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鳳華回到慕王府時候,腦子裡還不停地意淫着神仙似的慕容染弱不禁風嬌喘病態逛青樓的光景。
所以,當鳳華路過聽風閣正巧看到慕容染坐在白玉凳上身處蘭花從中時候,心中不禁有些羞,人分明美如畫,自己怎麼就把人往那方面想呢?實在是太惡劣了!
鳳華自己暗自罵了自己一聲,眼睛卻一直在蘭花叢中專注看書的慕容染身上,此時陽光微斜,將慕容染本就修長的身形映射的更加高挑,金色的陽光在他身後暈上一層如光環般的光暈,身處花叢中的人似乎感覺到了有人在注視,優雅的擡起頭來,看到鳳華時候一抹笑意暈開,一瞬間鳳華似乎看到了柳絮飄飛溫風拂面,連周圍高潔幽香的蘭花似突然間失去了色彩,全世界似乎只剩下那神仙般的人絕世美好的笑顏。
即便是見過無數次慕容染的鳳華,在這一刻也不禁看呆了。
“公主回來了……”慕容染含笑着開口。
然而鳳華卻似沒有聽到,一雙眼睛滿是驚豔的望着慕容染。
慕容染見狀,則低頭順手將手中的書放到桌上,鳳華沒有看到,那本來溫和清澈的絕美笑意在慕容染低頭時候又深了幾分。
不過,卻也因爲這一低頭,打斷了鳳華迷醉的狀態,再看慕容染時候,已然還是那副溫和淺笑,眸光清澈似水,讓鳳華心中開始糾結,這樣純淨透徹美好的人,真的深不可測需要自己小心防備嗎?
“公主終於回來了……”慕容染脣角噙着溫和的笑意開口。
“啊?哦!”鳳華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慕容染在說什麼,走到慕容染身邊坐下,“你是在等我嗎?”
慕容染含笑着點頭,順手一指白玉桌上的一則信封,“這是公主沒回來時候誠叔送來的,說是給公主的!”
“誰寫的?你看了嗎?”鳳華疑惑着拿起信封看了眼,並沒有字體署名。
慕容染搖頭,“既是寫給公主的染自然不會拆看!”
“哦!”鳳華也不過是隨口一問,雖然心中因爲那老嫗的話對慕容染有了絲防備,但是對於他的人品還是信得過的,這種私自拆人信件之事以他的品行斷然做不出來,如此想着隨手拆開信封,當看到裡面內容時候,眉梢輕挑,脣角勾出一抹邪笑。
“公主?”慕容染將鳳華的表情看在眼裡,臉上笑意不變,只是眼中略略帶了一絲關心,若是不細心根本就看不出來。
好在鳳華實則是個膽大心細的,一眼就看到了,心中微微感動的同時,因爲自己對慕容染的那絲懷疑也感到一絲羞愧。
“你放心,我沒事,不過我要馬上進宮一趟,晚飯就不回來吃了!”鳳華幾次想將邪巫的事情一股腦都告訴慕容染,但是心底總是有那麼一股說不明的情緒阻擋了自己,最終還是放棄。
“好!”慕容染笑容不變應道,正好看到綠衣打掃完屋子出來,“公主可需要綠衣隨身伺候?”
綠衣聞言,一臉期待的看着鳳華。
不想鳳華竟拒絕了,有些心虛的不敢看綠衣,只對慕容染道,“不用了,綠衣留下來伺候你吧,你身體不是不好嘛!”
這話分明就有些敷衍了,不過慕容染卻似什麼都聽不出來一般,笑的還是那般溫和好看,“那好吧,公主自己主意安全,如果有什麼事尋人回來傳個信便好……”
這倒是有些讓鳳華意外,自己剛剛敷衍之意自己都覺得有些瞞不住了,在話出口就察覺不對,心裡瞬間就想出了各種應付慕容染懷疑的話語,不想慕容染竟是絲毫都沒有疑慮,語氣中竟還滿是關切,這讓鳳華心下更虛了,忙說道,“嗯,知道了!”後,拔腿就跑。
看的綠衣直瞪眼,“主子,是不是綠衣哪裡做的不好讓公主討厭了?”綠衣情緒有些低落問道。
“你哪裡看出來公主討厭你了?”慕容染隨手又拿起了書問道。
“公主之前不管去哪裡都喜歡帶着我,可是自從上次從宮裡回來後,公主就不再帶我出去了……咦?這封信怎麼還在這裡?公子你沒有交給公主嗎?”綠衣本來情緒低落的正要訴苦,一擡頭就看到慕容染拿起書卷後,星星點點的紫金碎光閃爍,臉上瞬間變得驚訝起來。
慕容染隨意往白玉桌上一瞥,華麗的信封正躺在白玉桌上,纖長的睫毛微微下垂映出一道如蒲扇般的陰影,優美的脣線輕啓,“忘了……”
“忘了?”相對於慕容染的輕描淡寫,綠衣則顯得很是有些懷疑。
“哦,書正好壓着了……”慕容染面對綠衣的懷疑,解釋的更加不走心。
“所以就忘了?”綠衣神色很是無奈,“公子,這封信連信封都是用價值萬金的紫金琉璃紙做的,連暗影們都沒發現是如何送進公主房間裡的,可見這封信絕對十分緊要,您怎麼能忘了給公主呢?萬一是對公主很重要的事情怎麼辦?”
“紫金琉璃紙……”慕容染再次給了那有細碎紫金色光芒閃爍的信封一抹視線,“確實應該很重要呢……可是沒辦法,我就是忘了給她了,只能等她回來了……”
“誰知道公主回來都到什麼時候了,要是真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讓咱們給耽擱了可就不好了……”綠衣嘟囔着嘟囔着,突然瞄見自家公子修長白皙的手指一挑,光芒閃爍的信封便到了手中,緊接着撕拉一聲響,紫金光芒瞬間散開,星星點點墜落到地上,呆了片刻,直到看到自家公子從信封中拿出信紙時候,終於回神,“天啊!”
“嗯,紫金琉璃紙做信封,裡面的信紙居然竟是最粗糙的宣紙,的確是有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綠衣你不要太驚訝……”慕容染看着手中薄薄的一張看起來極爲普通的宣紙,很是中肯的點評了一句,好看的眸子已然看看向了其上的內容。
“不是!我不是驚訝這紙,我是……”綠衣急的都有些說不出話來。
“那你是驚訝什麼?”慕容染終於收回視線看向綠衣。
“我也不是驚訝,我只是震驚公子怎麼可
以隨便拆公主的信呢……”綠衣敢說出此話,可見心裡還是有鳳華的。
慕容染瞥了綠衣下,慵懶好聽的聲音卻是語出驚人,“不是你讓我拆的嗎?”
“我?我哪有?”綠衣愕然急道。
“不是你說怕耽擱了公主的事嗎?我覺得你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只能艱難的拆開看看有無重要之事,好幫襯一把不至於壞事……”慕容染依舊一副謫仙般的美好模樣,說出來的話卻讓綠衣險些崩潰。
“我的意思是,可以快快的追上公主給人送過去,畢竟人剛走不是,可沒讓您拆……”而且,您拆信封時候可輕鬆隨意了,一點沒看出來拆的艱難,綠衣心中腹誹,卻沒敢說出來,不過臉上的不贊同還是顯而易見的。
“哦,這樣子啊,那是我理解錯了,可是已經拆開了,怎麼辦?”慕容染表情很是無辜。
“拆都拆了還能怎麼辦?只能看了……”綠衣小生嘟囔。
“嗯,那便依你的意思!”慕容染脣角勾起一抹笑,眸子卻已經投向了信紙。
什麼叫依我的意思?綠衣聞言有些悲憤了,分明就是公子你自己想看好不好!要不要這麼推倒我身上,我只是一個丫鬟啊公子!
綠衣在心底哀嚎,眼神卻在慕容染身上。
當看到慕容染脣角掛着的笑意,在看到信的內容後,一點點變淺,眼中也逐漸斂去平日裡的清澈,如星辰般的眸子一點點幽深起來時候,臉色一變,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再不敢有絲毫的放肆,即便心裡如貓爪般的癢癢想知道信的內容也不敢探身一看。
“宮裡可有消息傳來?”慕容染盯着信看了一會兒突然開口。
綠衣顯示一怔,而後反應過來,“稟告主子,我們的人只查出了那老嫗是五公主母妃麗嬪的養母,當年麗嬪在初進宮時候只有六歲,正好被分到老嫗處,兩人也算是相依爲命,也是在那時候偷偷結下了母女情緣,後來麗嬪偶然被皇帝寵幸後,老嫗就一直在麗嬪宮中,不過很奇怪的是,麗嬪幾次想替她升爲其宮中的內侍女官,她卻一直不願意,只做最低等的花草宮奴,直到麗嬪死去都沒見有什麼特別之處。”
“那她是什麼時候進的宮?進宮前家在哪裡,家中都有何人?”慕容染問道。
“這些都查不出來了!”綠衣搖頭,眼看着慕容染好看的眉毛微微皺起,連忙解釋,“當年先帝還在位時,曾記載過內務府着過一次火,不少宮人的存案都被燒沒了,那老嫗就是其中的一個!”
“如此說,便是查不出她背後之人了……”慕容染看了眼信紙,眸光深邃不可見底,“無妨,他很快就會出現了……”
再次看了眼信紙上的內容,筆鋒內斂卻不失大氣的五個字‘陌上花已開’!
是要緩緩歸嗎?慕容染如蒲扇般的睫毛微微顫動,向下投出的陰影遮住了眸子內的風雲變幻,修長的手指沒見怎麼用力,粗糙的宣旨瞬間成粉末灰飛,洋洋灑灑的落到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