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蘇泠月走到曹慧媛面前,蹲下,一把抓着曹慧媛的頭髮將她的頭提起來,嘴角掛着殘忍的笑,道:“你方纔是想讓你爹將我手腳打斷,這樣我就無法報名參賽,好叫你少一個對手是吧?”
曹慧媛顫抖着匍匐在地,滿心恐懼,不敢回答。她確實是這麼打算的,而且意圖明顯到在場所有人都能看出來。
“僅僅爲了少一個對手,就想將我弄成殘疾,曹小姐好生殘忍啊。”蘇泠月砸吧着嘴,忽的一手用力,抓着曹慧媛的頭髮就將她提起往空中一拋……
曹慧媛還沒反應過來呢,忽的身子一輕就飛了出去,而後蘇泠月眸中寒光滑過,雙手抓着曹慧媛腳脖子,用力一捏。
“啊啊啊!”曹慧媛只覺得腳脖子一陣鑽心劇痛,骨頭都被捏碎了。
蘇泠月冷哼一聲,擡起一腳飛踹在曹慧媛腰部,只聽咯嘣一聲,曹慧媛的腰椎斷了,整個人像個殘破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蘇泠月雙手一伸,拉着曹慧媛的胳膊一擰,將她整個胳膊廢掉。
曹慧媛身子重重落地,疼的滿地打滾哀嚎,激起一片塵埃。蘇泠月淡定的站着,冷冰冰的看着地上的曹氏父女,道:“我說過,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既然想將我弄成殘廢,那我就把你弄成殘廢。你胳膊骨頭,腳踝的骨頭全部斷裂碎掉,脊柱受損,下半輩子就在牀上躺着吧。”
曹慧媛的慘狀,衆人看着都覺得疼。楊英十分擔憂的看着蘇泠月,她公然把個正經官家千金打殘廢了,按照律法是要吃官司的。
誰知楊英的擔憂剛冒出來,就聽烈如風道:“曹源身居高位,卻仗勢欺人,意圖侮辱故去賢臣之陵墓,毆打官家千金,本將軍依照軍法將其處置,從今開始,革去曹源一切官職,貶爲奴籍,其家眷一同爲軍奴。”
楊英不禁神色複雜的看着烈如風,好了,曹源一家已經不是官身而是奴籍,這下蘇泠月打了個軍奴,打了白打。
蘇泠月臉色這纔好看點,劈手拿過烈如風手裡的名碟,丟給報名官,道:“我要報名。”
報名官早
就嚇傻了,顫抖着趕緊把手續給蘇泠月辦好,雙手奉上參賽的腰牌。
蘇泠月拿了腰牌,看都不看衆人,直接走向小白,瀟灑的翻身上馬,打馬而去。
衆人全部處於懵逼狀態,沒回過神來,而後只見烈如風疾如閃電一般跨上他的汗血寶馬,追着那道白影一閃而去。
蘇泠月騎着小白,一口氣奔出金陵城,看着外頭天高雲闊,方纔覺得心裡好受些。彌雅生死未卜,麻煩一個接一個的來,蘇泠月這些日子心情實在是差勁。
將繮繩放鬆,讓小白沿着路邊隨意走,走了一會就聽見身後有馬蹄聲。不用扭頭也知道是誰來了。
“丫頭。”烈如風騎着小黑追上來,與她並肩同行。
“嗯……”蘇泠月懨懨了應了聲。
小黑見了蘇泠月,十分興奮的發出一聲嘶鳴,想同她靠近些,誰知小黑剛走近蘇泠月身邊,忽的見小白鼻孔裡出氣,對小黑十分兇。
小黑本是汗血寶馬之王,其他馬見了它,公馬臣服,母馬殷勤,實在沒有小白這樣兇它的。
烈如風見小黑難得吃癟,摸着馬脖子笑道:“丫頭,瞧你這母馬,把小黑吼的。”
好凶悍的小母馬,真是馬隨主人啊!
蘇泠月摸着小白的脖子笑了,道:“好小白,這是小黑,你若願意和他做朋友就搭理他,若是不願意了,儘管兇他,有我給你撐腰。”
小白似是聽懂了蘇泠月的話,十分高傲的仰了仰頭。小黑好奇的又靠近小白一點,結果又被小白吼了。
“哈哈哈!小黑啊小黑,難不成你春心萌動,瞧上丫頭家漂亮的小母馬了?”烈如風哈哈大笑摸着小黑的鬃毛,小黑巴巴的瞅着小白,可惜小白根本就不看他。
蘇泠月同烈如風就這麼隨意的在郊外走着,走了一會,蘇泠月忽然發現,小白快把他們帶到藥王谷了。
“咦,前面就是藥王谷了。”烈如風也發現了。
蘇泠月嘆了口氣,小白是玉琅琊送給他的馬,本就認識去藥王谷的路。
“走吧,到別處轉轉。”蘇泠月調轉馬頭,此時的她對藥王谷心情複雜。她很想進去看看,又不敢進去,一是怕打擾了玉琅琊醫治彌雅,二是怕看到她最最不願意見到的一幕。
“丫頭,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烈如風知道她心繫彌雅,寬慰道。
蘇泠月點點頭,是啊,藥王谷沒有傳消息來,就說明煉藥人還在繼續,彌雅還活着,還有希望。
“丫頭,附近有個皇家馬場,我帶你去散散心,可好?”烈如風道。
“好!”蘇泠月點頭,她心情憋悶無處發泄,去馬場裡馳騁倒是能發泄出來。
馬場離藥王谷並不遠,兩人起碼半個時辰就到。原本皇家馬場只有皇室宗親才能進的,然而來的人是烈如風,那就不一樣了,他有皇上親自給的令牌,可以自由出入皇家馬場。
馬場極大,依山而建,有一望無際的草場,蘇泠月深吸一口氣,加緊馬腹,大喝一聲,小白像一陣風一樣衝了出去。
烈如風眼中笑意蔓延,道:“小黑,追上去!”
小黑嘶鳴一聲,風馳電掣一般往前追。蘇泠月聽見身後小黑的聲音,回頭衝烈如風大笑:“烈將軍,與我賽馬可好!”
“好!”烈如風爽朗大笑。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疾馳在草場上,蘇泠月只聽見耳邊風聲呼嘯,憋悶在心中的那一口惡氣終於疏散出來,她俯身貼在小白背上,放肆跑馬,縱情大笑,銀鈴一般的笑聲響徹草場。
小黑不愧是汗血寶馬之王,雖然起步晚了,但是很快就追了上去,與小白並駕齊驅。
烈如風轉頭,深情看着身旁的女子,恣意縱情,狂奔大笑,瀟灑不羈,嬉笑怒罵屆是風情,這般風華絕代,烈如風眼中此刻唯有她。
遠處草場入口,不知何時,靜悄悄的出現了兩個人。
軒轅洛辰眸子絞着遠處那白色的身影,心痛的抽搐:她從未對自己笑過,他甚至以爲她不會這般縱情大笑,原來她是會笑的,只不過不是衝他軒轅洛辰笑……烈如風,又是烈如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