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處試探
他剛從御書房過來，想來慈寧宮看下太后，卻不想在這裡看到一直呆坐在那裡的顧清歌。他以爲顧清歌是爲了和慕容航的事情而煩惱，想着他們往日雖然不是很親厚，但也算是有點交集，就決定走過來敲打敲打她。
卻沒有想到將她給嚇到了。
顧清歌拍了拍胸口，定下神來見對面站着的是皇上，連忙請安道：“臣妾叩見皇上！”
“免禮！”慕容昊淡淡道：“你還沒有回答我剛纔的問題！”
“啊？”顧清歌愣了一下，這纔想起剛纔慕容昊的那句“你就這麼怕我？”
原本她是想說“臣妾不敢！”的，但是不小心看到慕容昊眼裡閃過的一絲落寞，頓時心裡不知涌起了一股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同情心，於是她朗聲道：“‘人嚇人，嚇死人！’，皇上難道您沒有聽說過嗎？臣妾原本是坐在這裡，又不知道有人過來。被你一嚇，往後倒是正常反應。如果換過來，皇上您應該也會被嚇的不輕吧！”
慕容昊嘴角抽了抽，自己不過是問了一句，她居然回了一大堆，難道她就不怕自己治她的罪麼？眼睛看到顧清歌清亮的眸子，慕容昊突然笑了起來，眼前的這個人笑的哪像是怕自己治她罪的樣子。
“你在這裡看什麼呢？是看這雨嗎？”
顧清歌自然不敢說她其實是想着怎麼謀劃未來脫離寒王周遊世界的路，於是就附和慕容昊的話道：“是啊，傳說中這雨水是能去到世界任何一個地方的靈物，臣妾想知道它們是不是去過臣妾想知道的地方。”也不知道，在另一個時空的媽媽怎麼樣了！想到這裡，她的眼裡閃過一絲悲傷。
“那王妃你想去哪裡呢？”慕容昊拿起那桌子上放着的《九域志》，翻了起來，“江南餘杭還是揚州？”
顧清歌侃侃而談道：“都想去，白馬秋風塞上，杏花春雨江南。江南有婉約之美，塞北卻有豪放之氣。如果去了江南，卻沒去塞上，或是去了塞上，卻不曾來江南，那都是憾事。”
“哦？”慕容昊是愣住了，是因爲原來和她接觸太少的緣故嗎，居然不知道她還有這樣的情懷！頓時，他來了興趣，“聽王妃講，好像很瞭解江南、塞北一般，能不能講給朕聽聽呢？”
顧清歌微汗了一下，這明顯的是在套她的話嘛！仔細的斟酌了一下，她緩緩開口道：“臣妾對這些倒不是很瞭解，只是聽人講過。原來在府中的時候，常有府裡的管事天南地北的跑，回來後就會將路上發生的新鮮事，回來講給大家聽。臣妾聽多了，也就漸漸的知道了一些。就如剛纔皇上您說的餘杭、揚州。聽說餘杭的西湖和潮是頂頂有名的，還有那雷峰塔和白娘子的故事。而揚州，臣妾就是知道揚州的瓊花和二十四橋。聽聞瓊花只在揚州有。至於塞北，是無邊無際的草原，說那裡的女子如男兒般瀟灑自在。站在草原直奔，天氣好的時候，還可以看到那賀蘭山山頂的積雪。”
“這些地方朕也都聽過，但是卻從沒有機會去見過。”說着，聲音里居然帶着一絲噓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