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凡和鳳凌月一時間兩人誰都不退，掌櫃在一邊擦着冷汗，只求這兩個祖宗趕緊離開。
“卓公子，這些都算我的，您貴人事多，不如換個地方再說？”掌櫃哭喪着臉賠笑，今日飛來橫禍只能認栽。
“想得美。”
“不換。”
鳳凌月和卓一凡同時開口，兩人齊齊對視，殺氣四射。
卓一凡看着鳳凌月連連冷笑，起身繞着鳳凌月看了一圈，嗤笑道：“敢從我手下救人，我還當你是什麼人物，原來也不過是皇家不要的女人。敢在我卓一凡面前放肆，也不出去打聽打聽，得罪我的人都是些什麼下場。”
鳳凌月冷笑，還未開口，一邊酒足飯飽的小炎撲騰飛了過來，繞在衆人頭頂譏笑：“喲喲喲，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喲，居然敢跟我孃親這麼說話，要打！”
小炎說着，輕飄飄的翅膀拍向其中一人，那人還未來得及慘叫，身體之間軟倒暈了。
譁然！
衆人譁然！
這人莫名其妙就軟了下去，紛紛奇怪看向那隻會說話的小鳥，這人怎麼這麼渣，被拍一下就暈了？！
“你你你，來人，給我把這鳥殺了去烤！”卓一凡看着手下莫名其妙倒了下去，恨恨踢了一腳，暗唾一聲：“廢物！”
“呀呀呀，來抓我呀，來抓我呀，嘻嘻……”
“殺！”
“喲，個頭這麼矮還出來混，好辛苦喲！”
啪啪啪！小炎翅膀飛快拍着，如同打地鼠一般，拍一個人就軟一個人，這一連拍了十多個，卓一凡這些打手頓時如破布一般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
小炎打發了這些嘍囉，飛到鳳凌月面前炫耀：“孃親，我又變厲害了吧！”
鳳凌月輕笑不語，直直看向卓一凡原本還囂張的臉，此時此刻蒼白如鬼。
周圍圍觀衆人紛紛驚訝這個個頭丁點大的小鳥居然這麼厲害，若第一個倒下的人是意外，那後來這些絕對可以證明這隻小鳥絕非凡獸。
“我說了，打壞東西就要賠錢，你賠不賠？”
“這、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你纔怪物，你全家都怪物。”小炎不依了，扇着翅膀作勢要揍他。
卓一凡慌了，這地上這些人都是他從家裡帶來的好手，居然連一擊都沒有承受的住，這、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厲害？
鳳凌月最討厭的就是被別人忽視，尤其在她問了第二遍後，對方依舊沒有給出滿意的答案。
素手輕捻，一道金光劃過指尖，直沒卓一凡兩膝之間。
卓一凡雙腿一麻，還沒感覺到什麼，身體頓時軟了下去，雙膝跪在鳳凌月面前。
“我再說一遍，你賠是不賠？”
鳳凌月一字一句，到最後已顯沒那麼多耐心。
卓一凡從小嬌生慣養，在府裡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主，曾幾何時受過這種氣，此時雖身處劣勢，卻也是個硬骨頭。
“老子不賠，你能怎麼樣？”卓一凡狼狽，咬牙就是不鬆口。
鳳凌月詫異挑眉，倒是沒想到這小子還有些骨氣，就衝這點，讓她有了興致。擡腳一腳狠狠踩在他的背上，用了幾分力道，聲音加重：“剛剛我沒挺清楚，你再說一遍？”
“咳、咳咳，不、不賠！”
鳳凌月笑了，笑容讓人不寒而慄。
掌櫃看兩人鬥成這樣，生怕攤上人命，走到鳳凌月面前行禮，惶恐道：“鳳小姐，這事就算了，一切都是我不對，您、您饒了卓少爺吧。”
“老東西，本少爺用得着你求情嗎，滾！”卓一凡被人踩在腳下，胸腹背巨痛，聽到有人幫他求饒一口唾沫直接吐到掌櫃身上。
讓這種低賤的人求情，簡直就是降低他的格調。
鳳凌月見他如此還真囂張，腳下再加了幾分力，眼中略顯煞氣，揮手道：“掌櫃的，看到沒，這種人不屑你的求情，今日他是來找我麻煩的。放心，我有的是辦法讓他賠你。”
“這、這……”掌櫃的猶豫不決不知該如何是好。
“掌櫃的，你怕什麼，這種人天生就是欠教訓。”
“就是就是，這麼弱還敢挑釁強
者，他不僅欠教訓，還缺心眼。”
“教訓他、教訓他！”
“揍他、揍他！”
圍觀衆人心中原就不滿卓一凡囂張的樣子，見他被人教訓一個個拍手叫好，對鳳凌月越加佩服起來。
鳳凌月充耳不聞四周叫好聲，看着地上倔強的卓一凡，心裡冷笑，鬆開了腳。
卓一凡只覺背後一輕，瞬間從地上彈跳起來，指着鳳凌月怒罵：“你個賤額啊……”
怒罵聲還未出口，卓一凡只覺一個東西順着嗓子眼滾到腹中，入腹只覺體內一陣灼痛，剛站起來的身體轟然倒下。
“啊……疼，救、救命……”
“不、不要咬我啊……”
“我的臉，我的臉……”
卓一凡渾身如火燒一般疼痛，身體更似有蟲子啃咬又疼又癢忍不住伸手去抓，原本端正的五官此時被抓出一道道血痕，剎是可怖。
滲人的尖叫，血肉模糊的身體，卓一凡這種模樣，讓原本叫好的衆人也不禁背後發涼，後退了幾步。
鳳凌月看着地上尖叫哭喊的男人，絲毫不爲所動，臉上掛着溫柔的笑道：“這是火草萬枯丹，這東西不會讓人致命，但這如同火燒蟲蟻啃食的滋味，確是相當不錯。剛煉製出此丹的時候，我找了無數得罪我的人試過，堅持最久的也沒超過半盞茶，卓一凡別讓我失望。”
言辭之間，鳳凌月已有陪他慢慢耗下去的打算。
“我賠我賠，求求你饒了我，饒了啊疼……”
卓一凡早已沒有剛剛的硬氣，此時如同一條死狗一般抓着鳳凌月的裙襬，一手死命在身體上抓撓，眼中充血，什麼骨氣傲氣早已拋諸雲外，只求擺脫這樣的痛苦。
“饒了你？你又沒有得罪我，何談饒你？”鳳凌月隨手彈了彈指甲說得很是無辜。
卓一凡一聽明白鳳凌月的意思，爬到掌櫃的面前，顫着手從懷裡掏出大把的金票，聲音痛苦：“掌櫃的，今日是我不對，我賠給你賠給你！”
“這……”掌櫃惶恐地看着滿手的金票，下意識看向了鳳凌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