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女人，萬一明夫人和你娘其實沒有任何關係，純粹的無關人員，你會怎麼辦？”白夜小聲問道。
雖然目前爲止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明夫人，可是萬一的可能也還是存在着的！
蘇芸淡笑道：“如果真是如此，那也只是我們緣分未到。相信緣分真正到的時候，我們就能再見面。”
白夜聞言，長嘆一聲：“你不覺得這樣下去很容易變成心魔嗎？”
蘇芸沒有說話，端着早餐進門的夜君燃將東西放在桌上，左手一伸，抓過滿嘴胡言亂語的白夜，一把扔了出去。
轟！
聽着外面樹倒石裂的聲響，蘇芸忍不住抱怨道：“動靜太大了。”
“沒事，他小子皮厚肉粗絕對摔不死！”夜君燃含笑道，“再說他這次也確實太不識好歹了。畢竟，有些話能說，有些話是絕對不能說的！”
“……原來……你也怕我辛辛苦苦找了那麼多年，最終卻……”
夜君燃道：“錯了就繼續找，你我之間沒那麼多的講究。”
爲她盛湯的同時，夜君燃繼續道：“人生在世哪有事事如意的時候，快點喝我專門爲你燉煮的愛心湯吧！”
“……這……看着就好……好……”
看着手中一碗黑乎乎的湯羹，蘇芸覺得有些下不了嘴。
夜君燃道：“放心吧，樣子差了點，但是味道絕對沒問題。我專門找百里夫人和血豹請教過的！”
“……真的嗎？”蘇芸又驚又喜地說着，嘗試地喝了一口。
有點怪，但是算不上難吃。
“……想不到你還會下廚房！”女道。
夜君燃道：“沒辦法，如今我一無所有，是你的小白臉，如果連熬湯討歡心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到，就真的要小心被掃地出門了！”
“瞧你說得，我是那種壞女人嗎！”蘇芸嬌嗔道。
夜君燃道：“你不是壞女人，但我是壞男人。爲了你，我可是——”
“別再說了，”蘇芸以湯勺按住他的嘴，道，“不吉利的話我不想聽。”
“……那我就不說了，快趁熱吃吧！”夜君燃道，“我學了二十多種點心的做法，以後每一天變着花樣給你做！”
“你真是……要是讓夜生風他們看到了，一定會嚇得眼睛都掉下來吧！”
“他們在中央世界，看不到我們的，”夜君燃柔軟地說道，“就算看到了也沒什麼大不了，老公寵老婆，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
爲了確定明夫人和夢天香的關係，用完早餐後，蘇芸又去牢房提審陳晨了。
陳晨飽受煉獄香的折磨，此刻已經身心俱殘行將崩潰，看到蘇芸進入幻境，整個人都是渙散的：“你、你還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被明夫道，“雖然你不是什麼高手，但明夫人居然能一招擊敗你，可見她——”
“不要提那個魔女！”陳晨好像被人拿針刺穿心肺一樣尖銳地叫喊起來，“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個魔女！”
“魔女？居然會這麼激動？”蘇芸的好奇心更重了，“告訴我，她到底是什麼實話，我就給你一丸天堂香，讓你臨死前也能輕鬆一會。”
“真的？”陳晨斜眼道。
蘇芸道：“你覺得我還需要騙你嗎？”
陳晨聞言，吐出一口遊移不定的呼吸，道：“好吧，我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我……其實也不知道明夫人是什麼東西，但是……對戰的時候，我在幻海中看到了染明姬！”
“染明姬？”
這陌生的名字彷彿藏了魔力一般，讓蘇芸的心也漏了一個節拍。
“對，染明姬！一個至少五十年前就徹底銷聲匿跡的妖女！”陳晨口吐鮮血地說道，“我雖然是不入流的外圍弟子，好歹也是珍寶閣的人，對一些秘辛瞭解的也比較多。染明姬這個名字，在百年前曾經聲震天下，因爲她是個不折不扣的魔女！”
“……沒有人知道她來自何處，也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修爲，凡是和她交過手的男人都死了！她不斷地吞吃着敗者的血肉，像魔蟲一樣！”
“聽起來怎麼有種噁心的感覺。”蘇芸道。
“感覺噁心就對了！因爲染明姬就是這樣的妖魔！”陳晨道，“根據珍寶閣的情報，染明姬的功法對身體損傷很大，每隔一段時間就需要更換身體……所以她總是濫殺無辜，還喜歡收集美貌女子的軀體作軀殼……”
“莫非她有蟲族的血統？”蘇芸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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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晨道：“不知道，不過……這個女她最喜歡引人人沉湎嗔癡生出執念，然後……總之是個很魔性的存在！”
“原來如此，”蘇芸低下頭，略略思考一番後，道，“你方纔說她本該至少五十年前就徹底銷聲匿跡，這又是怎麼回事？”
“妖女橫行天下，總會惹上不該惹的東西，大約是六十年前，她偷走了虛族某位公主的身體……狠狠地得罪了虛族！”陳晨獰笑道，“你也知道，整個天外世界，得罪誰都不能得罪虛族！”
“確實如此。”蘇芸認可地說道。
“是啊，得罪了虛族還能有什麼好果子！就算是愛染明姬也一樣！”
說起染明姬的不幸，陳晨的眼睛頓時好像充了血一樣止不住地興奮：“然後她就失蹤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不過從虛族的態度看，多半是死了吧！誰讓她不知死活地挑上了虛族，就算魂飛魄散也活該！”
“但是五十年後，你卻又見到了染明姬，在一個絕對不可能的地方？”蘇芸尖銳地說道。
陳晨聞言，頓時好像被針扎破的氣球，低下頭，道：“我也不相信我遇上的是染明姬，可是……總之，看在你願意給我一個解脫的份上，我給你一個忠告，不要和染明姬接觸太深，這個魔女可是……吃人不吐骨頭，最喜歡你這種又年輕又根骨好的女人！她……她對你的每一份好處都是有目的的，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她生吞活剝！”
“謝謝你的忠告，我會記得小心的！”蘇芸如此說着，退出了幻覺。
她需要立刻驗證陳晨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