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一個很神聖的詞語。
在北方的習俗中,結婚一般都是在上午、中午,只有二婚纔會放在晚上,事實上,在電視中不難看出來,古代結婚是在晚上,“婚”這個字的造字就說明一切,女、氏、日,意思是女方在太陽落山以後改變姓氏。
清代實行宵禁以後才改變時間。
只不過,既然是現在社會,就得按照世俗的眼光。
呂婷婷已經開始準備,坐在化妝臺前,給她化妝的是海連有名的化妝師,他們沒安排那麼多繁瑣的流程,沒用接親,實則也不知道去哪裡接,沒了劉飛陽,她貌似連親人朋友都沒有,總不能自己開間賓館等他過來、或者去母親寄居的療養院裡。
流程很簡單,婚禮開始,他們倆上臺互訴衷腸,然後是婚宴,最後回家。
要說海連高新技術產業一哥,不應該是這個排場,奈何程牧野已經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程成教育了他一輩子,種得慣着一次,況且,在程成的潛意識裡也不認爲他倆能走多久,請朋友,是給朋友面子,朋友能來,是給自己面子。
萬一搞得轟轟烈烈,過一段時間再離婚,面子也不好看。
此時的呂婷婷已經猶如一具行屍走肉,徹底死心的她任由程牧野宰割,在這間還稱得上很滿的屋子裡,她覺得很荒涼,仿如只有自己一個人,他們願意怎麼說、怎麼做,都與自己無關,等着音樂響起,自己聽從安排上臺走個過場就是…
偶爾緩過神,看到鏡子裡反射出的站在身後的男人,會露出些必須做出的微笑。
因爲那個人叫程牧野,即將成爲他的丈夫。
從來到酒店開始,程牧野就陪同停留在化妝室裡,自從今天從醫院出來,回到家走進自己的房間,脫下褲子發現部位有氣無力,仿若不是自己的,他就喜歡上盯着呂婷婷,不是欣賞她的美貌,也不是盯緊她的人,只是,視線中出現呂婷婷的身影,就會覺得心裡有種變態的享受。
而此時,他已經換上一身正統西裝,即將要進行的婚禮也會穿這身衣服。
眼睛還死死的盯着鏡子中的面孔,眼神變幻到讓化妝師都覺得背後嗖嗖冒冷風。
終於,他有所動作,擡手看了眼手錶,已經快三點鐘,賓客們即將會陸續來到。
他露出一抹微笑,緩緩道“寶貝,我先出去迎接,你等我哦…”
油膩的語氣讓化妝師手上一哆嗦,卻也不敢說什麼。
倒是呂婷婷能坦然的接受,就像她所說的,只要把我想要的都達到,我會任你宰割,她點點頭,笑道“你先去忙…”
兩人的對話搞得化妝師更加不寒而慄。
程牧野並不是轉頭走出去,而是盯着鏡子,一步步向後退,退到門口時才依依不捨的打開門離開。
少了一個人,這裡好似被抽空了,同時也安全了。
程牧野並沒走的太遠,大約十幾米後,在一間房門門口停留,他很謹慎的左右看看,隨後推門進去。
剛進門,濃重的菸草氣息撲面而來。
正前方,能看見窗臺邊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穿着一身黑色連衣裙的女人,背對着門口,看上去應該還在吸菸。
她好像對程牧野的到來並不意外,也沒轉頭。
只是悠悠問道“你這個新郎不在門口迎接賓客,來我這裡幹什麼?”
程牧野死死的盯着那背影,曾在夢中不止一次蹂躪過。
麻木道“來的都是老傢伙,跟我格格不入,相比較迎接他們,我還是更願意在你這裡多坐一會兒…”
他說着,走進來,一屁股坐到牀上。
很放鬆,雙手隨意的向後支撐着,像是要故意突出他引以爲傲的部位。
又道“柳青青,當初讓我玩弄呂婷婷是你給我出的注意,現在我做了,也做到位了,可我鬧成這個樣子,你是不是得給我個說法?”
柳青青,這位一直遊離於公衆視線之外的女人。
劉飛陽沒注意到她,但她卻一刻都沒把眼睛從劉飛陽身上拿下來,她身邊那位,幫她組建起基金公司的周振曾經問過:你來海連的目的是什麼?你對劉飛陽究竟是什麼態度?
別說周振不知道,就連她自己也無法準確描述。
就看柳青青緩緩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盯着牀上的程牧野問道“你想要什麼說法?”
以前的程牧野或許不敢造次,可事情發展到今天這種態勢,又想到這個女人最終會被父親玩弄於鼓掌之中,也就沒有太多重視。
直白道“我的部件失靈了,醫生說需要強烈刺激才能找回自信,呂婷婷我看不上,外面那些胭脂俗粉十個八個也不起作用,唯有你能讓我有點感覺,是不是應該幫幫我…”
“幫你幹什麼?”
柳青青明知故問。
“大家都是成年人,沒必要揣着明白裝糊塗,我瞭解你的過去,你看起來高冷不容易接近,在牀上不還是個蕩婦?劉飛陽能做的,我程牧野也能做,劉飛陽玩過的女人,我也要嘗一嘗,你放心,今天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會傳出去亂說的…”
柳青青把手中的菸頭扔掉,挑眉問道“如果我不願意呢?”
“那就由不得你了!”
程牧野說着,瞬間站起來,現在的他已經不會顧及任何,有些變態道“房間裡只有咱們倆,你認爲你能逃脫的了我的手掌心?別逼我用強,免得以後大家沒法見面…”
柳青青點點頭,隨後問道“我是你父親的合夥人,你家公司的股東,你確定要這麼對我?”
“我不想跟你廢話,我只想告訴你,從今以後,我程牧野要做的事,沒有任何人能攔得住!”
他說話間,已經奔着柳青青衝過去。
“唰!”
雙手一把抓住柳青青的裙子向上撩。
然而,在觸碰到裙子的瞬間,他整個人呆滯了。
柳青青沒有任何波動,望着近在咫尺的面龐,不急不躁的問道“我的腿夠長麼?夠白麼?”
程牧野雙手不由把裙子鬆開,眉頭緊皺的向後退,因爲他十分清晰的看見,那裙子一下的腿上,綁着一個東西,這種東西只要被發現就會被抓到局子裡,是槍!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個女人會隨身攜帶這種東西,並且還藏在這個位置,與電視中演的美女特工如出一轍。
柳青青見他不敢說話的樣子,笑意更濃,擡起手一下下拍在程牧野的臉上,不輕不重,恰好能發出聲響,盯着他道“不要在我面前裝變態,我與劉飛陽不同,他只能傷害你,我能割了你,你信麼?”
程牧野咬咬牙,一動不動,汗水順着臉頰向下滴。
“滾吧,替我好好蹂躪呂婷婷,最好把家暴什麼的錄成視頻,如果你不敢,就把視頻發給我,到時候我讓劉飛陽欣賞…”
她說着,緩緩轉過頭,又看向窗外。
程牧野還在看着她的背影,身體的力氣彷彿一瞬間被抽空,胳膊上不自覺的開始哆嗦,想了想,還是說道“你根本就不是女人!”
柳青青聞言,莫名的笑了笑,罕見的回道“那你知道我做女人的時候,傷的有多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