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越擡起頭來，脣角溢着鮮紅的血絲，她楚楚可憐地趴在凌瀟帝的腳下，呼救：“皇上，救命啊！皇上……”
“怎麼回事？”凌瀟帝的眸光冰冷，看向陳曦。
陽光在女子的紅衣上折射出萬丈金光，衆人矚目中的曦兒姑娘猶如盛開在春日中的牡丹花，高大上！
陳曦大步走到凌瀟帝的面前，看着勾脣偷偷冷笑的小宮女。
剛纔只顧着看那怨靈的模樣了，她也沒有細想這個有點兒眼熟的女子是在哪裡見過，現在聽到凌瀟帝叫出她的名字，她恍然大悟。
nnd，敢情這怨靈是故意挑選廢后身邊的宮女來激發矛盾的啊！
好重的心機！
她在心中吐槽了一番，面容謙遜地給凌瀟帝行了個禮，紅脣輕啓：“曦兒拜見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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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兒，曦兒，你被那瘋婆子抓傷了嗎？”
遠處，風清揚狂奔而來，叫叫嚷嚷的！風兒吹起他那略顯凌亂的衣服，額前雪玉偏離了方向。
凌瀟帝擡頭，看着他鐵青的臉色，醉意頓時消散。皺眉，他等着陳曦說出事情始末。
“皇上，求求您給奴婢做主啊！”
宮女香越驚懼地看了陳曦一眼，回頭，可憐兮兮地搶奪了陳曦的發言權。
陳曦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地上的怨靈，與其急着說出事情的始末，倒不如先聽聽這怨靈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香越在大家的注視中，身子如篩竇，急於說明事情經過的她聲音發顫：“皇上，奴婢自從被髮配在湔洗司之後一直都忙於做好嬤嬤交代下來的工作，今日皇上大壽，我們這些做奴婢的才得以有一日休息。
奴婢原本想着，皇后之前對奴婢等人都很不錯，如今雖然被廢進了冷宮，可一日是奴婢的主子，終身都是奴婢的主子！
於是，奴婢這才經過這御花園的小徑，想悄悄去看望娘娘，哪知道，十六王妃和王爺經過花園的時候看到了奴婢，也不知道怎麼的，見人就打……”
陳曦汗：“……”
見人就打？
這丫頭是個人麼？
“十六弟妹，宮女看主子有什麼錯？你憑什麼打人？莫不是，你在藉着一個小丫頭髮泄你心中對額孃的不滿？”
風君塵聞言，冷着臉走到陳曦的面前來，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陳曦恐怕早已萬箭穿心！
“太子殿下，你這猜測是要從何說起啊？”
陳曦在心底對這個說謊不打草稿的怨靈和某個捕風捉影的太子殿下嚴重鄙視，沉聲對凌瀟帝說道：“父皇，您不覺得這丫頭的話裡漏洞百出嗎？”
“呃？”
連同凌瀟帝在內，在場的人紛紛將目光落在陳曦的身上。
素聞尚書府的嫡出大小姐自當嫁與恭親王之後一改往日癡傻的模樣，不但修煉進階神速，就連那張小嘴也變得伶牙俐齒，得理不饒人！
之前在朝堂之上大家已經見到了她巧辯冥王，這會兒，大家更是好奇她會怎麼爲自己辯駁。
陳曦的目光從那些好奇的，幸災樂禍的，怨恨的目光上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