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自然是…心悅你
“那個…”脣瓣微腫的瑾萱眼神來回飄,“你是不是喜歡我?”
“你呢?”容敬不答反問,滿眼溫柔。
瑾萱擡起頭來看着他,“問你呢,你若不喜歡我,幹嘛要…親近我。”
道後來,瑾萱都聽不見了,她好害羞的。
“怎麼,只許你親近我,不許我親近你嗎?”容敬愛極了她害羞的樣子,一時起了逗弄的心思。
“不是,我那是有原因的…”瑾萱趕緊澄清,她一見他就容易懵,做出來的事情不太受大腦控制。
“我也是有原因的。”容敬忍着笑。
“什麼原因啊?”瑾萱連忙追問,她真的很想知道。
“自然是…”容敬拉着長音,半沒下文。
瑾萱都要急死了,她頭一回發現容敬不一樣的一面,往日這人挺嚴肅且利索的呀。
容敬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心悅你。”
瑾萱覺得整個世界都亮了,容敬心悅她,心悅她誒。
看着她既開心又害羞的樣子,容敬趁着熱乎勁兒,追問了一句,“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愛慕我的。”
“第一次見你啊。”瑾萱問啥啥,在容敬面前,她基本上沒有帶腦子這一。
容敬低低的笑了,他心情頗好,怪不得之前萱兒一直找理由接近他。
誒,他是有多不解風情,愣是沒看出她的意思。
瑾萱現在就顧着傻樂了,想她這段時間所做的努力,終是得到了最好的回報。
容敬啊,往後就歸她了。
瑾萱簡直樂的合不攏嘴,她倚在他的懷中笑個不停,容敬也被她感染,脣邊帶着溫柔的笑意。
這個姑娘總是能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若他之前的生活平靜如水,那麼她的到來,便是在他波瀾不驚的心湖中投下一枚石子,自此波光粼粼、清波盪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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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端王府。
皖月梳妝打扮完畢,她今日要去見夏侯禹,依舊獨身前往。
她不想帶丫鬟,是因爲她身邊伺候的人實在不夠精明,從將她送到夏侯銜的牀上那刻起,她就基本能不用就不用。
讓她們做事,還不夠生氣的。
她不吭,身邊的丫鬟也不敢問,大丫鬟畫兒曾問過兩句,結果被訓斥了,弄得她現在也不敢多什麼,公主是主她們是僕,公主不讓她們多管,她們便老實待着吧。
依舊從外面僱了馬車,行至白麓閣門外,皖月給了車伕足足的銀子,讓他今日不必再找別的活計,只管安心等她出來便是。
車伕知曉她身份不俗,自是開心,上次打過交道,出手大方,他一不用接活兒了。
皖月拎着茶葉直奔上次夏侯禹所在的廂房,二人約好就在這裡見面,所以不必皖月再刻意等在隔壁。
她沒想到,夏侯禹竟然先到了。
門外的守衛恭恭敬敬的請她進去,裡面只有夏侯禹一個人,之前侯在裡面的廝依舊站在夏侯禹的身後。
“三弟妹來了,快坐吧。”夏侯禹臉上無時無刻不帶着和善的笑意。
“多謝皇兄,”皖月頷首道,將手裡的茶葉遞了出去,“您回去嚐嚐看,可還能入口。”
“南楚盛產茶品,三弟妹過謙了,這茶必是上品。”夏侯禹笑着將茶葉接了過去,交給身後的廝。
“還勞煩三弟妹跑這一趟,爲兄着實過意不去。”夏侯禹幫皖月斟了茶,依舊着場面話。
“皇兄客氣,我在府內閒來無事,出來透透氣也是好的,這白麓閣的秦先生書的確實不錯,倒是沾了皇兄的光,有如此上佳的位置聽書。”皖月也跟着客氣。
皇家人都愛玩虛的,無論國家大,這一點都是通病。
“看來弟妹也是喜歡聽書之人,倒是巧了,秦先生所書之事都是極爲有趣的,不知三弟妹最喜歡聽的是哪一段?”夏侯禹像是遇到了志同道合之人,頗爲感興趣的問道。
“呵呵,”皖月有點尷尬,她都沒仔細聽過,怎麼能出是哪一段,努力回想,終是讓她想出來一段細節,“我總是聽過就忘,秦先生過一段賣油郎的故事倒是有趣,我聽的還算有些印象。”
“賣油郎?”夏侯禹回憶了一下,笑着道,“三弟妹所,可是那賣油郎獨佔花魁的故事?”
皖月徹底尷尬了,怎麼她唯一聽過的一段,還跟勾欄粉院有關係了?
她笑了笑沒吭聲,夏侯禹突然恍然大悟的道,“倒是我唐突了,只想着其中的故事,倒是忘了避諱,弟妹莫怪。”
夏侯禹作了個揖,面上頗爲不好意思。
皖月連道不敢,“都是書人講出來的故事,皇兄不必如此。”
“是了,還是弟妹深明大義。”夏侯禹笑着道。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兩人聽着秦先生書,二人時不時的交談幾句,倒也聊的來。
樓下秦先生正在講一個財主家的故事,這財主家大業大,姬妾衆多兒子無數,其中自然有嫡有庶,有的兒子本事極大奈何身份不佳,有的兒子佔着個好出身卻沒什麼本事。
這財主四十來歲,身體卻不大好,保不齊哪就要駕鶴西去,所以這經年積攢下來的家業該由誰繼承,便成了頂頂重要的問題。
妻妾們自然是各顯神通,給大財主吹耳邊風。
這妻子覺得自己身份正統,自然是自個兒的兒子繼承者偌大的家業纔是。
可妾室裡有誕下長子的自然不想放棄這個機會,自古家業給嫡給長,都是公公有理、婆婆有理,沒個正正經經的憑據出來。
有的妾室仗着自己得寵,也是要爲自個兒的兒子爭上一爭的。
這下事情便熱鬧了,一大家子人全都眼紅那龐大的家產,自然鬥了個翻覆地。
大財主的病也是一重過一,到了後來都快起不來牀了,家中衆人眼見得鬥到了關鍵時刻。
秦先生到這,一抱拳,“大夥,對不住了,財主家的故事咱們今兒就講到這兒,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完,醒木一摔,起身走了。
大堂裡的聽書的衆人自然覺得不過癮,可人家講故事的走了,他們待着也沒什麼用,三三兩兩討論着後續如何,漸漸散了。
皖月覺得這故事的太好了,根本就是給她預備的,本來找不到合適的切入口,現在這麼好的由頭給了,她得利用好了。
狀似還沉浸在故事中,皖月轉過頭來看着夏侯禹道,“皇兄覺得,這財主最後,會將家業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