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鬱悶。
這世上的高手那麼多，她想揪出躲藏在暗處的罪魁禍首，談何容易？
垂眸，某女陷入糾結的沉思。
忽然，她又擡起頭來，對風清揚說道：“清揚，我們馬上回遵禮司去！”
“嗯？”
“回去！”
她有種強烈的預感，回遵禮司，她一定可以發現什麼。
風清揚低頭看了看身體虛弱的小千思，沉默了片刻，點頭。
青頭獨角獸調轉方向，轉身往遵禮司的方向飛奔。
……
“清揚，你看！”
遵禮司的小池塘邊，陳曦蹲在雜草叢中細細尋找。
忽然，她看到了一顆圓滾滾的黑珠子，眼睛一亮，捏起來走到風清揚的身邊。
藉着夜明珠的亮光仔細觀察，只見，墨黑的珠子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閃爍着明朗的亮光。
隱隱約約有仙氣在珠子的四周繚繞，流溢！
陳曦與風清揚對視，低沉地問：“這是國師的佛珠？”
風清揚凝眉：“他的佛珠是佛界的至尊大寶，佛力無邊，不可能斷！”
“可是，這上頭明明有仙氣！”陳曦的話語頓了一下，擡眸看着風清揚：“清揚，有一件事我忘了跟你說了！
前天晚上，我和小千在太子的主殿中看到了國師。風君塵還說什麼謝謝他的提點。看那模樣，他們這幾年交情匪淺。
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暗中還俗，改而謀求權利了？”
風清揚默，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凝成一個深沉的弧度。
半晌，他對陳曦搖頭說道：“他不可能還俗。”
“爲什麼？”陳曦不解。
風清揚看着陳曦澄澈的大眼睛，爲她解釋：“在這冥玄大陸上，一日爲僧，便一輩子都是僧人！更何況他早已經得道！在凌瀟國的地位也不低！
但是，如果他對塵世還留有癡念，那……”
“那會怎麼樣？”
“變魔！”風清揚薄脣輕啓，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曦兒，得道的僧人走的都是極端的路線，他們要麼修煉成佛，要麼墮落成魔！除了這兩條路，別無他選！”
“這……”
陳曦捏着佛珠的手緊了緊。
她不敢想象，如果非人境修爲的離雙已經墮落成魔了，那這冥玄大陸可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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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揚，你實話跟我說，國師離雙他……其實是天神上軒離雙的轉世，對不對？”
夜明珠的光輝照耀在少女明淨的瓜子臉上，她的眼睛大大的，像極了天空中閃耀的星星。
那麼閃，那麼亮！
風清揚深深地凝視着她的眼。
一直，他一直都不願意在陳曦的面前說起那個人的！
因爲他知道，花千夕對上軒離雙的感情是那麼的深，他不敢篤定，他這幾年與她朝夕相處的感情是不是足夠取代那個人在花千夕心中的位置。
“曦兒，他是不是上軒離雙還重要嗎？你不也說過，前塵往事如雲煙，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現在的你，只是陳曦！”
只是愛風清揚的陳曦，與上軒離雙無關的陳曦，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