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正是那個馬殺雞,不對,是冰凍男寂剎嗎?
只聽見“嘶”的一聲細響,蘇綠蘿只感覺觸碰到這男人身體上面的掌心處傳來一陣痛感,連忙縮回自己的手,一看,竟然被他渾身散發的寒冷凍得通紅。
混蛋,真的就是一活脫脫的大冰箱。
蘇綠蘿不敢在上前觸碰他,乾脆找了塊看上去勉強算得上乾淨的草地,一屁股坐了下去,杵着下巴呆呆的望着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
心生疑惑,她不解這個男人三番五次的尋上自己究竟是爲了什麼?
爲財?
nonono,看着男人的模樣就不是一般的大神,她荷包裡的那點銀子還夠他喝頓美酒。
爲色?
算了吧,這條不成立,她這種乾癟小饅頭的身材就連蘇落成那小子都嫌棄。
突然間一股莫名的煩躁從心底直往上冒,蘇綠蘿從地上站起身來,也不知道這個臭男人要睡到什麼時候,這個地方又過於詭秘,環顧一圈,她決定去四周轉悠一下,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地方能出去。
很快,一圈又一圈,不知道在這片森林中穿梭了多久,沉重的喘息聲,汗漬已經打溼了衣裙,痛苦的抽氣聲,很明顯感覺到她已經到達了極限。
這究竟是個什麼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她曾嘗試着運用靈力,可不想纔剛有一點兒苗頭身體就像被電到了一般,隱隱作痛。
雖然平日裡她總是大大咧咧,可是骨子裡卻有着那一份不輕易服輸的倔強。
依舊咬緊牙齒握緊了拳頭,一步一步尋找着出路。
從頭到尾,竟然都沒有吭過一聲。
“哎……”
突然從半空中若有若無的飄來這麼一句感嘆聲,循聲望去,只見不遠處一顆高聳着長滿了尖刺的樹上,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一個男人。
尤其是脣畔上那一抹隨意帶過的笑容,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着輕柔的漣漪,像夜空中一道彎彎的上弦月。
美得逆天了——
男人的脣畔一勾,扯出一抹極度精緻的笑容,這丫頭真是一塊又硬又固執的臭石頭,看她這副狼狽的模樣,男人終於忍不住從樹上飄了下來。
那些原本四處盤根交錯在一起的樹枝,四處攀爬的蟲蟻,似乎見着什麼更加可怕的東西,都在男人雙足落地的那一瞬間,樹枝全部鬆展開來,蟲蟻更是害怕得往下上挖洞紛紛裝了進去,只留下地面數不清針眼大的小洞。
而這一切蘇綠蘿根本就沒有留意到,已經累得像條小死狗一般。
整個人仰着面癱軟的倒在草地上,長時間的行走,已經榨乾了她所有的體力,潮溼悶熱的空氣更是令她的胃裡一陣乾嘔,因爲長時間沒有進食胃裡更加難受,而之前被刺尖劃傷的胳膊,傷口早就形成了一道黑色的印子。
更噁心的是那些之前被蟲蟻咬到的皮膚,冒出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小紅包,又痛又癢。
這一切都令她精神恍惚,放佛自己只要閉上眼睛睡去就再也醒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