若冰,他們突然從恭黎夜那裡救走歐陽若冰,恭黎夜肯定會對歐陽若冰產生懷疑的。
南宮逸臣也想把歐陽若冰帶走,但是這樣,以後她跟恭黎夜就很難走下去了。
不管她在恭黎夜面前說什麼,恭黎夜都不會相信他。
所以,他纔不忍心地把她留在那裡,還故意把她塞進牀底上,讓恭黎夜以爲,是甘寶堂的人做的。
這樣,至少可以減少恭黎夜對歐陽若冰的懷疑。
恭黎夜速度地衝回臥室,往牀底下一看,那裡,果然躺着一個女人。
“若冰!若冰!”恭黎夜像瘋了似的,放下尊貴的身段,趴在地上伸手把裡面的人拉出來。
被子很厚,牀底的空間又不是很寬,他又很心急,拉歐陽若冰拖出來時,歐陽若冰的頭,撞了牀腳。
恭黎夜猛地鬆手,怒不可遏,眸光如炬,陰沉至極。
“該死!”他一聲怒吼,倏地起身,雙手拖起牀一搬,兩米寬的牀,被他掀起,然後往裡面拋去。
砰!
木牀架,還有牀墊,被拋飛出去,撞上落地玻璃窗,窗戶頓時破碎,嘩啦一聲,灑了滿地。
牀,跟牀墊,翻滾在那裡,很是狼籍。
“若冰!”恭黎夜把歐陽若冰從地上連被抱起,衝出臥室,然後衝進隔壁房間,把她放在牀~上。
他很動作很急地扯開被子,因爲急,扯了好幾次都扯不開。
歐陽若冰被包得就像襁褓中的嬰兒,扯了好幾次,才從裡面拿出她的手放在寬大的掌心握住。
還好,她的手很溫度,幸好有被子包裹她,她纔沒有着涼。
可是想到,就算有被子包裹,躺在地上都會吸地氣進身體着涼,恭黎夜恨不得把甘寶堂的人都殺掉。
對甘寶堂的人怒不可遏同時,他又自責又惱悔,他不應該在見不到她時,第一時間懷疑她,他應該找找看,她就不會在牀底躺那麼久。
萬一,她着涼了,身體有更多的寒氣,他該怎麼辦?
“對不起,若冰,對不起……”恭黎夜不停地揉搓着歐陽若冰的手,不停地跟道歉,還不停地吻着她的手背,這樣,他的心纔好過一些。
一陣對不起過後,恭黎夜的情緒穩定了下來。
他坐在那裡,盯着歐陽若冰的臉看,摸她的額頭,體溫正常,他才放心。
看她臉色蒼白,他心疼不已。
“若冰,我下水拿藥水給你擦洗身子。”大概十分鐘後,恭黎夜才依依不捨地起身,走出房間。
他下樓來,看到剛纔端水的傭人從外面進來,他臉色一沉:“若冰沒被帶走,你爲什麼不早點說?”
傭人一聽,嚇得雙軟直打哆嗦,“少爺,我想說的,可是您……您……”
您大喊着讓我滾,我敢不滾嗎?
恭黎夜面色陰鷙:“準備草藥水!”
傭人一怔,忙道:“是,少爺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