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靜初在家裡教着小杰如何識字。
“來,寫下你的名字,季俊傑。你寫寫看。”
“好!”
門外響起了門鈴聲,禪靜初站起身來,走到大門前,她忘了梵總是提醒她開門之前要看看門縫來的是什麼人!
當門被打開的時候,外面竟然站着一個蒼桑、頹廢的男人。
禪靜初隨即捂住了嘴巴。她的眼睛瞪得非常得大。她這輩子也許再沒有今天如此地震驚的了。
天!出現在她門口的這個男人竟然……竟然是季風野!
她想將門反手關上,可是他卻強制將門推開,並隨手將門關上。
“你……你……”她恐慌得有點說不出話來,只能驚訝地盯着他。天,他怎麼會變成這樣子,那瘦弱的模樣,好似風輕輕地吹便會吹走一樣,跟之前強壯的身軀有着天壤之別;那凌亂的頭髮,還有那一身隨便的衣服,跟他之前每次都是打着領帶、穿着西裝纔出門的季風野差了一個天一個地。
這——站在她眼前的男人,真的是她認識的季風野嗎?
她嚇得想跑回房間裡,豈料,他拉住了她的手,沉默了好久才輕輕溫柔地叫喊她着她的名字:“小初,我好想你!”
“想你想得茶不思、飯不想,夜裡睡不着,整天想的都是你,沒有間斷過一分一秒,心裡只有你一個人。”
禪靜初聽到他這些話,簡直快要笑出來了。
他還有什麼資格這樣對她說。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說得再多,又有什麼用呢?
“你可能認錯人了,我不叫小初,我是夜魅姬,這位先生,請你出去好嗎?”禪靜初鎮定地盯着他看,無情地說。之所以她叫自己是夜魅姬,只因爲她的母親姓夜,她只是不想讓其他人認識她而已。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的,你明明就是小初,你爲什麼騙我?快,快跟我回家好嗎?沒有你的日子,我真的快活不下去了。”季風野捂住了自己的臉,傷心地流下了眼淚。前幾天,他想跑去海里自殺,但是卻在那一瞬間見到她,便沒有了自殺的衝動!已經五年了,她整整地離開他五年,這五年裡,他比什麼都難敖,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因爲他找到了禪靜初了。還有——他們的兒子小杰。他絕對不會再讓她跟他的兒子再逃到遠遠的了。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十分地方陰沉。
禪靜初蹙着眉睫,厭惡地說:“你胡說什麼啊!快出去,再不出去的話,我叫人來趕你走了。”在剛剛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她真的心裡怦了一下,心疼。不過,記得以前他那樣不信任地對待她,她心都涼了。而現在他又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又有什麼意義呢?五年的時間一晃,她都沒有想過他,她的心繫在了兒子的身上,現在只有她的兒子最重要了,對於背叛她的老公,現在對她來說,已經完全不重要了。她不要一個背叛她以後,然後再返回來要求她原諒。他還有那個資格嗎?